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玫瑰有刺扎得慌

    民警把收据递给伍月，示意她一罚款和赔偿金，伍月却说：“民警同志，我就是一个普通工人，这一万零两百的赔款我不起，您就让我哥哥坐牢吧，也给他记。”

    “这……”

    “伍月，你还是我妹妹吗？怎么这么狠啊，你就睁睁看你亲哥坐牢啊……”伍不了。

    “叫什么叫？让你坐牢还是轻的呢，谁叫你这么丢人现的事儿，要是爸还在……”说到这儿，伍月圈儿红了，把脸撇开去不说话了。

    “警察叔叔，伍的赔款我替他了吧，我没带现钱，银行卡行吗？”韩也走过来，把一张银行卡递给民警。

    “你是？”民警愣住。还没等韩也说话，伍月已经抢过银行卡掷回韩也上。

    “别以为自己有几个臭钱就到显摆，有钱别地儿去，我哥这钱就是不上，也不到你来。”

    韩也弯腰捡起卡片在手里，也不恼，反而笑：“喂，别自多了，我这钱不是冲着你，是冲着伍，平时我们玩的好，我愿意替他这钱，你得着？”韩也跟她戗火。

    伍月不理他，却对伍说：“伍，以后你朋友注意儿，别什么狐朋狗友、损丧德的人都，被他们带的，才这缺德事儿，以后你不跟这帮混划清界线，就别认我这个妹妹！”

    “伍月，你少说两句……那个，韩也，我妹妹她说话就这样，你别往心里去……”伍急了，生怕得罪韩大少爷，那才叫吃不了兜着走呢，可看伍月飞眉立目的，他又不敢再往说，急得抓耳挠腮。

    韩也想说什么，但伍月这话不是冲着他说的，人家也没指名姓说他韩也就是伍的狐朋狗友，净些损丧德的混事。

    明知她指桑骂槐，却也是吃个哑亏。被伍月凉萝卜儿一样凉在一边，他也不气不恼，钱也不急着了，他倒要看看伍月怎么变那一万多块钱来给她哥哥罚款，他才不信她会真让伍去坐牢，如果她真要那样，他韩也也真算瞎了了。

    史大龙看不过去了，帮韩也说话：“丫，你这怎么说话呢，韩也他是好心帮你把罚款上，好心还当驴肝肺了？”

    “你谁呀？”伍月问，“这儿刚说狐朋狗友就有人来认了？告诉你，以后离我哥远，再带坏他，以后吃牢饭的就不光是他了。”

    “你……”史大龙脸气得通红，刚要上前，韩也伸一条胳膊把他拦住，扭过脸说，“你不是说跟伍是发小儿吗？”，史大龙“呸”了一声：“狗才跟他是发小儿，都被他妹骂成狗了，还发小儿呢。”

    韩也故意抬声音：“大龙，你这是嘛？好男不跟女斗。”

    “对对。”伍附和，伍月看过去，他连忙缩起脑袋。伍月跟民警说：“您等我一，我去取钱。”说完，她走了派所。

    韩也扭看着伍月的背影，她真有这么多钱？他的里若有所思。

    不一会儿伍月回来了，她将薄薄的一叠钱给民警。

    “警察同志，你这派所不是闲人免吗？怎么办个案还有人参观，还是你们这儿养着什么狗呢，我就个罚款，它也老在旁边叫。”

    “这个……”连警察都觉这小姑娘嘴特损了，他走到韩也和史大龙边和他们说了句什么，看样是轰他们，可史大龙伏在警察耳边也说了句什么，那警察神立刻变了，还笑容满面地和韩也握了握手，转回来就对伍月说：“罚款不用了，赔偿金就一半吧。”

    伍月终于向韩也那边看了看，心里似乎明白了怎么回事，嘴上却说：“那些金饰不是值一万块钱吗，我们给顾客赔五千，人家能吗？”

    警察笑：“这事你就不用心了，顾客了保价了，你们只赔一半就行了。”

    伍月不再说话，把五千块钱了，向民警了谢。又对伍说：“来以后我在家等着你，要见不到你人影儿，以后你就别回家了。”说完，她也不看韩也和史大龙，只向向民警，径直往门外走去了。

    韩也把剩余的五千二百块钱了。开始那警察死活不收，韩也说他们也不容易，这赔偿金不够他们就得自己贴，这么一说那警察才算勉收。

    完钱他和史大龙才走派所。史大龙拉开车门，韩也告诉他坐后边去，史大龙骂了一声，坐了后座。

    韩也打着火，把车向东边公路上开去。史大龙刚要提醒他走反了方向，待看到伍月的影时，他顿时明白过味儿来，心想，韩公这是又了。

    韩也把右边的车窗摇来半片，等到车与伍月平行，就放慢了车速，开始不停喇叭。

    伍月终于扭过来看见了他，她嫌恶地撇开去，继续往前骑。

    一碰到伍月的目光和那份不加掩饰的嫌恶，韩也的心突然间变坏了，他一打方向盘，近乎赌气地把车一别，挡住了伍月的去路。

    伍月瞪着他：“起开，好狗不挡。”

    韩也哼了一声：“我是狗你是什么，母狗？”

    “能别老在我前晃吗？我求求您。”伍月的睛带着刺，每刺都扎韩也心里。

    他脸一变：“一日夫妻百日恩，况且我们还不止呢，我还念着旧想送送你呢。”

    “不要脸！”伍月的脸瞬间变，她把自行车搬上人行，绕过他的车，又从人行上搬来，骑上车就走。

    韩也待了一会儿，一踩油门，车贴着伍月的车“嗖”地一声窜过去了。

    自行车摇了几摇，伍月连忙伸脚支在路牙上：“姓韩的，王八！”骂他一万句也不解恨。

    伍月骂人的声音随风飘了韩也耳朵里，他睛沉着，嘴角却向上提了提，脸上现了个特别奇怪又纠结的表。

    史大龙说：“摘玫瑰扎了一手血，摘了一次还想摘，你这不是找吗？这妞儿上她一两次，过过瘾就行了，你不会真喜上她了吧？”

    韩也一边开车，一边平静地说：“她能跟许雅比吗？”

    史大龙极为确定：“不能。”

    “那不就结了。”韩也一边说一边从后视镜里寻找伍月的影，可惜早已经看不见了，他才又加了一脚油门。

    “我就是看她可怜。”他自己总结。

    史大龙：“对，我忘了，你是韩大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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