没辙 - 分卷阅读7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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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张淙这反应就乐了,“我一看这个手机壳就想到你,立就买了。”

    “啊?”张淙不能接受这个说法。

    而晏江何继续各样他,万分愉快:“成天小尾翘得老,撅。不就是你么。”

    张淙:“……”

    张淙没说话。他又手机壳上的塑胶耳朵,然后给上了。

    这直接导致,张淙去找汤福星的时候,汤福星瞪着张淙的手机,震惊得满脸直哆嗦。

    过年早,学生放假也早,汤福星刚放寒假,张淙就去找了他一趟,不为别的,这胖弱的心灵需要安抚。

    刘恩鸣那件事之后汤福星陆续找过张淙两次,张淙心里烦,又得去Azure打工,便没太搭理他。

    今儿个他专门拎了一袋薯片去串门。

    此刻在汤福星屋里,张淙刚刚回完晏江何一条信息。告诉他自己等要去Azure,晚一些才能回去。

    “你那手机壳,什么玩意?”汤福星那饼铛大脸懵了。

    张淙看了手机壳,面无表:“晏江何买的。”

    汤福星砸:“晏大哥还/趣。”

    “……”张淙手一顿,把手机揣回兜里,“你不会用词就别用,/趣不是这么用的。学渣。”

    汤福星:“……”

    “对了。”汤福星的表来,“那件事……听说元旦前,黄亮上育课的时候棉衣被扔槽里。估计也是刘恩鸣的鳖事。不过你这么一闹,黄亮也不敢再怎么样了。”

    刘恩鸣还真是怂到只能玩些过家家的东西。

    汤福星犹豫了一:“你一直不见人,现在学校里都传你要转学。”

    “转学?”张淙愣了愣。

    “是啊。据说是。”汤福星看着他,“你不知?是不是晏大哥想给你转学啊?”

    张淙垂睛,手抄在兜里手机壳的狗耳朵:“可能吧。随便。”

    汤福星意外了:“你这么听他的?他让你转就转?这不像你啊。”

    张淙心肝儿猛地在个颠簸,他吐一气,轻声:“闭嘴。”

    汤福星立闭嘴。他能觉到张淙上在发生某变化。最明显的就是,他一开始和晏江何的各不对付,现在完全看不到了。

    汤福星觉得这是个好事。他拿张淙当朋友,但有时候也控制不住会怕张淙。汤福星是真的怕。他仍记得那把刀划破自己指尖的锋利,一瞬间就见了血。

    他怕张淙就那么疯了,就那么过线。如果晏江何能收拾得住张淙,那定然是个好事。

    张淙从来,随便找个地方吃了饭,就去了Azure。

    钟甯这散漫老板搁商场上实在难见。他也就是暴发不差钱,临近年关还有几天,钟甯却准备提前关了Azure。今儿个是Azure年前最后一天开门。说是开门,其实也不挂营业牌,要的活只有一个——大扫除。

    大扫除一直行到傍晚才结束。天已经开始黑了。张淙提着一包垃圾,要去后面扔垃圾桶。

    他贴靠墙边走,还没等转过拐角,就听见了钟甯的声音。

    钟甯急促地喊着:“你什么?你喝了多少?疯了啊,你放开我!”

    张淙皱起眉,一秒立往前跑。他转过墙角,瞧见了自己要扔垃圾的目标垃圾桶,也瞧见了……

    张淙猛地刹在原地,脚底板动弹不得。

    淡的黑暗从天而至,依在墙上。一盏昏黄的孤独路灯,影影绰绰地扩散光。隔着一个……垃圾桶。张淙看见钟甯被一个男人狠劲儿推到墙上。

    “嘶……你他妈……”钟老板还没骂完整,嘴就被对方堵上了。

    ——钟甯被一个男人,吻了。

    两个男人。

    张淙杵在原地,睛瞪着一眨不眨。钟甯起初还会推对方两,但他渐渐就搁那里不动了。最后,一个吻结束,那男人歪过,将脑袋埋了钟甯的颈窝。

    张淙没声,他轻悄悄转过,像一个了亏心事的鬼。虽然他也不知自己到底亏在什么地方。张淙够不上那么德线,撞破别人的秘密并不会让他不好意思。可他现在腔里万分空旷,来回咣当着冷空气,撑得肋骨要断裂。

    有什么东西,挣扎着即将破开迷雾,从那团冷空气里冒尖儿扎来。可那是什么呢?它完全没有形,张淙本抓不住。

    张淙拎着垃圾绕去半条街,终于又找见了一个垃圾桶,他抡胳膊一摔,将垃圾狠狠掼垃圾桶里。

    杨大腊月二十九当天回的农村老家。她帮着张淙把冯老家里外收拾了一通才走。

    张淙认为,没有什么活儿比大扫除更累。他这会儿腰胳膊都酸,正坐在椅上,盯着桌上一袋糖饼撒癔症。

    晏江何最近特别喜买糖饼。冯老连个饼渣也吞不去,看饼估计都看不清。他还非要买。闹得张淙成天到晚啃糖饼。或许是被晏江何一打一打糖饼给喂的,张淙这段时间

    张淙拎起一个糖饼放在嘴边咬,慢慢嘬着冷掉的红糖吃,糊了一嘴甜腻。这时候冯老在屋里叫唤他。

    张淙只得把饼放,推门屋:“怎么了?”

    “拿冰块来。”冯老撑着床,费半天劲才爬起来。

    张淙看了他一会儿,转去翻冰箱。晏江何之前拿来的吗啡依旧在,只是从来没有过冰箱门。

    张淙顿了顿,又从面掏一盒冰块。

    冯老最近嗑上冰块了。

    就是冰块,的那小块,他那磕碜牙连一糖饼都撕不利索,却能把冰块嚼得咔嚓响,也是神了。

    张淙捣好几块碎冰,拿碗装上带

    冯老接过就仰,嘴里咬响动。张淙听得耳朵。他扭脸撇一窗外,外面冷风刮着,秃树杈来回扭摆。

    张淙琢磨不明白。老的那些个抢命的玩意是带火吗?他这扩散的不是癌细胞,是的火,能烧得五脏俱焚的火。

    这老东西苟延残的时候,从没想过委曲求全,偏偏病得无比火,折磨得铿锵作响。

    冯老咽一碗冰块,抹完嘴,嘶哑着喝一声。张淙过去接过碗,他又缓缓躺了。

    “你少吃冰,大冷天的。”张淙皱起眉。总觉得冯老这冰块吃得吓人。

    “吃了舒服,不然肚里火辣辣的疼。”冯老朝他苍老地笑笑,“没事,明天三十了吧,照例包吃,想吃白菜的。”

    这话说得像他能吃几个一样,指使人倒是

    张淙定定地看着他:“哦。”

    他给冯老盖上被,扭去。又搁厅里站了半天,才摸手机给晏江何发消息,让他过来捎上一小袋面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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