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谁杀了我 - 溺亡 (一)黑化预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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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年会前的最后一个工作日,怨妇萧晓鹿期期艾艾地等徐优白从漫的工作脱

    今日份加班加议事主题为——年会一等奖究竟是什么?

    “傅云洲!就这么破事你非拉着优白在那儿叭叭叭。你要是真快就把车库里的车全送了,要么就是你的脱衣舞表演。”萧晓鹿着香橙味的糖,噼里啪啦地往外扔糊话。“如果年终奖是你的脱衣舞表演,我绝对会不择手段地搞到一等奖。”

    傅云洲穿好外衣,拉直衬衣袖,照常把香烟和打火机撞袋。“没有脱衣舞表演,车可以考虑。”

    语落,他踩着皂似的顺带问了句:“你不是说要找辛桐逛街的吗,怎么还不走?”

    “辛突然有事,”萧晓鹿说。

    她汪汪的大睛在傅云洲上停了两秒,戏谑:“呦,某人好像有失落啊。是不是觉自己的香了?香奈儿的蔚蓝还是TF的乌木沉香?”

    徐优白捂着嘴想笑不敢笑,生怕自己扑哧一明年的假期就消失了。

    傅云洲沉着脸瞥了她一,“你的嘴什么时候能闭上。”

    “开玩笑,我怎么会放过嘲笑你的机会?这可是我贫瘠人生最后的乐趣了呢。”萧晓鹿嬉笑脸。“雄孔雀别太失落啊,今天开屏失败,明晚可以接着开。你要是往我账上打一百万,我就帮你把辛拉到我们这桌挨你坐。”

    此时的辛桐还不知自己的价莫名其妙地被萧晓鹿抬到一百万,她正站在江鹤轩家门前输防盗门密码。江鹤轩今早发消息,说自己发烧了,让辛桐来他家拿租屋钥匙。

    活了两世才存的那么丁儿未卜先知的能力,令辛桐放松已久的神经嗅到了不一般的气味。

    季文然始终被排除在嫌疑人之外。这位塔里的公主恨不得在额纹“别来烦我”这几个大字,不论如何她都难以将“嫌疑人”三字和他扔一起。

    傅云洲在父母矛盾爆发的时候没有动手,在她决定堕胎的时候也没有动手。连续两次错过杀人动机,使辛桐着实想不到他还会因为什么萌生动手的念

    而据那条蛇所说——在凶手杀害你之前找并杀死他,那么你将跃回上一个时空——去分析,她不光要确定凶手,还需要亲手杀了他。

    因此,就算已隐约觉到面前的是鸿门宴,她也必须走一趟。

    取之前的教训,这回她在去江鹤轩家之前,去自动售货机买了一瓶矿泉备着,还给萧晓鹿填上一句叮咛:你能不能在晚上十打一通电话给我,一定确保我接听,最近我这一片不太安全。

    萧晓鹿应得痛快,也让辛桐惴惴不安的心稍稍稳定。

    她气,推门而

    门左手边是穿衣镜,右手边是鞋柜,再往里走几步便是挂衣架。她蹲换鞋,男士拖鞋大得不合脚。

    相较第一回来,如今这儿多了些人气。衣架搭着门领外卖或是临时买杂穿的羽绒服,地面一尘不染,客厅散散落落地摆着未看完的书,一张毯挂在沙发扶手,一半落在地面。

    辛桐上前将拖拉在地面的毯卷起、折好,放在沙发。

    打开卧室门,房遮光窗帘拉得严实,漆黑的网从墙覆盖到天板,再延伸到床。只有矮柜上的一盏琉璃小灯亮着,投一束冰似的凄冷的光。

    江鹤轩松松垮垮地坐在床上,倚着靠垫,像一尊素白的蜡像。

    他见辛桐来,和地笑笑,拿过摆在床柜的钥匙,“你的钥匙。”

    床边放着一把椅,辛桐顺手过它坐到江鹤轩边,她接过钥匙,手背探了他的额……没撒谎,他的确是在发烧。

    “要去医院吗?”辛桐问。

    “吃药就好了。”江鹤轩说。

    辛桐看着颓丧的他,千言万语都齿间,仿佛喝了一大的冰可乐,二氧化碳梗在嗓,闷闷地堵住在大衣袋的左手握着一把从地铁的商城买来的果刀,掌心布满汗

    江鹤轩笑笑,安抚小兔似的摸着她的前额。“我的药落在书房了,可以帮我去拿吗?”

    辛桐,起才走两步,又急忙折回去拿自己随手放在矮柜的矿泉

    书房也是暗的,她打开灯,啪得一声,屋霎时被骇人的苍白占据。电脑没关,正于待机状态。冒药就放在电脑旁,一就能看见。

    他电脑里会装什么?辛桐忽然冒这个念

    她咬牙踌躇几秒,蹑手蹑脚地反锁房门,又将电脑椅挪到门堵住房门,以防江鹤轩突然闯

    晃动鼠标,首先现登录用的提示。

    这个电脑上有两个账号。

    辛桐先一个账号,即刻浮现输密码的提示。

    他的生日?不是。

    他的电话号码尾号?不是。

    份证尾号?……不是。

    辛桐偏想了,颤着手指输自己的生日。

    解开了。

    这应该是他常用的账,桌面还存放着未完成的课件,以及表格和备忘录。辛桐尝试搜索与自己有关的词汇,得到一个加密文件夹。还是输自己的生日,畅通无阻地

    打开文件夹,里面存有他们的照片与一些文档。

    江鹤轩建了一份专门的表格来记录两人的纪念日——第一次牵手,第一次约会,第一次去游乐园……当然包括初吻和初夜。还有记录她忌的文档,常用药的文档,经期的文档。甚至有一个压缩包里装着他们在一起这七年所有争吵的始末。

    他像个写检讨的小学生,在每一次吵架后建一份文档,里面存着微信截图,或是单方面的叙述,并在末尾附上剖析辛桐为什么会生气的原因。

    有的他写:不要提她的家,她会偷偷难过。

    也有的则是很直接地打:经期不舒服。

    辛桐一页页扫过,耳畔似是掠过了谁的脚步。她机地回,除了禁闭的房门什么都没瞧见,安安静静的空气连灰尘都停在半空,应该是幻听。

    文档拉到最底,是一排收支簿。

    日期从他们确认恋关系,一直持续到昨天,年份分成不同文档,开又月份分成十二页,每一页里容纳着每一天的财务况。

    从一大面积的无收账、无支,到大学开始打零工,工作后有工资,十年如一日地被记录。

    他的细心已经到了一个可怖的地步,

    辛桐忽然想起她一次来这里时,江鹤轩的话。

    他说:“其实从就开始存了,本来打算当婚礼资金,现在只是把这笔钱提前拿来用。”

    你能想象吗?一个男人,了七年筹备钱财,去筹备一场……你喝茶时随编造的幻想婚礼。

    辛桐叹,关了文档。

    究竟是什么?恐怕把一千个痴男怨女聚到一起也未必能说答案吧。

    她切换到第二个叫“Salome”的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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