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吗？”
慕言殊对待她的伤向来是小心翼翼的，
安却想起刚才所听所看及所
，不禁将脸埋在他
前，乐不可支。
“什么事这么开心？”
慕言殊又问。
“我为笑笑和云城两人制造了独
的机会，所以开心，不行吗？”
“笑笑若是真的对云城动了心，这对她来说，未必是好事。”
“为什么？”安不解。
“云城是个极其冷
的人，曾经有个女
为他痴等十年，他却连一顾都未曾顾过，最终那女心灰意冷，另嫁他人。”
慕言殊缓缓陈述着，在安听来，十分吃惊，没想到看起来气质疏离的云城，对待
也是这样冷漠。
“或许是那个女不够好呢？”
她接着问，慕言殊却摇了摇
。
“若那个女也算是‘不够好’，那徐笑笑，就
本算不得女了。”
安听他这样贬低笑笑，抬
她人，不禁哼了一声。忽然又想到刚才云城与她说的另一些话，低低笑了几声。
“又笑什么？”慕言殊难得见她心这样好。
“我刚才听云城说，他认识你八年，都不曾见你
边有过什么女。”
看安以这样得意的表说
这样一番话，慕言殊的
神
，竟然闪过一丝从未现过的绪，像是惊喜，又像是……
“听他这样说，你觉得很开心？”
慕言殊试探的问，他不曾有过别人，会让安觉得开心？
安一
意识到自己刚才的失态，连忙收回了一脸笑意，似乎是自言自语的接着说
：
“我有什么可开心的，你边有过什么人，与我有什么关系。”
慕言殊虽然知安又在逃避，心却仍是好，毕竟安这样的话语，实在是有“此地无银三百两”之嫌。
见慕言殊的神颇有
意的打量着自己，安被他看得好不自在，又想起他
上就要回军营去了，连忙问：
“你什么时候走？”
“过了晌午。”慕言殊答。
“犬戎这些日，可有什么动静？”
“巫书纳倒是安分得很。”慕言殊思忖片刻，“大概谁一折损了三千宝，也不会这么快就卷土重来，看他前几日那偷袭的伎俩，显然是已经沉不住气了。”
安认同的
了，接着又说：“你跟我来，我有东西要给你。”
说着她率先迈步，向徐林甫的书房走去。
****
徐林甫的书房，文房四宝一应俱全。安这几日闲来无事，偶尔会来这里练字以帮助伤的恢复，慕言殊随她走
来，有些不明白她用意何在。
只见安铺开一张宣纸，又研了磨，提起笔来在纸上勾勒着。
她这次倒不是在写字，看起来像是在画图。
慕言殊在一旁静静地看着她画，目光饶有意。
良久，安终于放笔，一个陌生的
件跃然纸上，慕言殊沉默着看，不说话，一只手不自觉的暗暗握
。
安神
不变，坦然说：
“那日巫书纳能用箭
我，就是靠这个，连弩。”
见她的图画得极其详细，慕言殊又有了疑问：
“你仅凭一面的印象，如何能重现连弩的图谱？”
安沉默片刻，才答：
“我曾在书上看到过上古
传来的残谱，只不过有许多地方没能
明白，既然巫书纳真的制了连弩，我的问题，自然就得到了解答。”
慕言殊不置可否。
这时，安从袖拿了什么东西，慕言殊细细一看，才发现是当日的那支箭。安将这支箭
到慕言殊手上，十分郑重。
“你看看，这支箭与日常军所用的，是不是有所不同？”
慕言殊将箭拿在手上，发现箭有许多凹凸不平的暗卡，看来是颇
玄机。
“你回军后，一定要加将飞矢造来，这样的话，我军在暗，犬戎军在明，若想破计，并非难事。”
安自顾自的说着，并未察觉慕言殊神的变化。
许久，他才又问她：
“你那天，替我挡这一箭的时候，就已经想到这些了？”
纵使是一向急智如慕言殊，在那一刻，也不曾想过这些。他前的安，不过是个才过及笄之年的少女，如何能有这样的心思？
“我当时……不曾想过这些。”
安微微低垂着眸，不再去看慕言殊的双，也不想让看透她的心思。
当时的况那样危急，她能在慌
看那连弩一就已算是不易，哪里会想得到更多呢？替慕言殊挡这一箭，她其实并非不曾想过这样多。
听她这样说，慕言殊的闪过一丝笑，几乎不可察觉，却又难以掩饰。
“你别得意，我早说过了，挡那一箭，不是要保护你。”
安瞪了他一。
“我知，我知。”慕言殊话虽这样说，墨的眸笑意却越来越。安细不可闻的哼了一声，将转到别去。
“你不是说要走了么？怎么还不走？”安问他。
“这就走了。”慕言殊说，“还有些事要代给云城，说完就走了。”
安听了他这话，眸又转向了慕言殊，就这样直直的看着他，不知该说什么。
“怎么？你这样看着我，难是舍不得我了？”
慕言殊斜着眸看她。
安许久不曾被他讨了便宜去，此刻又见到他这得意的模样，心的滋味难以形容。
“你要走就快走，谁舍不得你了。”
“那好，我走了。”慕言殊说了就转要离开。
“慕言殊……”蓦地，她从后唤他。
慕言殊没有转，只是问她：
“嗯？”
他背着，安看不清他的面容，他也看不清安此刻是何
表。
就在这样的氛围之，时空仿佛就定格在这一刻，慕言殊玉立，安站在桌案后面，望着他的背影，轻声的说：
“战场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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