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真的是反派 - 分卷阅读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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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若他学艺不为报仇,这武功学来有何用?

    宁拂衣却喊了他一声:“阿英。”

    谢惭英抬起来,看到宁拂衣冲自己微微,在心里权衡了一番,在这里学艺打基,日后要报仇,再想法学别的功夫便是,那也没什么。

    于是俯去,:“是,师父。”

    老人了最后一烟,:“明日卯时起来练功,要是敢赖床,看我不打断你的。”

    谢惭英悄悄看向宁拂衣,等老人走后,宁拂衣走过去拉他起来,:“师父吓唬你的,你看我现在不是好好的?今晚好好休息,明天早上我叫你,走吧,小师弟。”

    谢惭英握住他的手,脸上终于有了笑意,喊:“师兄。”

    屋起了蜡烛,昏黄的光从门,将雪镀成。两人牵手走,房门关上,将风雪隔绝。

    卯初,天还未亮,竹屋亮起灯火。

    宁拂衣敲响了谢惭英的房门,不过片刻,谢惭英就一边穿衣服一边来开门:“起了起了!”

    “外面风大,穿好衣服再来,不用这么着急,我在院里等你。”宁拂衣提着一盏纸灯笼,替他把门关上。

    很快,谢惭英来时,便看见梅树上挂了灯笼,昏黄的灯光,宁拂衣一白袍,手握着一竹枝。细细的雪落在他发间,转便化。

    这片冰雪天地,似乎因为他的存在而变得温

    谢惭英走过去,端端正正站好。

    宁拂衣把另一竹枝递给他,:“我看你会剑法,今天先把你会的演练一遍,让我看看你的基如何。”

    谢惭英扭四顾,低声问:“师父不来吗?”

    宁拂衣笑:“师父他老人家年纪大了,考校你这小事我来就行。”

    谢惭英松了气,竹枝竖着指向地面,向宁拂衣行了个礼,两人以竹作剑,起手来。

    宁拂衣的招式不及那晚在银杏林里那么快,想来是为了检验谢惭英的平而刻意放慢。然而对谢惭英来说,他还是太快,快到还没看清楚他如何招,攻击何,自己手里的剑就已经被打落。

    宁拂衣转而攻击他的后心,谢惭英想要侧躲避,然而形不灵,脚就要跌倒。宁拂衣疾手快搂住他的腰将他扶起。

    谢惭英丧气地把竹剑拾起,:“师兄,我是不是很没用?”

    宁拂衣也有些不解,:“我前些日山打听过,你父亲在江湖上也算得上是一手,谢家的归清剑法在江湖上亦威名赫赫,怎么……你父亲并没用心教你?”

    谢惭英握竹剑,沉默了好一会儿,才:“我从小贪玩,浮躁,总不肯好好学武。如果……如果我以前肯用功,也许……”

    “阿英,”宁拂衣抬起他的,让他看着自己,“这不是你的错,就算你练好了武功,哪怕练成绝世手,那些坏人也总归会找到法害人。”

    “可是,至少我可以救他们,哪怕只能救一个……”谢惭英语带哽咽。

    宁拂衣摸摸他的:“也许可以,也许不行,但过去的事我们已然无法改变,纠结于此亦是徒劳。你不是想要学好武功吗?习武之人最忌心有杂念。只要你从现在开始努力,以后你可以救你想救的人,保护你想保护的人,这才是最重要的,不是吗?”

    谢惭英了一气,

    宁拂衣便:“你剑法平平,但我看你基还不错。”

    “爹见我不愿用功,要我无论如何将功修好,说剑法招式以后等我愿意学了还可以补起来,但力离不开多年的积累,早些学总不会有错。”

    “他说得很对,”宁拂衣抬起他握剑的手,,“你骨不错,是适合习武的,加上有功底,现在用功为时未晚。归清剑是你家传剑法,我无法指导你,今日我先教你师父传授于我的一门剑法,我先教你心法诀,再教剑招,你仔细记着。”

    ☆、四

    天边逐渐泛起鱼肚白,灯笼里的蜡烛渐渐燃尽。谢惭英一遍又一遍重复宁拂衣教授的剑招,直到天大亮,老人终于起来,看到院里后背已被汗透的谢惭英,脸上一丝满意的神,随即又喝:“手腕抬一寸,剑要平,臂要稳,神要凝,气要定。”

    练了足足两个时辰,谢惭英才停小憩,宁拂衣端了茶来,问老人:“师父,如何?”

    老人:“悟还行,难得能不骄不躁,我现在没那力了,你且先教着,不懂的再来问我。”

    等老人走了,谢惭英喝着茶,任宁拂衣拿帕替他汗,问:“师兄,咱们是什么门派,师父叫什么名字?”

    宁拂衣:“我也不知师父的名字,只知他年轻时候是个游侠,后来归隐山林,自称浮游老人。至于门派,咱们无门无派,师父说他也无心要创立门派,能得两个弟传承了他的武学,那是缘分。江湖上门派何止千众,从来争斗不休,我们若能独善其便已足够,不想再宣扬门派引来纷争。”

    “那咱们练的剑法呢,叫什么?”谢惭英练了半天,剑招却连名字也没有。

    宁拂衣笑:“也没有名字,师父说给招式起了名字,我们招时便总会去想名字,反而耽误时间。只有不知名字,剑招随时随地由心而发,便又比别人快上一分。”

    谢惭英吐吐,悄声:“我看是师父他老人家懒得费心思想,所以用这大话诓人。”

    宁拂衣也压低了声音:“我小的时候也这样觉得,便去问师父,结果被好一顿揍。”

    谢惭英噗嗤一声笑来,:“幸好师兄你在,否则我肯定也要挨揍啦!”

    “那你可要好好听师兄的话。”宁拂衣拍拍他脑袋。

    谢惭英悄悄一撇嘴:“知了。”

    山时光悠然缓慢,但终究一年过去,院里的梅冒了骨朵,见便又是一年开。

    这一年谢惭英武艺大有益,有宁拂衣在,他倒幸运地没挨师父的揍。只是宁拂衣并不能时时呆在山里,一年当至少有四五个月不在。

    向师父问起时,浮游老人便:“他已经师了,什么我是不的。你问那么多什么,只好好练你的剑,再啰嗦就去山挑一百担来。”

    谢惭英赶噤声,心里却颇不服气,日间除了练功,便常常盼着师兄回来,盼着山脚的小路上转宁拂衣的白影。

    然而及至山渐开,芽吐绿,宁拂衣依旧没有回来,山谷里却迎来了另几位客人。

    “臭老,今年还当缩吗?敢不敢来打一场?”

    “大哥,我看这老人家年纪已大,说不定早就死在里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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