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辙 - 分卷阅读4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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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别吃了,你太小了,吃不了那么多。”

    晏江何放膏,又抬瞄了瞄张淙,啧了一声走过去:“不是让你别洗澡吗?”

    “没洗。”张淙皱了

    晏江何看了他一会儿,竟抬手呼噜了一把张淙脑袋上的寸。——是,还算听话。

    张淙:“......”

    晏江何手掌拐了一张淙的后脑勺:“发短也,给我速。再发烧,你就自尽吧。”

    张淙于是又扭回卫生间

    神奇。不能更神奇。

    张淙不知是因为病傻了,还是疯得过了。自从他被晏江何戳破掩护以后,他的脑和行为几乎就挂不上钩,脱轨了。张淙不得不承认,他有些怕。他怕,自己在晏江何面前越来越毫无遮挡,越来越真实。

    张淙这样的人,扎了淤泥里,从来也说不“求你把我连起”这话。但是晏江何朝他伸了手。抛开晏江何那副混账模样不看,他是的的确确,朝张淙伸了手。

    张淙,发现晏江何肩上扛着晏瞳,在厨房煮姜汤。他手非常糊事儿,姜片切得参差不齐,再撇去一大勺红糖里,盖上锅盖搓搓手,就算完活儿。

    晏江何伸手逗晏瞳,手上的姜味儿引得小东西晃着脑袋打了个嚏。

    晏江何对张淙说:“等姜好了就来喝。顺便给我盛一碗。”

    张淙在一屋甜得发辣的香气里,盯着锅底的火苗眯起了睛。

    两人喝完姜汤,便开始心照不宣,企图营造一“和谐”的氛围。晏江何拎一本医学专业书坐在一边看,张淙则是啃着苹果一言不发。晏瞳趴在张淙上,冲着秃的目标猛蹭脑袋。

    “和谐”的还算成功。

    直到九多,晏江何合上书,说:“睡觉。”

    会不会敲门?

    晏江何的睛看了看桌上的药:“把消炎药两粒吃了,吃完喝屋睡觉。”

    晏江何说完,把书扔到一边,站起来抻了个懒腰:“这一天可累死我了。”

    他耷拉着瞅着张淙:“昨晚因为你个小兔崽,我都没睡上觉,困死,赶睡。”

    张淙和自己膝盖上趴着的晏瞳对上了脸,他盯着晏瞳的鼻:“我睡沙发。”

    “啊?”晏江何这么大,还真是第一次看见张淙这般不知好歹的东西,他啧了一声,“有病啊?我昨晚躺这沙发,本睡不着,后背都要掉了。”

    晏江何买沙发的时候完全图好看,也没想着能在上面睡觉。这沙发面儿,不算乎,也不算宽敞。除了晏瞳,谁睡上去都不敢,不然保不齐就得啃地。他昨晚僵了半晚上,难受得早上起来自己捶腰板

    张淙抬看了晏江何一,没说话。

    晏江何突然眯睛,嘴角勾起了笑。他这副模样一般说不什么顺耳的玩意,就听他又戳豁张淙:“那屋的床二米三,我拿了两条被两个枕。咱俩老老实实躺着,连发都碰不上,你一男的,装什么清纯洁不可亵渎?”

    晏江何弯腰,从张淙上捞起晏瞳,又说:“还是说,你就那么怕我?”

    “对不起。”晏江何的指尖勾着晏瞳的尾转了个圈儿,他盯着张淙的睛,“是不是哥过分了?揭你底儿揭猛了,没照顾好你那别扭脆弱的小心灵?”

    晏江何犯上病,便死不正经又:“张淙,是不是不开心的,要不哥哄哄你?”

    张淙:“……”

    全天的人要是全同晏江何这样歉哄人,那人类估计早就灭绝了。

    张淙想把晏江何嘴角的笑给一拳揍歪。他太一通猛蹦,跟开了机关枪一样,脑浆几乎要被轰起浪来。

    晏江何着猫,晏瞳便又了毒,开始舒服地哼哼。晏江何拎起一只猫耳朵搓着,对着张淙再次发灵魂质问:“张淙,需要哥哄你吗?”

    “……”张淙气,开声音很,那腔调似乎是想把地板凿个,“不需要。”

    “哦。”晏江何笑了,他走了两步,把晏瞳放窝里,一边拍晏瞳的脑袋,一边继续瞄张淙,嘴里吐着“温言语”:“乖,听话。”

    也不知他是哄猫呢,还是在变相呲儿张淙呢。

    晏江何表演满分,嘚啵完了便功到垂成。他去卫生间收拾了一番,又晃了卧室。他往床上一躺,嘴里低声哼笑:“别扭玩意儿,我还摆不来你了。”

    张淙在外面吃了药,又去卫生间洗了把脸,刷了牙。这才走了卧室。

    “关灯上床。”晏江何闭着睛说。他是真的很累,明天还要上班。

    张淙顿了顿,抬手把灯关了,慢慢走到床边,躺了来。

    黑暗里很静,两个人的呼可以听得很清楚。

    “明天,就让老院吧。”张淙突然说。

    晏江何有些意外,没想到张淙会突然说这一句。他睁开睛,扭过去,但漆黑一片,他也就大概看了一个张淙模糊的影:“想通了?”

    张淙没动,也没应声。

    “这就对了。你早该想明白的。”晏江何继续说,“他其实是想让你知难而退,人嘛,大人小孩儿都那样,理讲不通。”

    “或者。”晏江何脆翻了个,侧对着张淙,“他是想要你求我。要你找我帮忙。”

    张淙愣了愣,问:“什么意思?”

    “很简单。”晏江何说,“他觉得你是个求生很顽的人。就像你当初发了烧,会去敲他的门一样。”

    其实张淙就是这人。他只有置之死地,才会本能地喊声来。比如现在,晏江何能打包票,如果张淙不是病着没地儿去,他就算跟自己打一架也不会躺在这张床上。

    他这样的/行,他得怎么活?冯老是想扳他。

    张淙一动不动,晏江何估计他是僵了。

    晏江何:“老希望你也能来敲我的门。就在你没办法救他,撑不去的时候。尤其是,他总会离开你。他是希望在他走之前,你能学会敲我的门,学会敲别人的门,这样他就放心了。”

    “你能懂吗?”晏江何笑了笑,“可谁能想到你那么混账,宁可把自己玩死,也不肯认个怂。你怎么就那么倔呢?”

    他是真的没想到,一个小会拧成这样。估计老要是知了,能直接背过气儿去。晏江何本以为教育张淙的时候的药够猛,原来张淙上的痼疾更厉害。这倒霉欠拍的蠢材,是真的玩了命的不吃。

    张淙闭上睛,好久才说了一句:“是你太招人烦了。”

    晏江何突然就乐了声:“没良心的东西。”

    晏江何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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