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班主任……
何砚之觉得这个词汇莫名耳熟, 应该在某
时候提起过，但一时半会儿又想不起来。
俞衡估计他是想不起来, 遂提醒
：“就是之前，我妹跟你吐槽过, 帮着自己侄女作弊好让她回回考第一那位班主任。”
“哦……”何砚之作恍然大悟状，“想起来了，所以跟你妹打架的人，就是他侄女？”
“有可能，”俞衡说着放
已经切好的橙
, “你吃吧, 自己在家待会儿，我去趟我妹他们学校。”
何砚之隐晦地示意他：“需要帮忙吗？”
俞衡：“……不用，先去看看
况再说, 你别
来。”
“那好吧，”何砚之这个唯恐天不的货居然有些失望, 他朝对方
在手里的手机一挑
, “记得录音。”
“知。”
俞衡说完就走了, 何砚之坐来啃橙, 
心有
蠢蠢
动，便给已经
门的小保镖发消息：【要不你去了开视频？】
俞衡：【怎么开？用手机很容易被发现的】
何砚之一想也是：【那开语音，你把手机揣兜里，我这边闭麦，不会发声音】
俞衡：【可以一边语音一边录音？】
何砚之：【可以，我发你个
件】
俞衡：【ok】
砚总估计没少
这缺德事，不然也不会知得这么清楚。他又顺便教了一件怎么用，最后发：【你冷静，可别打人】
俞衡：【我怕我还没来得及打人，你已经搞了什么大动作】
何砚之信誓旦旦地保证：【不会的，我是遵纪守法好公民】
俞衡：【我信你个鬼】
他很快抵达学校——这个时间学生还没放学，他先去俞微班级透过后窗看了看，发现他们在上课，而自己妹妹并不在教室里，座位空着，同样空着的还有另外一个座位。
这节课并不是班主任的数学课，讲台上是一个女老师。
于是他没打扰里面的学生，直接去了老师办公室。
自从妹妹上初
，她家
联系人一栏里就填的是俞衡的名字和手机号，俞衡经常从自己学校赶回来去给妹妹开家会。老师也问过为什么不找父母过来，兄妹两人皆以“母亲不在世了，父亲
不好”为由糊
过去。
事实上，俞爸爸还能再教十年书，不过他是个大学老师，从来不叫学生家，也不喜
被叫家。
俞衡一
办公室，一
就看到班主任的位置前站着两个女生，一个是他妹妹，另一个正是被俞微吐槽过的“关系
”。
两个女生离得八丈远，好像彼此上有致命病毒似的，一碰就传染。
俞衡皱起眉
——他兜里的手机已经提前打开了录音和语音，何砚之那边正在接收“实况转播”。
他径直走到班主任面前，礼貌且冷淡地打了个招呼：“您好。”
两个小姑娘全都委屈得不行，俞微一看到她哥，立刻扑上来抱住他：“哥！”
俞衡拍拍她的胳膊，冲她递了个
，重新转看向班主任。
班主任张老师叹
气，起：“咱们找个小教室，好好聊聊你妹妹的事。”
俞衡：“不必了，老师，就在这吧。”
张老师脸一沉：“别打扰其他老师阅卷，刚刚期考试完，大家都忙——小姑娘也都好面，当着这么多人，有些话怎么说得开？”
俞衡没再说什么，只拉着俞微的手，跟班主任了办公室。
对方把他们带到一个没人的教室，这里只摆着一些桌椅和几块黑板，估计是堆放杂
用的。
俞衡环顾了一，发现这里没有监控。
而老师办公室是有监控的。
没有监控，也就意味着他们今天说的任何话都不会被记录来。
看来何砚之让他事先开好录音的决定是正确的。
张老师拿起一块抹布，
净椅：“随便坐吧。”
那个跟俞微产生矛盾的女生也过来了，俞衡看她一：“老师只请了俞微家，没请这位同学家吗？”
张老师神坦然：“哦，她爸爸差去了，妈妈……”
“我妈正在接见一个重要的客，”女生仰起脸，之前脸上的委屈一扫而空，取而代之的是得意和鄙视，“如果生意谈成了，一就能拿到几百万，要是因为叫家被打断，这损失你们赔吗？”
她说话的时候，神有意无意扫到俞微上，而俞微用力咬起牙，攥着她哥的手明显
了一。
俞衡简直不知说什么才好，只得微笑：“是吗，那还真厉害啊。”
几百万……在他们砚总家，几百万是拿来买菜的。
正在听语音的何砚之差没把橙
咽去。
惊呆了，有朝一日，他居然听到有人在他面前炫富。
这世真是变了。
怪不得这位张老师这么护着他侄女，甚至不惜帮她作弊，闹了半天是傍自己亲戚的大款，渴望飞黄腾达啊。
啧，真惨，亲戚要是真想让你飞黄腾达，还至于让你当一个破初班主任？
何砚之觉得十分有趣，随便上网搜了搜，搜到这个老师的真实姓名，然后从好友列表戳了一个人：【帮我查查有什么背景，还有他哥或者他弟的，要详细，越快越好】
对方秒回：【ok】
俞衡那边，张老师貌似严厉地训斥：“张思
，怎么说话呢？”
张思——那女生“哼”一声，扭过不吭声了。
刚刚她仰的时候，俞衡顺便看了她一，发现她脸上
本没有红
，嘴角也没有伤。
打应该确实是打了，不然俞微早要争辩，但肯定没打得多严重，这老师是在夸大其词。
可以啊，跟他玩这一
。
俞衡保持微笑：“所以您还没告诉我，到底发生了什么？我妹妹为什么要打人？”
张老师看向俞微：“这个你得问……”
他一句话还没说完，两个女生同时叫起来，俞微说：“她空造谣！她活该！”
张思：“她恼羞成怒！她嫉妒我！”
手机那，何砚之正在吃瓜看戏，一听到小女生尖细的嗓音，赶把手机音量调小。
俞微明显被气疯了，扯着嗓喊：“你要不要脸！我嫉妒你？你是成绩比我好？还是得比我漂亮？仗着家里有几个臭钱，就到
显摆，像个螃蟹似的横行霸！”
“你才是螃蟹！”张思也叫起来，“我家有钱怎么了，那你比你家
！乡来的土包，一年四季只穿得起校服！”
“你不穿校服！你裙短到连
都遮不住！”
“……够了！”张老师忍无可忍，“张思！现在把你妈叫来！”
“二叔！”
俞衡面无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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