案
由他负责，我就放心了。”
会议结束，齐耀辉又亲自将何思远和年知非二人送
了总队的大门。直至两人告辞离去，年知非始终一言不发。
陪着齐耀辉一同送行的老严见齐耀辉望着远去的警车一脸怅然，不由冷哼一声。“人走了，不用藏了，血都渗来了！”
齐耀辉这才讪讪地将一直
在
袋里的左手
了来，手背上又已满是鲜血。
“早知今日，何必当初？”老严看了心痛，立时恨恨地骂了一句，扭
走了。
齐耀辉独自一人站在台阶上呆望着自己的手背，久久才自言自语地说
：“……你错哪了？”
然话音未落，齐耀辉就抬手了自己一记耳光。
第章 兄弟
——如果那真是老二和小五，为什么会这么巧？……为什么那些国际黑帮偏偏雇佣了他们俩？……如果曲天骄真的知那20亿的
落, 那些黑帮就不怕老二和小五会带钱走吗？……除非……不, 不, 这些先不要想, 我该如何确定杀手是不是他们俩？……他们以前都有什么习惯？
“所以, 这两天有什么特别的事发生吗？你看起来兴致不太
。年崽？年崽？！”
“啊？……噢，没, 没什么特别的。”直到坐在自己面前的舒慧提了音量, 年知非这才一惊而醒。他用叉拨
着面前的
, 意识地避开舒慧的
睛。“……我在查我大哥的案, 有
烦, 就这样。”
舒慧却只静默地注视着年知非面前那盘几乎一
没动的餐盘，在心底默默尖叫。
年知非的心理治疗是一周一次。一周之
可以发生多少事？——可以令舒慧这两个月来的努力毁于一旦，甚至比以前更糟。因为年知非不再对她说实话。
可能是舒慧的沉默令年知非意识到了自己的破绽，他不安地抬看了舒慧一，缓缓地放了手里的叉, 仿佛是在等待舒慧给他判决。
刹那间, 舒慧几乎窒息。她认识年知非不过短短两个月, 可她所认知的年知非和她表弟
的那个年知非完全是截然不同的两个人。表弟说, 他的好兄弟乖巧、善良、
萌、可靠。而舒慧却知，年知非向、
、缺乏自信, 容易受惊并且总是在恐惧。
片刻后，舒慧轻吁一气，随手拿起面前的果
, 换了一个更为放松的坐姿。“既然没什么特别的事想说，不如听我吐槽两句？”
“……啊？”年知非疑惑地抬起看着舒慧，略有些不知所措。
“反正时间还早嘛，而且，跟你有关哦。”舒慧顽
地对年知非眨眨。“其实我们心理医生呢，除了跟患者打
也经常跟患者家属打。最常听到的两句话是‘他是不是
神病？’，还有‘他是不是装的？’，可见向国人普及对心理疾病的了解任重远啊！”
年知非的确地惊人，当然了然问：“我
找过你？”
舒慧毫不意外地。“她是和你刘叔一起来的，就在昨天。他们没问那两句会让我听了发麻的话，只是问我应该如何
合我的工作。”
“我知他们一直很关心……”说到这，年知非意识地停顿了一。“我。”然后，他低一笑，迅速转换话题。“但是慧
，这不是吐槽。”
“有文明的家属，自然也有不文明的。”舒慧续。
“？”年知非没有再说话，只是投给舒慧一个询问的神。
“齐耀辉。”舒慧也无意卖关，很快就给了答案。“怕我不肯接待，特地挂了我的号。我告诉他，心理医生职业
守的第一条就是未经患者允许不得向任何人透
他的病
。他说没关系，因为他也是来看心理医生的。”
“慧，我想面的话你不该跟我说，别忘了你职业守的第一条。”年知非的神忽然变地极为焦躁，语气咄咄
人。
“……如果这是他希望我告诉你的呢？”舒慧试探着发问。
“那我也不想听。”年知非猛然站起来，犹如失去自由的困兽般凶狠瞪着笼外无视他的痛苦拿他取乐的人类。“我知他怀疑什么，但是我无法回答，我不能……”话说半截，他又忽然卸了满
力气，神惶恐而无奈。“我好不容易才有了这些，一一滴，慢慢积攒起来的……我不能因为他、因为任何人，睁睁看着它们化为乌有……”
“为什么会化为乌有？是谁会来拿走你所珍视的东西吗？”舒慧静静发问。
——他们不需要来拿，那本就不是我的。是我假借别人的名义，偷来的、骗来的。而现在，我也快要留不住了，我知，我能觉得到。
年知非先是低自失一笑，接着便抬起看着舒慧的睛决绝地答：“我不想说，我不想继续了。”
“年崽？今天怎么这么快？……等等我，年崽！”见年知非大步
星地离开餐厅，照例等在大堂的徐捷不禁一雾
地扭望向跟着走来的舒慧。
舒慧眉间微蹙，难掩忧
。“小捷，最近这段时间看着你兄弟，但不要多问为什么，也尽量不要
涉他。”
“为什么？”徐捷即刻问。
舒慧无奈一叹，没有说话。心理医生真的不是神仙，没办法包治百病。如果患者自己不肯合，
行
持去，也不过是给他增加压力。
徐捷也好似明白了什么，不由小声问：“他会自杀吗？”
舒慧轻轻摇。“目前应该不会。”
她能觉到，年知非拒绝她的帮助正是于烈的求生
。虽然她不明白究竟是什么样的秘密，令他宁愿独自挣扎也不愿向任何人求助，也不相信有人可以帮到他。
独自一人回到办公室，年知非即刻一声不吭地坐回到了显示屏前开始目不转睛地翻看监控，寻找记忆那两个熟悉的影。不知不觉几个小时过去了，同事们先后班回家，年也发来了微信问他是否加班。
年知非拿着手机安静了一会，回了一条：“加班，不用等我。”
他知，比起他这个假孙，一定更希望看到杀死她真孙的凶手伏法。
放手机后，年知非又心无旁骛地看了半个多小时的监控，直至外卖小哥的敲门声将他惊醒。年知非诧异地接过外卖小哥指名姓是给他送来的外卖，低看了外卖单据上的电话号码才发现原来是徐捷给他的外卖。
“警官好辛苦啊！今天元宵节还加班？”外卖小哥一脸同。
年知非心一动，意识地重复了一句。“元宵？”
“对啊！今天正月十五。”外卖小哥看了一空空
的办公室，奇。“警官该不会忙地连日都忘记了吧？”
“日？”年知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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