穷屿山河(H) - 分卷阅读6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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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片海如此宽广、碧蓝,延伸至窗段一横缥缈的天际线,和天空在一起。陈屿去过D城的海滨,但那片海不是蓝的,这样一尘不染的蓝和耀目的光,是平生第一次见。

    飞机上荒唐一番,清洗之后他实在是累了,沉沉睡了一觉,把时差倒过来大半,但醒来时依旧有些疲惫。飞机停在私人停机坪上,陈屿乎乎往走,傅云河在楼梯等他,极其自然地牵住他的手。

    他们之前牵过,但那更像一谁也不戳破的机缘巧合,而不是像现在这样被划完整的程里:等待、抓住、收拢、握实,调整到两个人都舒服的样,再往前走。他们的步伐不会差太多,掌心贴在一起,连些微的汗都要共享。

    陈屿一瞬间还有些怔愣,他想象的傅云河还没有这么坦诚熟练,但可能有些事本就是人的本能。

    就像,就像接吻。

    临海的宅邸和陈屿之前去过一次的那个有几分像,但是四是崭新的,陈设没有那么浮夸。时差换算,此时不到五,傅云河带着他稍作休整,便门往海滩上走。

    陈屿脑半清醒半混沌,他不知是哪里,但也不想问。他受着四面八方的海风,面前的光耀却不灼,一切彩都灿烂过:碧蓝的海,碧洗的天,浪尖浮着一层碎钻般的金光。

    自然的力量沉默而恢宏。他脱了鞋,光脚踩在温的沙滩上,到突如其来的悲伤。

    倘若这是一场梦,他希望它赶快醒来,倘若这是一切的源与伊始,他希望他未曾生。

    “这里,”傅云河背对着宅邸,面向前的一片海,“是我叔叔送给我的成人礼。”

    陈屿因这一句回了神,偏过看着边的人,手指动了动,后知后觉地发现自己一直都被稳稳地牵着。海风将傅云河额角的发丝得凌,倒是真切地剖开他里桀骜的模样。陈屿想为他把发丝拨一拨,于是他也那样了,光的脚踝踩冰凉的海里,被温弱的波浪轻拍着,“那他对你很好。”

    “嗯。”

    “但他死了。”

    陈屿心颤动。侧的人表自然,看不悲伤,这状态他太熟悉:任其腐朽的隐藏没人能比他得更加悄无声息。而此刻,一颗心缩着,他自己尚且没从霾里逃生,竟然庆幸自己被牵着的手心尚且有些温度。

    同样的,他的疼,也让前这个人疼了许久——他一直都明白,这是他冲动回的代价。

    傅云河拽着他往海里走了几步,冰凉的海漫到小,抬脚的时候能受到奇妙的浮力。他用一平淡的语气讲述小时候胡闹的故事,那些故事很可,陈屿听得笑了。他想象着听得懂的听不懂的,猜得到的和猜不到的,被略过的片段在脑海里编制组构,变成一张似真似假,绵密实的大网。

    那里面的藏着的绪太柔了,像角落里的蔷薇,只需几滴泪就能发芽。

    傅云河还在讲,陈屿抬起手来,再一次替他去拢睛上的碎发。

    走了许久才折回,两个人拎着两双鞋,连脚都是答答的——

    陈屿不由得轻轻笑了一

    傅云河听到了,半眯着睛看他。

    离开海滩的时候正好是最绚烂的天。橙红的霞光此刻也穿过敞亮的落地窗里,陈屿本来不觉得饿,但看到餐桌上都是诱人的海鲜,瞬间觉得自己饥辘辘。这屋里显然有人——但完工作就不知哪儿去了,房间里除了他们没有一个人影。

    陈屿始终觉得自己是游离地活着,换个住所没什么大不了,总归都不是自己的地盘,但此刻看着陌生的环境,空气里陌生的味,陌生的桌,甚至是陌生的餐盘,一切都不必他负责,一切都不必他承担——他突然明白了傅云河带他来这里的原因。

    天逐渐暗了。两个人回到房间洗了澡,陈屿得慢,隔了很久才走浴室。傅云河坐在靠窗的大躺椅上,背着他一只半垂来的手。

    “过来。”

    陈屿披着白的丝质睡袍,上裹着柔和的汽,踩着拖鞋慢慢走过去。傅云河拍了拍两间的位置。

    他乖乖地转过去,躺在傅云河怀里,觉自己像个被肆意的玩偶。后的双手环上来,搂着他的腰腹,傅云河颌贴着他的耳廓,到发丝上的味——和以往的不一样,但这样的甜味也不错。

    “明天想去什么?”

    陈屿认真想了想,发觉自己对游乐知识一片空白,“能什么?”

    耳畔的嗓音懒洋洋地,隐约带着气的自得,“海,潜,冲浪,捕鱼……”

    陈屿略略向后偏,“捕鱼啊……嗯……能捕到什么鱼?”

    傅云河上摸的手正好贴在他前,挑着环熟练地把玩起来,低低哼笑了一声,尾音有些狡黠:“人鱼。”

    陈屿:“……”

    “抓住,然后用箱关起来。如果要逃跑,就会受到电击的惩罚……”

    陈屿闭着睛,那双手在上几若即若离地撩拨着,漂亮的骨节一路,拢住他的,“然后,在它的生上,永恒的标记。比如说,在这里……”他的望在这只手无所遁形,带着枪茧的手指顺势在冠状沟画着圈,引得他一阵阵颤栗,“穿一个环。”

    陈屿一瞬间脸白了白。后的人还在一本正经地满嘴跑火车:“环扣会和全的镣铐连在一起,每时每刻都被束缚住,让它不得不起,但里面会被……”手指顺应着描述停在铃上,残忍地刮起来,“堵死,永远不能。”

    陈屿闭着,发的耳垂被轻轻咬住。

    “你说好不好?”

    ……他真是彻底败给这个人了。

    傅云河没等来回答,似乎也不需要他回答,手掌握着他的极富技巧地抚起来。陈屿,正想挣扎,被立即喝止,“别动。”

    能把胡话和严厉的命令得严丝合,估计再难找第二人。陈屿僵了僵,忍住扭动的望,任由后的人亵玩。

    “很乖。”

    傅云河轻声哄他。这觉很奇异,仿佛真的有电里极速窜——依着小几岁的人胡闹,还被安抚和奖励,实在是过于麻。好在对方没有继续说更多,手上或快或慢地动着,却始终把他吊在望的最峰。

    似乎就像他刚才说的那样,永远不能释放。

    陈屿难耐地着气,肌也逐渐放松了,只脚趾勾在一起。他上没有任何束缚,后的人甚至温柔地拢着他的腰。

    这不是也不是调教。他把打开,把所有的权利都后的人。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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