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救了命里无子的皇帝(穿书) - 分卷阅读16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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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后不禁语,亦有些茫然。她也说不准自己究竟想要如何,而今才当时错,当她接纳了那圣旨坐上喜轿的时候, 她才终于明了,她并不如自己想象那样伟大,可以付一切牺牲。什么皇威浩,什么家族重任, 所换来的不过是年复一年的幽孤寂, 在这四堵红墙笼罩, 她并非在上的皇后, 她只是一个渴望得到的女人。

    只是,当初她那般严词拒绝李清,不惜斩断一切瓜葛,而今却又心智反覆,他会看不起她么?还是,已经不再惦念她了呢?

    从宋皇后,李蔷看到的唯有无助与哀伤,看来何止是二哥不好过,这位皇后娘娘也快活不到哪儿去。

    略一思忖之后,她轻声说:“我愿为娘娘安排,只是此事不易,还望娘娘耐心等候。”

    宋皇后惊喜加,“真的?”

    “真的,”李蔷,静静看着她,“只是无论发生何事,还望娘娘千万顾全大局,李家如今已经不起分崩离析了。”

    宋皇后茫然应,苦笑:“本哪里还敢奢望许多。”

    只要能见上一面足矣,她不指望李清能彻底谅解她,只要——只要让她知李清过得很好,这便够了。

    *

    楚镇门的时候,林若秋正埋首案前,认真地于窗前练字。旁边那摞厚厚的账册已消减了一大截,经过她这几天艰苦的努力,看来已颇见成效。

    楚镇蹑手蹑脚的走过去,本打算吓她一吓,可谁知林若秋仿佛提前察觉到什么,无打采地转过来,楚镇却被她吓着了,“你刚刚傅完粉?”

    那脸简直跟发白的墙灰似的,看不神采。

    林若秋淡淡抬了抬,指着自己:“您觉得我还有心梳妆打扮么?”

    都说女为悦己者容,她这几天却连半悦人的力也没有,成日家素面朝天,当然像她这样底好的不施脂粉也没什么,可是气的影响就十分大了。

    天晓得,为了计算清楚这些账目,她连宝贵的午休都摒弃了。

    皇帝瞅着她两圈乌青亦有些心疼,“是朕太过急,可你怎么不注意保重?”

    林若秋也想啊,可她对于珠算的掌握都不十分清楚,基础不牢靠,自然得多加练习。这几日光是拨那几颗算盘珠,她的十手指都磨泡来了。

    此时此刻,林若秋才对谢贵妃等人油然生几分敬意,难怪总说能者多劳,她要达到谢氏等人的平,也许还得上十年——当然这些世家女都是从小有计划培养来的,若非宋氏横空跑来,也许谢婉玉当初会成为皇后也说不定。

    楚镇翻箱倒柜寻药膏为她上药,林若秋便地望着他:“陛,妾能不这些么?”

    楚镇轻轻往她磨破的指尖着气,好让那疼楚舒缓些,神极尽温柔,说的话却不怎么令人愉快,“自然是要学的,你若觉得太累,不妨暂歇几天修整神。”

    皇帝说话倒很得老夫髓,宽严相济,看似是在哄人,意思却不容反驳。

    林若秋沉默了一会儿,轻声问:“陛这般用心良苦,是想将臣妾推上皇后的宝座么?”

    她这话问得太直白了些,皇帝脸一僵,“你怎会这样想?”

    就算他真有这层意思,也只是他个人隐秘的期盼,是不宜宣之于的——于于理,林若秋这个皇后都是不相宜的,更别提当今的皇后仍然健在。

    林若秋也知自己不该这样问,她若是懂事一儿,聪明一儿,就该心照不宣地与皇帝达成共识:无论成与不成,她只要照着皇帝的意思去就是了,而非质疑他的决定。

    只是,林若秋对于皇帝这苗助式的法颇有抵,且不提她能否达成皇帝的期望,皇帝这法就是在自阵脚——倘若说楚镇的贤名是臣民敬仰他的资本,那林若秋更不愿意皇帝因她毁掉好不容易积累来的名声。

    妾灭妻,这在本朝的历史上是大忌,不乏有君王因此受到攻讦。林若秋与宋皇后虽不存在实际上的敌对关系,可宋氏始终是皇后,而她无非是楚镇的一名妾。

    林若秋安静的看着对面,“妾何德何能,敢让陛为臣妾而不顾议?”

    楚镇若真因她而废掉宋氏,可想而知朝会有多少反对的声音,魏太后为先帝生了二一女都没能扶上后位,到她这里却破例了,岂不证实了惑君心之说。

    然楚镇的神十分固执,“朕说你能,你便能,朝人言何所畏惧?”

    林若秋很动,真的,可她更愿意保留几分理智,“论家世,贵妃和贤妃都胜过臣妾百倍,名声更不必说,陛确信您能平息言么?”

    谢贵妃这些年苦心经营不是没有成效的,如今说起贤德,外人都首推谢氏。更别说她家世代为官,家风清正,在朝野颇受赞誉。

    楚镇冷声:“可她们都没孩,朕唯一的孩于你腹,你难不想让阿瑛成为嫡?”

    林若秋当然也想啊,谁都有过梦的时候。只是人贵有自知,若楚瑛命里能当太,绝非嫡庶所能影响,更不会因她这位母亲的份发生变化。最近林若秋也时常幻想:若她能早生个几年,再托生于宋太傅那样的钟鸣鼎之家,会否如今坐在凤座上的便是她了?如今也少了这些风波。

    可人生是不能重来的,倘若她注定不能走到与楚镇并肩站立的位置,那她也只得认了,只能怪两人命里无缘;事实上她理当知足,与她目前所拥有的东西比起来,这一名份上的小小缺憾已经微不足了。

    林若秋知皇帝固执,并非那么容易说服的,她也没打算说服皇帝,只希望皇帝能姑且听听她的心声,因抱着楚镇的肩膀依依说:“无论陛您最终如何决定,都请为皇后保留足够的颜面,别因臣妾的缘故苛责任何人。”

    这样说或许太小白,可她心里的确是这么想的。宋氏于皇后的职分上虽不十分尽责,可也并未犯过大错,她不该因此而受辱——而无被废这一条,已经是极大的羞辱,且本朝并无这项规定。

    林若秋偎在他怀,如同梦呓一般的:“臣妾都不着急,陛又何须急迫至此?于臣妾而言,能久久地陪伴陛侧,便于愿足矣,别无奢求。”

    残的余晖照在她薄薄的耳垂上,透浅淡粉,使她看起来脆弱而惹人怜。楚镇意识的将她拥了些,呢喃:“朕不着急。”

    这便是听去了,林若秋仿佛受到极大鼓舞,趁打铁:“那这些账册也能送回尚局去了吧?”

    她既没有谋求后位的雄心壮志,对事务自然无须汲汲营营。

    可谁知皇帝依旧无的拒绝了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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