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真的想当好人啊 - 分卷阅读19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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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事实上,这是他对幼年时期唯一拥有的还有画面的记忆。他和母亲手拉着手,在不大的客厅里转着圈圈载歌载舞。后来,他在失踪人的网站上没有找到自己的记录,失魂落魄地去了夜店消遣,曲江……年知非用力咬了一,制止自己继续回忆。

    “咦?手怎么受伤了呢?”

    年知非接过项链观赏照片,云姨的目光却始终不离,终是注意到了年知非左手四个指节上的细碎的小伤。几个小时过去,伤早已结痂。只是那累累的血痂凝结在年知非白皙纤的手指上,仍旧目惊心。

    “哦,没,没什么。”年知非急忙缩回手不让云姨再看,狼狈地仿佛是在掩饰自己不可告人的丑陋面目。“不小心碰伤了。”

    “那也要赶理啊,发炎了怎么办?”云姨嗔怪地瞪了他一,起自货架上拿了一盒酒棉和一小瓶红药

    这一回,年知非没有主动上前结账。他安静地坐在位置里,等着云姨结账后回来为他理伤,小心翼翼地给他的伤气,温柔地问他:“痛不痛?”

    年知非还是不说话,他只是沉静地看着云姨,双因为满满的孺慕和欣喜而亮地惊人。

    “妈妈”这个词总是人类学习的第一个词汇,“母亲”的形象也往往是最好的。年知非,自然也不会例外。虽然他对现实的“母亲”十分陌生,可他却不能免俗地在自己的幻想无限化着“母亲”,并在很一段时光里以此为救赎的希望。

    当然,他是叫过人“妈妈”的,他叫过龙梦雅“妈妈”。

    可面对一个可以对着正在戒毒的儿醉醺醺地说:“为什么要粉这么蠢呢?你飞叶不就没事了吗?”的母亲,年知非真的很难发自心地把她当成真正的母亲来对待。

    可此时却截然不同,夜人静,外面的街上已无人影,便利店里的收银员也倚在柜台微微打着盹。整个休息区里,只有他们的那盏灯陪伴着他们,宁静而好。

    年知非知,他该走了,可事实却是他竟连站起来的勇气都没有。云姨的形象正逐渐与他脑海的“母亲”分重合,年知非真的舍不得就这么离开。

    然没多久,便利店外就响起一声暴的推门声。

    沉着脸的齐耀辉虎虎生风地闯了来,他拎起年知非的后领向云姨说了一句:“云姨,年崽借用一。”就迅速将年知非拖门去。

    云姨见齐耀辉脸不对,急忙追门来,即刻就见到齐耀辉捉着年知非的双肩,将他狠狠地推向车门。

    只听“咚”地一声,年知非的背脊狠狠地撞在车,痛地他浑,瞬间没了挣扎反抗的力气。

    云姨见状不禁然变,忙叫:“耀辉,有话好好说,别动手啊!”

    齐耀辉这才稍稍缓和了面容,扭向云姨喊:“云姨,你自己回医院,我跟年崽有事要谈。”

    说完,他也不年知非是什么态度,行把人,便气势汹汹地开车走了。

    齐耀辉沉着脸一路风驰电掣地将车开到四无人的海边,方狠踩刹车。沙滩的嘶鸣还未停止,他已将年知非拽车狠狠往前一推。

    年知非猝不及防地踉跄了一,人还没站稳,耳边就听得齐耀辉怒不可遏地吼:“年知非,分手这事我不同意!”

    年知非疲力竭地叹了气,扭:“齐耀辉,分手跟恋不一样。恋需要两个人都同意,分手只需要一个人同意就可以了。”

    齐耀辉霎时一噎,片刻后,他原本三丈的怒火又猛涨成了六丈。“少他妈废话!你凭什么跟我分手?”

    望着齐耀辉委屈又焦急的面孔,年知非心酸楚,久久才低声问:“你不先问我为什么会知标记会很痛吗?”

    跟一般人不同,龙星河经历过两次标记,这世上大概没有人会比他更清楚标记究竟有多痛。

    第一次,是在龙星河放走张定国之后。可能是因为受了枪伤状态不佳,标记行到一半的时候他就现了大量血的状况危及到生命,标记也就不得不止了。

    被救活后,觉得活着太痛苦的龙星河选择自杀却又被曲江发现。于是,自觉自己的财产被龙星河损害的曲江决定行第二次标记。

    时间、持续不断、敲骨髓般的痛苦令龙星河彻底崩溃,然而剧烈的疼痛耗尽了他的力气,教他连咬自尽都不到。他只能在反复昏迷的间隙苦苦哀求曲江,求他杀了他、求他放过他、求他给他止痛针哪怕是海洛因,直至不知廉耻地哀求曲江上了他,至少将标记的痛苦稍稍缓解一些。

    然而,曲江拒绝了。他用嘲讽的神和刻毒的语言将龙星河羞辱地无完肤,无论何时回想这段都无地自容。

    第二次标记,龙星河被注了三次心针才勉撑了来。

    一开始,这个标记是成功的。

    龙星河分化失败,信息素远低于常人的平,理论上本不可能被标记。然而由教授沈微民研发的“芒果冰”却能在短时间化信息素大爆发,再加上事前大量注人工合成信息素作为辅助,才使得标记这件事成为可能。

    可当龙星河脱离危险期后,随着他信息素平的不断降,标记也消失了。

    面对这变化,曲江和沈微民都十分不满。沈微民忙着改“芒果冰”的方,曲江却和颜悦代龙星河好好调养

    龙星河怕极了,他怕曲江会再标记他第三次。所以,他在曲江一次来他的房间之前,挣扎着床。砸在地板上的觉像是砸到了钉板,他着汗抠着地板抖了很久才积攒力气推开窗,伪装成窗逃跑的模样,然后把自己藏橱柜里。

    之所以没有选择直接楼,并非怕死,只因为那是在底楼。

    龙星河还记得,那个橱柜里放着一条备用的蚕丝被,橱柜因为久未通风有怪味。他在一片黑暗惊恐地听着曲江不断走近的脚步声,心脏亦随着那脚步声噗通狂却因为仍未消失的余痛和恐惧不住发颤。明明是盛夏的节气,他却成冷汗,即便是裹着被缩成一团,也无济于事。

    短短二十年的人生里,龙星河几乎从不哭泣。因为他比任何人都清楚,泪无用。

    所以,被抢走渴地只能去的时候,他没哭过;被曾经的同伴刺杀亲看着他被将军死的时候,他没哭过;被将军吊起来鞭打被染上毒瘾的时候,他没哭过;被曲江整容成龙星河的模样好取代龙星河的时候,他没哭过;甚至,被曲江设计迫分化,为了不受曲江控制,他潜意识地选择分化失败,短时间彻底耗尽自己的信息素,从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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