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陆沨，离开这里。
侧忽然传来陆沨声音：“我送你。”
陆沨的车开得很稳，而且快，速度至少是摆渡车的两倍以上，在训练基地门
停
的时候，车
显示屏里的时间刚刚到早上七
二十五，离上班要求时间还有五分钟，没有迟到。
只是从陆沨车上来的时候，安折觉得那些同样来训练基地上班的人，都看了他一
。
反正被看也不是第一次了，安折来到门的刷卡闸机前，陆陆续续有人走过来，用ID卡刷开闸机，
里面。
安折顿住了——他发现了一件事。
后传来脚步声，他回
，看见陆沨站在他后面很近的地方，挑了挑眉，正看着自己。
安折：“……卡也忘带了。”
就听陆沨轻轻“啧”了一声。
两
修
手指扣着蓝
ID卡，放在
应
上，“滴”一声，闸门打开。
是陆沨用自己的ID卡帮他刷开了闸门。
同时，上校带着淡淡嫌弃的嗓音在他耳畔响起。
“笨死了。”
第37章
即使是蘑菇都知
这三个字不是什么好词。
但安折竟然无法反驳。
他走过了那门, 岗亭
的门卫目睹了这一幕, 一副敢怒不敢言的样
。
安折理解他们。
审判者这一职位, 虽然军衔不是最大，但在杀人这件事上，权限是最
的, 谁都不愿意得罪陆沨。
——他也是。
于是：“谢谢上校。”
“不谢，”陆沨：“午去请个假。”
安折：“……啊？”
陆沨似乎漫不经心地撩了撩
，淡淡：“跟我去灯塔。”
安折：“去
什么？”
陆沨：“纪博士有事找你。”
安折有怀疑这句话的真实
, 纪博士为什么要找他？
有那么一瞬间他怀疑这是陆沨想要逮捕他灯塔的理由, 可是他觉得自己上午的表演天衣无
，连瑟兰都主动为他说话。
安折：“。”
他突然意识到, 在瑟兰里自己好像也不是很聪明。
但他即使不是个聪明的人类，也是个理智的蘑菇, 去灯塔反而是他求之不得的事
。
他：“好。”
陆沨淡淡“嗯”了一声，转离开了。
*
孩们被军方教官带着训练的时候, 安折坐在一旁的椅上陪着，等教官需要人帮忙——比如打分、计时之类的活，他会被叫过去。
没有别的事可, 办公室也没有任何他兴趣的读
, 他只能拿了一本介绍各
武的
作指南。
柯林没和他坐在一起，而是在旁边一条椅上坐，他去结
新朋友了，是隔
班教语言与文学的老师，一个二十岁左右的男孩。
此时安折手
摊开的书页上详细阐述一架型号名为“PL1109”的大型战机, 这是当年磁场混
阶段人类科技的杰作，
备
级辐
屏蔽外壳，级的引擎与发动机，以及全基地独一无二的独立巡航系统，能在无磁场状况准确定位航向。
——听起来很厉害，但安折对它实在没有任何兴趣，甚至因为一夜没睡，开始隐约打起瞌睡来。
他的右手边，柯林与那位语文老师的寒暄已经结束了，他们互通了姓名，开始攀谈，谈话容被风
到安折耳朵里。
“你喜
主城吗？”柯林问。
安折
锐地察觉到，柯林又要开始传教了。
“为什么不喜？”那男孩：“主城给了我们安稳的生活。”
他似乎也是一位健谈的人，这句话刚落，一句就续上：“我们来主城也有一个月了吧，你觉得怎么样？”
“谈不上喜。”柯林。
“为什么？”那男孩：“不用当佣兵
去送死，以前想都不敢想的事。我每天都在谢谢我母亲
我读完了三门课程，虽然她主要想是让我读完语言和经济，以后考去供给站，就不用去野外讨生活了。”
柯林沉默了一会儿，问：“你母亲呢？”
“死在野外了。”他：“他俩领养我没几年，我父亲就没回来，后来她也没回来。”
“抱歉。”柯林。
“没事。”那男孩笑了笑：“看习惯了。你呢？”
“我母亲被审判者杀死，父亲……我们去主城的时候他留在6区。”
“抱歉。”那男孩也说了一声。
但对彼此经历的换好像迅速拉了他们两个人的关系，短暂的沉默后，那男孩看着训练场上的孩们，抱臂枕在脑后，叹了气：“在外城待久了，都忘了咱们小时候也都是从主城来的。”
“我记得还
清楚的。”柯林：“五六岁的时候我想当个生学家，我成绩也不错，但还是没能留在主城。”
“我小时候还想当军官来着。”男孩：“最后考
的时候摔了一跤，军方没要我。”
柯林：“命运无常。”
“想开。我们的资质不够，即使留来也会难受的。”而且男孩叹了一气：“留在主城也未必能兴，我听说有人想去整理学习人类档案资料，结果因为数学天赋优秀，只能一辈在灯塔里计算弹。你想想，你想当生学家，结果基地觉得你更适合当语言学家，让你去翻译文献，多难受。换成我，我就猝死了。”
“这就是我不喜基地的原因。”柯林：“它像个冷血无的机。”
“你得把自己想成一个小零件，你的基因就是你的型号，决定了你在哪个板块
活。”
柯林难得笑了笑：“你很好玩。”
男孩：“我们学语言的比较会比喻。”
“但是人不是零件。基地打着一切为人类利益服务的旗号，却一直在丧失人类的特质。”
“不然还能怎么样？咱们不能吃基地的白饭，得发挥价值。”那男孩站了起来，他看着前面的孩们。
“我真喜小孩。”他忽然笑得很开心，：“我太喜这份工作了，说不定哪一天，我教的孩里就有个绝世天才，能拯救全世界了。”
他转而自言自语：“那我得好好备课了。”
安折托腮好奇地看着他，又看回柯林。
柯林没再说话了，安折想，他这次没能成功找到战友。
在外城的是时候，柯林举着“反对审判者”的标语。假如在主城，他又会举什么？安折觉得可能是“反对人类分类”或者“我们想要自由”之类的。
他思绪渐渐混，越来越困，努力集注意力去看军事图鉴，草草翻过战机
分，又看武分，不同当量的炸弹铀弹氢弹，随随便便就能把一个蘑菇炸成碎片。但他并不怕，人类和
渊里的东西不同，是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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