橡皮与七号电池的奇妙冒险 - 【橡pi与七号电池的奇妙冒险】(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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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作者:Sirocco2020年6月23日字数:6293“——你是愿意一辈懦夫,还是只一次英雄,哪怕只有几秒?”

    雨滴不住地从帽檐落,敲击着我的脸颊,把我从徜徉天际的意拉回了现实。偌大的场被这场骤雨洗得一片死灰,褪的红旗戳在褪的舞台央,同样褪的同学们面无表地默然静坐,纷纷回到了登时代。

    一夫为难,秋声苦雨。

    “同学们,校委领导对你们的健康十分担心,请大家尽快回到宿舍,恢复正常作息……”

    唐黛安清冷的女声回场上,作为二学生会主席,她是蓉校委和罢课学生之间最好的桥梁。尽谨慎地拿着语气,可她在句尾那标志的轻哂,还是被我捕捉到了——她在嘲笑我们。

    唐黛安一向以才女自矜,除了担任学生,亦组织了蓉秋声社,擅以声光化电诗词歌赋。自十二岁起,她便每日十万字以上,上到尤利西斯,至泡沫之夏。可她唯独不读伯恩施坦,倒是把第四国际的logo贴满了卧室,和她谈什么非暴力不合作的理念,简直是笑话。我很清楚,此时此刻的她,也是逢场作戏罢了。她并不觉得我们对抗校委是螳臂当车,只是在嘲笑我们斗争方式太过低级。

    一方面,在D8直播罢课,实不是什么值得嘘的事——从早晨十到现在,除了几句火钳留名和醒工砖,再没有任何留言,不时还有楼的小黄图,把我的六级大号置于十天循环的边缘。

    另一方面,尽同学们仍在微博上努力地报案,然而蓉的官微粉丝比我们这一届人还多,控评洗版一气呵成。我等蜉蚁撼树的举动,本不值得校委一哂。

    转来转去,牢满腹的蓉们,也只能退守从网圈地自嗨,无能而频地复读着“祝方书记早日暴毙”,简直是一群loser。

    对于这等僵局,我当然要负主要责任。一个月前,我还在为占到了积极分的名额而沾沾自喜;现在,我却成了引发一全罢课的罪魁祸首,成了令校委书记咬牙切齿的梁木。再僵持去,我难免要被开除学籍,彼时只能去隔的上江国际学校赞助费了。

    罢课的起因其实十分简单:学校合并,迁址卖房。名义上,为了贯彻省教育厅红文件,均衡教育资源,由省师资排名第一的蓉面,合并了一直垫底的龙鸣山学。人称新熊猫乐园的龙,自然是欣喜若狂,一本正经地挂上了蓉分校的执照,看就要重新开张了。而闻风而来的开发商们,个个掌,准备开始在龙鸣山坡的玉米地上盖学区房,“半亩玉米换学籍”的标语,一夜之间满了龙鸣山及周边村镇。

    这等院商勾兑的老路,本不值一提,毕竟本地人都知是什么档次的学校。如果一切顺利,没有不的媒,风波很快也就过去了。可蓉校委实在是昏聩,大概是和开发商推杯换盏时走了,把1573当成了1664喝,居然决定让蓉和龙一学生互换校区,以现一视同仁的蓉神。我不知,龙是否会满意前门影院,后门烧烤和酒吧一条街;但我确信,和我一届的蓉,没人想去山上喂大熊猫。人人都有两只手,还是想留在城里当死狗。

    这等消息,直到昨天晚自习结束,才通过校园广播公布来。是夜无人安眠,我在全宿舍的鼓励之,在堆满了球鞋的台上挑灯夜战,文不加地写一篇檄文,痛斥校委民意,还大大方方地在文末署了名,发到了蓉的百度贴吧上。论文笔细腻,我确实不及唐黛安;可论措辞刻毒,十二个唐黛安捆成一联也比不上我。

    第二天去早自习的路上,便发现德育楼前的公示栏上贴满了大字报,我的那篇檄文被贴在最间,还有人用粉笔写了摘要:——一学生严罡抗议蓉校委!最后那个大大的叹号,顿时让我目眩。事已至此,我也没空怨恨上铺那个怂恿我署名的脑残,只希望这届学生有许多人叫严罡,免得在搬校区前就收到校委的确关怀。

    “耶,罡哥你火咯。”

    人群对面的胖冲我挥了挥手,脸上挂着夸张的笑容,艰难地朝我挤过来。

    这货是我此刻最不想见到的人,冷江学转来的赞助生胡邑,本届最大的学渣,常年翘课捉迷藏。上个月我执勤,连记了他四次迟到,他便扬言要找人打我,让我好准备,结果拖到今天也没个动静。要是我因为这篇檄文而被开除学籍,估计他可要极了。

    见我不理他,胡邑面不改,吃力地将一只胖手戳兜,掏的万宝路,递到我面前:“清早八晨就愁眉苦脸的,来一?”

    我死盯着他的睛,似乎看不到幸灾乐祸的基调。饶是如此,我还是淡淡地送他一个字。

    “烟都不,不晓得人生有啥意义。”胡邑无奈地摊摊手,吊起难看的三角一副惋惜的样,“你娃还是图样,老当年——”

    “多了痿。”我冷笑。

    “怕个锤,老又莫得女朋友。”胡邑洒脱地一笑,烟归盒,把手摁在起伏不定的六合一腹肌上,“倒是你,一天到晚没得耍事的,就晓得围着澄左右摇摆,上其——”

    “你住。没空和你扯淡。”

    我不再和他废话,转上楼。不他还找不找人来打我,我都准备找人打他了。我与副主席乐澄的恋关系,对我们而言确是死,一旦被当众咬住,就只能尽快逃离现场。

    还好,我站在人群外圈,大家都还在关注抗议校委的文章容,没空听这家伙胡说八。胡邑还不满足于此,在我后兀自嚷嚷着:“罡哥,你要遭开除咯,我帮你照顾澄哈”

    回到教室还没坐,谭副校就打上门来,让立刻召集各班的学生,布置舆工作,安抚同学们的绪。当我着红袖标,现在兄弟班级的门时,同学们均报以烈的掌声,完全不同于往日检查卫生时,那副要刨我祖坟的德;可当我说明来意,只是为了召集各班时,失望的嘘声又随之而来。众人积压的绪,犹如夜幕乍明乍灭的山火,正在酝酿着剧烈的爆燃。

    的我,又岂能不明白大家的心思呢。昨夜陪我循环了两个小时的,正是那首京城夜。

    蓉一向疏于思想建设,学生们既没有奉献神,又不尊重权威,因此靠班引导舆论基本没用。谭副校却不知或装作不知这一,犹自痛心疾首地传达着校委的神,他一人在讲台上声嘶力竭,台几十号人个个无打采。

    任务布置完,大家加了飞信群便各自回班,留我和乐澄负责清理狼藉不堪的公示栏。

    我一向珍惜和女朋友独的时光,无论是在周末自习室,还是在大学城商业街,我们都不吝向对方倾泻自己炽烈的意。但此时此刻,张的我却无法安心享受她温的掌心。

    “你也看来了,大家其实对你有所期待。”

    乐澄柔的小手轻轻握了握,仿佛要把力量传给我。

    “那又怎样,我不过是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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