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危职业 - 分卷阅读15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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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度认为,他自杀的舅舅,死去的父母,那些亲人的骤然离去,都是他的过错——

    或许这个想法至今都依然镌刻在荆牧的潜意识里,哪怕他不承认,哪怕他刻意无视,那也已经成为了他自我意识的一分。

    是一颗无声蚕灵魂的恶瘤。

    毕竟待他好的人,确实没有一个人得到了好场。包括他善良的表舅,还有他可的小妹妹。

    他的前半生就是一从天堂坠地狱的写实纪录片,过去越是幸福,当愈发痛苦。

    回忆对于荆牧而言,就是一酷刑。

    ——我们都着你。

    可我的人都离我而去了啊。

    就连陆有时在他边的时候都没有少吃苦。他们还是继兄弟时,陆有时就摔坏了手臂,因此小小年纪上了三针。

    再相遇,他就在运动会上被划伤手背。

    后来,甚至在考试前夕被突然掉来的瓶砸断了

    那飞溅四散的玻璃碎片是荆牧一生的噩梦,只差一,如果不是陆有时反应迅速,如果不是他往一旁略微让了一,那只瓶就不是砸在他的上了。

    如果连陆有时都……

    荆牧不敢想象,如果当年连陆有时都了什么事,他可能早就疯了。

    他无意识地掐住了自己的手腕,这段时间一直都没有怎么修剪的指甲已经很了,它们尽数没了他手腕上的里。

    油被刺破,痛姗姗来迟。

    一直静默的陆有时掰开了荆牧的五指,然后狠狠一咬在了他的后颈上,荆牧疼得倒了一气。直到尝到了淡淡的血腥味儿,陆有时才松掉了那些血珠。

    他咬得很,可能结了痂以后还会留痕迹。然后他抬起自己的手臂,在臂弯也狠狠地咬上了一,直到见血才止。

    “你什么?”荆牧听到了那细微的犬齿刺里的声音,他猛然睁开双抓住了陆有时的手臂。

    陆有时抬手反握住他的手掌,反问他:“疼吗?”

    “……疼。”

    “哥,我们一起疼。”陆有时的话音低沉,“这最后的疼,是我给你的。”

    他说:“不要再伤害自己了,我保证我们以后都不会再疼。”

    “哥,我们去看医生,好吗?”

    后颈上的咬痕开始火辣辣地疼了起来,有着不容忽视的存在。那疼痛似乎是有节奏的,和着呼一起,起起伏伏连绵不断,痛楚牵引着荆牧的神经,叫他的思绪重回现实。

    荆牧握成拳的手颓然松开,他回应:“好。”

    在那之后,荆牧正式开始接受期的支持心理治疗。陆有时无论有多忙,每一次面谈他都必然会陪伴在荆牧的边。

    药辅助必不可少,有些药会对机造成一些不可避免的影响。

    医生建议他们去开阔一些的,风光好的地方多走走,陆有时便和荆牧缓缓走过了各地的山川湖海。

    遇到环境安静,空气清新的好地方就多住上几天。他们就像趁着寒假四旅行的大学生,没有负担,也不用思考太遥远的未来。

    把一切力都放在了当香味上。

    陆有时发现荆牧很喜发呆,他们休息的时候,荆牧就会坐在某个地方,可能就是某家山间民宿门的竹椅,他可以坐在那里发一个午的呆。

    默默地看着前景的时候,他的眸会随着山峦起伏缓缓移动,也会意识地描摹那些渺远的云雾。

    这大概是一个术生的本能。

    他很安静,也不是一个有很多表的人,他——并不常笑。

    这是现在的,最真实的荆牧。

    许多次面谈,许多次旅行之后。荆牧终于愿意把自己所有的绪都向陆有时合盘托了,他甚至偶尔会和陆有时讲一些以前的事

    他终于放了近乎本能地自我忍耐,学会将那些无法消化的付给陆有时。

    那是二月底的一天,他们两人去了南方的一座山,山上有一间以温泉见的民宿。每个房间都有独立的天浴场,浴场的方向可以看见夕

    借泉温一杯清酒,坐看夕西,是这里最受迎的消遣。

    那个时候荆牧已经停药了,于是陆有时也为他斟上了酒,清酒度数不,可荆牧许久没有碰过酒,竟是很快就醉了,没喝几杯便斜斜歪倒在了陆有时的肩

    他倚着陆有时,静默地看着太

    当夕彻底隐没在山的那一时,他的泪毫无预兆地落了来。

    泪温泉,开细小的涟漪,又被蒸成了轻柔的雾。

    他说:“小时,我想女神大人了。”

    大概是温泉里氤氲的汽太过宜人,也可能因为夕西是人类永远共的怅然,那涸多年的泪终于是枯木逢了

    陆有时侧首亲吻着荆牧的鬓角,“我也想她了。”他说,“等天到了,我们就去看看咱妈吧。”

    怀里的人无声颔首。

    陆有时搂了他,他们相互依偎看着远方的天空。

    有人说:“你看,星星升起来了。”

    缺了一角的月亮也随之缓缓爬上了半空。

    十六年的光于此缩地成寸,陆有时知自己终于重新牵起了荆牧的手,将那个迷失在09年冬日里的男孩带了名为过去的迷,他们将一同走向的季节更迭。

    你看——冬日漫,但最终也会过去。

    第106章 番外三 来信

    孩生日就是母亲的受难日。

    陆有时和荆牧原是打算在三月五日,也就是荆牧生日那天回临县看看的,不过一个意外的电话,让他们提前了一周回到这个地方。

    有人把快递寄到了临县别墅,只是那里没有人,快递员只好据邮件上的号码,拨通了陆有时的电话。

    那天,他们上午回到了临县,午刚过,快递员就把东西送来了。

    “不好意思,前两天人不在家,麻烦您多跑一趟了。”陆有时接过包裹,朝送货的小伙了谢。

    那人摆了摆手:“没事,给您送到就行了。”

    “谢谢。”

    荆牧正在院里打理那些草,天快来了,一些动作快的杂草已经开始冒了,得趁现在先除一波草才行。

    他手上的动作未停,朝陆有时问:“小时,是什么东西?”

    那是个方方正正的盒,快递单上没有写的品名。陆有时仔细看了看,微微睁大了双:“哥,这是久久寄来的。”

    “久久?”荆牧放了手铲,心里有某些预,“拆开来看看吧。”

    里是一只颇少女心的礼盒,打开盒盖后,柔的缓冲纸屑上躺着一只掌大小的玻璃瓶,瓶的旁边躺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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