吗？
“是。”
安却表现得毫不在意，“你别想这么多，我这是为了家国。”
“是阿翠多嘴了，殿
，您别放在心上。阿翠这就去发信。”
说着，阿翠低
行礼，退了
去。
安望着窗外，静静发呆。
****
慕言殊走后，晏清歌也没再来过云澜殿。
听灵珑说，自从小晏升官
了礼
尚书，便有数不清的事
要忙，公事之余，还得指导宁的功课，实在是不可开
。
安不清楚这是不是慕言殊有意为之，却仍在心
暗自庆幸，见不到小晏也好。此刻的她，还不知
应该如何面对小晏。
病愈之后，安在
无事可，便了城。
皇城之
，自然是无限
闹与繁华。安一边在市集逛，一边心不在焉的想着，曾几何时，她最享受的便是在这里游玩的时光，直到她扛了家国的担
。
最终还是
了八仙居。
八仙居的老板娘是晏清歌的大嫂，名曰秦烟雨。这秦姑娘本是上京红极一时的歌女，后来被晏轻寒晏大公赎了
，两人之间的几番波折，如今仍是上京城的一段佳话。
烟雨是安的密友，见安了八仙居，连忙过来招呼。
“安，真是好久不见你了，前几日清歌说你病了，现在可好？”
这烟雨生得极
，说话时
波
转，媚
自生。
安见了人，心甚好，便说：“不过是染了风寒，没什么大事。”
“看你满面
风的，想来也是好了。”
烟雨看着安，眯着睛笑得颇有
意。
安却撇了撇嘴：“我哪有什么风。”
烟雨细细的打量着她，从到脚，看得安冷汗都要生了，她这才像是确定，问：
“你和清歌，你们是不是……定来了？”
听她这样说，安心一
，连忙：
“我和他什么时候说过要定来了。”
“不是清歌？”烟雨的脸也是一变，又问她，“那你这，是给了谁了？”
她果然是看端倪了，安心想，却仍不愿意承认。
“什么给了谁，没有的事。”
烟雨听她不承认，轻哼了一声：“不可能。好歹我也是芙蓉楼，这辈还从未在这事上看错过哪个女。”
芙蓉楼是上京城第一青楼，秦烟雨于此。
安听她一副老鸨的
气，无奈：
“你不是卖艺不卖吗？”
烟雨却瞥了她一，满不在乎的说：“没吃过猪
，还么见过猪跑么？”
见实在瞒不过去了，只得承认：
“好吧，你没看错，你厉害。”
烟雨却容不得她打哈哈，依旧是用
问的语气：
“到底是谁？”
安沉默了许久。
只听窗外有小贩叫卖的声音，雅间之外，八仙居今日格外喧嚷，衬得这屋里更加的静。
终于，安说：
“慕言殊。”
烟雨显然是没有预料到这个答案，她本以为，就算不是晏清歌，也一定是安熟识的某位公，这慕言殊回上京不过月余，如何就能和安发展到这一步呢？
“怎么可能是他？安，是他
迫你的？”
安摇了摇：“他要我和亲犬戎，我不愿，是我设计了他。”
烟雨更加不可置信：“安，你怎么这样傻！”
“事太过棘手，我只得此策。”
“那摄政王不是你的皇叔吗？你怎么能和他……为何，不是清歌呢？”
听烟雨这语气，仿佛笃定了她心所
之人是晏清歌一般，安不禁红了脸，低声说：“我原本想的是小晏来着，可是真的见了他，又不忍心设计他。他们两个，反正都不我，给慕言殊又有何妨呢？”
烟雨听她这话，一时之间差
没气死过去。
“你怎么能这样草率，这样一来，你要清歌怎么办？你们两个可怎么办？”
她向来知安的心思，也一直以为，只要时光疗好了清歌，安与他便能终成眷属，可如今安已经将自己给了别人，如何还能在与清歌相厮守呢？
“我本来就没有想过要和他怎么样。”安轻声说着，“以小晏的
，那夜如果是他，他是一定会娶我的。他明明的是平，却要将我娶门，我不要这样。”
“那你也不能这样糟蹋自己啊，哪怕是嫁了犬戎，你也至少能得个名正言顺。那个慕言殊，他能许你什么未来呢？”
烟雨虽然青楼，却也知女的清白，向来是要守给自己夫君的。
“我没有办法，我不能离开上京。”
若她离开上京，慕言殊一定会对宁手的。
“这江山有什么好，值得你用一辈去守？值得你牺牲自己的幸福？”
“你之砒霜，我之熊掌，如此而已。”
安说得很淡然，这司徒氏的江山，上一世她曾用生命去守，这一世，再多的牺牲，只要能换得家国的安定，宁的平安，又算得了什么呢？
“你
本不明白，那个慕言殊绝不是简单的人
。”
烟雨扶了扶额，痛的说。
“我知的。”
回想起几次与他的锋，安无不是被他打击得丢盔卸甲。
“胡说。”烟雨又瞥了她一，“十几年前的往事，你怎么会知。”
听她这样说，安却不明白了，连忙问：
“往事？”
烟雨沉
片刻，理了理绪，说：
“慕言殊原来姓司徒，这你知吧？”
安了，只听烟雨继续：
“那你可知他为何就改了姓，还被分封到偏僻的南疆？”
“我知，我父皇不喜
他。”
烟雨的光却一了起来，她缓缓说：
“你这是只知其一，不知其二。”
“其二？”
烟雨从一旁拿了笔墨，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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