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危职业 - 分卷阅读15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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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面面俱到,用不了多久我就该四肢退化了。”

    “行。”陆有时把巾递给荆牧,“那我去洗了,对了,外卖可能快到了,要是门铃响了你就去拿一。”

    荆牧:“嗯,好。”

    然后他穿上家居服了浴室。

    虽然说这一天还没正式开始就已经过去了大半,但它依旧是好的一天。陆有时边吃饭便计划着晚上可以和他哥一起去溜溜。

    虽然室外的温度不超过五度,晚上更是冷,不过商场里都有供,他们可以开车去商场逛逛。买不买东西都无所谓,他就是想和他哥一起在人来人往的地方走一走。

    因为只有在人群,人与人之间的距离才会被凸现来。

    也只有在人群之,远近亲疏才会一目了然。

    他想在大广众之,独享那一份只属于他们的亲昵。

    可惜,陆有时期待了许久的一起去逛逛终究还是泡汤了。这天午无事,所以他就把从临县别墅带回来的行李拿来规整了一

    然后他拆开了陈橙送给他的圣诞礼

    那时候荆牧因为昨晚没有睡饱正在房间里补觉,只有陆有时自己看见了里面是什么东西。

    ——那是一打手记,更确切地说是某个人的日记。

    纸页已经有些微泛黄,一便能看得,它们不是一本完整的日记,应该是从一本或者几本本里撕来的一分,用那活页的文件袋一一装好订成了一本。

    这是陈橙的父亲,荆牧的表舅留来的日记。

    第一张的日期是2010年11月15日,那天天气晴朗。

    只是看到这一串日期,陆有时就意识地屏住了呼

    ——昕仪走了快一整年我才知这个消息,实在无法接受这个事实,辗转打听了许久寻到了她的同事才知究竟是怎么回事。

    都说好人不偿命,祸害遗千年。以前不信这烂命,活久了才知这些都是命。前两日正是忌日,橙橙最近也不错,我就去了一趟临县,原先是准备去祭拜的,却没想到在墓地里看到了牧牧。

    前两年昕仪还带着他一起来医院里探望过橙橙,这回再见我竟然差没认来他。

    孩的状态很不好,看起来瘦的一神也没有,在他妈妈墓前厌厌地发着呆。发很久没有打理过了似的,脸上甚至还有伤痕。我看了半天才敢去认他,他却不认识我了,还非常害怕我的样

    昕仪没了,牧牧是谁在照顾?

    ……

    字里行间是陆有时以为自己永远也不会有机会知的少年时期的荆牧。

    ——从阿铭走了以后,昕仪就和她父母关系不睦,很多年没有往来了。牧牧现在除了外公外婆已经没有其他直系亲属了,可他们依旧不愿意这孩,连昕仪的遗产也不要,把这孩推给了那些远亲。

    阿铭就是被这些人死的,我不能把牧牧继续留在这里,我必须将这孩带走。

    2010年11月17日,有雨。

    ——过程没有我想象的那么复杂,那亲戚很明显只是想要那每月两千的抚养费,我们签了协议,一直到牧牧成年以后可以继承遗产为止,那笔抚养费都会打到他们的账上。只不过直到我顺利接着牧牧回兴城,他的外祖都没有过面。

    ……

    这些日记的篇幅短不一,看起来也不是每天都会留记录。陆有时缓缓地往后翻阅,将每一个字都刻了自己的脑里。

    原来他哥算是被橙橙的父亲领养了。日记里提到的阿铭应该是他哥那多年前已经去世了的亲舅舅,“被他们死的”是什么意思?

    陆有时皱着眉,一直翻到了2011年年初的一篇日记。

    ——我一直以为牧牧是因为昕仪的突然去世,受了太大的打击才变得沉默寡言,青期的孩格本来就比较别扭,所以我一开始才没有太过在意。

    是我太大意了。

    这段时间总是在他胳膊和上看见密密麻麻的小红,我还以为是他过了,那天从医院回来还特意给他带了药膏。

    可那些红分明就不是过会起的疹,我竟然一开始没有看来!

    陆有时着活页袋的拇指本能地收,在整洁无痕的纸张上留了折痕。

    ——那天临时有事匆匆回了家,我发现他在用针扎自己的手臂……

    一难以形容的眩陡然席卷了陆有时,那些白纸黑字忽然变成了光怪陆离的魑魅魍魉,在他的视网上旋转扭曲,纸里全是掩藏在了时光里的仓惶的呐喊,来自曾经的荆牧。

    它们伸了脖,张圆了嘴,无一不在替那个人嘶吼着“救救我”!

    心脏被卷了无底的失重里,陆有时忽然觉得好冷。他以为自己是知的,他原以为自己早就察到了荆牧无声的求救。

    他以为自己可以成为那,他甚至以为自己已经是那缠绕着他哥的救命绳了。

    可原来,可原来他的人依旧在渊里。

    他用尽了力气,才能翻起那些薄薄的纸片,才有勇气继续往后看。

    ——是抑郁症,我一直以为这病都是电视里才能看见的,从没想到会发生在自己亲人上。

    好在牧牧很合治疗,医生说他是心理压力太大了才会有这自我伤害的行为。他是想自己一个人承担所有的痛苦,不想给别人增加负担。可那些过往的经历,那些负面的绪早就已经不是他可以自己承受,可以自己消化的东西了。

    ……

    无法排解的抑郁总要通过什么方式发

    而无论是十余年前的荆牧,还是现在的荆牧,选择的方式都是自我消化,无法消化的绪就只能把它们化作疼痛……他害怕伤害别人,于是只能伤害自己。

    如今那些针仿佛是刺透了荆牧的肤,一了陆有时的心脏里。扎得他痛不生,肝寸断。

    云遮住了光,客厅里瞬间暗了许多。

    男人不断呢喃着:“荆牧、荆牧、哥……”

    泪夺眶而,陆有时怀抱着满载于纸张间痛苦的过去,泣不成声。

    他该怎么办,他能怎么办?

    时至今日,陆有时才恍然意识到,从橙橙离开到现在,荆牧竟然没有过一滴泪。

    那个人看似平静地接受了亲人离去的事实,甚至在众人前来吊唁的时候,微笑着说——别哭,也别伤心。我们轻松送她走吧。

    这话究竟是对谁说的?

    他真的能到轻松面对吗?

    他的平静,他的微笑,他的随遇而安,这一切的一切,陆有时受到的所有现世安稳都是真正的荆牧吗!

    不是啊。

    陆有时想要成为他哥的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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