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音寂 - 分卷阅读3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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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得祁封背后势力的架空,对于祁溟来说,绝不是个赔本的买卖。

    喻殊则是绥州之战里的一个意外。

    祁溟将九阙送走前,给了她一块令牌,他想,若九阙真的逃过追杀活来,回到祁国,便让她拿着这块令牌去找祁沧。他已经察觉到西羌国君看九阙的神愈加不对劲,若再等两三年,西羌国君恐怕会从他手上将九阙抢过去。

    而照九阙的,定然会抵死不从,到时候又是一番拉扯,反而对他不利。

    他的想法很单纯,九阙在祁国为他接应,总好过在西羌皇一个拖油瓶。

    他没在九阙上寄予厚望,更没想到九阙居然误打误撞,在绥州碰上了喻殊。

    祁溟虽远在西羌,但会密切地关注着祁国的一切动静,喻殊是一个横空世的名字,先前从未听闻过,但初次听见,便连带着平息江南世家动的功绩。

    祁溟对喻殊十分好奇,也想过此人能不能为他所用。他打探到喻殊会来西羌的消息,于是费尽周折地和他见了一次面。

    在那次短暂的会面里,喻殊神疏淡地听祁溟讲话,始终一言不发。

    待祁溟全说完,喻殊便站起了,他分明是个份低微的布衣,表面看起来也没有任何攻击,但只要与他稍加相,便能察觉到他通皆是无安放的傲气。

    无人可以驯化。

    喻殊只对祁溟说了一句话:

    “蛟龙得云雨,非池,告辞。”

    寻常人说话,简直狂妄得令人发笑。

    但祁溟知喻殊不寻常。

    这样一个不寻常的人,机缘巧合之,竟让九阙碰见了,还将她留在边,一留就是那么多年。

    这令当时的祁溟到惊喜,可如今他回过来再想一想,却宁愿九阙没有遇见喻殊。

    心有一个声音告诉他,祁溟,你骗一骗她,哄一哄她,她就可以继续对你死心塌地。

    但猜疑就是一颗,埋在心底,随时都有可能破土而。与其担忧着九阙什么时候会知晓事的真相,知晓真相的她会不会与他倒戈相向,不如先将主动权掌握在自己手

    祁溟动作温柔地将金丝雀关回笼

    “小九,一将功成万骨枯,更何况是帝王之路呢?”

    祁溟是没有变过的。

    早在很多年前,他就已经能将残忍的话讲得温柔又平静。

    他说得委婉,但清晰,九阙能明白。

    五年前,他让她走,并没有寄希望于她能活着逃去。

    他不是想保住她的命,而是在拿她的命去赌。

    成功了,她就是他边痴心不二的忠臣;失败了,她就是他帝王之路上一副垫脚的枯骨。

    九阙对过往的事有一近乎极端的执念。

    这执念费尽思量,也难端详。

    她同喻殊回到百音阁后,这五年间,只要想到仍孤一人困于西羌的祁溟,就会厌恶当时在心底里已经选择了离开西羌的那个自己。

    她那些风平浪静的好时光,就像是从祁溟手上抢来的,以至于她不能与背弃誓言的自己握手言和,永远都不能。

    让祁溟从西羌回来,被她奉为圭臬,是她这些年里最重要的事,也是支撑着她前行的动力。

    如今他仅仅用这一句话,就抹去了她曾经持的意义,也让她过去的五年变成了一个笑话。

    她怨恨吗?

    喻殊总说她锱铢必较,吃不得半亏,谁让她受了委屈,她就会想法设法、千倍百倍地还回去。

    但此时她是不怨的。

    有被欺骗的难过,也有解脱了的畅,什么绪都有,唯独没有怨恨。

    她看着祁溟,脑闪现过的却是曾经受尽折磨的自己,这让她又有了一丝落泪的冲动:

    “祁溟——”

    “我不怪你欺瞒过我,但我也不欠你什么了。”

    她欠他的,救命之恩,陪伴之,所有的一切,用先前的五年,一笔勾销。

    往后她的人生,他说什么都不作数。

    那日将她推上背的少年,还站在她的面前,拉住了她的手。

    以前她问,祁溟,我不能不走吗?

    如今换作他问,小九,你可以不走吗?

    时间仿佛从这一刻倒,又绕成一个圈,变成冰冷的铁笼,将他们都困住了。

    九阙自己的手,缓慢而笃定地摇

    她要亲手打开那个铁笼,飞回她想见的人边了。

    人这一生,不懦弱了多少次,也总要一回勇者。

    虽千万人,吾往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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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一章字数可多了,一章更比两章,算我加更了好不好(拍

    一章就可以响重逢的号角了,阁主再也不是背景板了,老母亲落泪,我的本职工作果然还是个甜文作者。

    第四十一章 回来< 百音寂(大了个萱)|PO18脸红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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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四十一章 回来

    自从将九阙的名字从百音阁的名册上划去之后,喻殊再也没有听见过她的任何音讯。

    西阁第八间的门扉闭着,九阙刚走,晏迟就将她留的东西收拾成一个包裹,扔去了,约莫是担心喻殊景生、借思人。

    但这样反而显得刻意。

    在这场以命相搏的天之局里,九阙从来都不是举足轻重的人。只要喻殊不去刻意打探,她就能在他的生命里消失无踪。

    和扔不扔她曾经用过的东西,其实没有关系。

    百音阁的人有一无形的默契,从不在喻殊面前谈及九阙,只除了顾笑之在九阙离开后,来找了他一次。

    她有很多问题想要问喻殊,可当她真正站在他面前时,只没没脑地张就问了一句:

    “喻殊,你是不是很喜九阙?”

    这样的问题,薛斐也曾问过一句差不多的。

    喻殊没作声,空气里只有青瓷轻轻碰撞的清脆声响,茶,升腾起一片白茫茫的雾气,模糊了他的面容。

    他淡然开:“为什么这么说?”

    声音温和平淡如常,没有泛起一丝一毫的涟漪。

    顾笑之一咬定:“你就是喜她。”

    这是句十分孩气的话,充满了她自以为是的臆断。

    在顾笑之的心,世间的喜都是同一模样,有难启齿的欣,也有不可说的伤心。

    喻殊的向来寡淡,旁人都摸不清他的想法,不论是欣还是伤心,这样的词都离他很遥远,“喜”这充满人间烟火气的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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