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狂 - 分卷阅读39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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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旁边有两条小路直通江边,这一截江岸虽然并非业主们的私有领地,但一般外人也不会跑到这儿来。

    江边冬天很萧条,难得看见人,但夏天天很闹,架帐篷、搞烧烤大会、放烟、看星星……什么的都有。

    为了给业主们提供方便,今年初还是去年,在江边的鹅石滩上搭了几个工房,就跟工地上民工住的“集装箱”差不多,里面可以摆放无需拿回家的品。

    秋之后,别说工房,就连鹅石滩,几乎也没有人去了。

    异味就是从一房里传来的。

    赖诚犹豫了一会儿,低对萨耶说:“咱们去看看?”

    萨耶没听懂,傻乎乎地歪着脑袋,“嗷?”

    “对狗弹琴,浪费表。”赖诚自嘲一声,扯了扯狗链,带着萨耶朝前方一公里远的小路走去。

    小路也有门禁,赖诚打了卡,推开阻拦杆,就算是了小区。

    萨耶兴奋地拽着他往前跑,可越靠近工房,他就越有一说不清的不安

    鹅石滩上是没有路灯的,光芒来自小区里的绿,以及城市的背景光。

    赖诚闻到烈的异味,想捡一树枝,去支开工房的门,但找了半天没找到,只得捡起几块鹅石,警惕地朝门扔去。

    门是不上锁的,一砸就裂开一,但很快又合了回去。

    赖诚暗骂一声,只得亲自走到门边。

    萨耶突然变得异常兴奋,不等赖诚推门,就猛地扑了过去。

    门彻底打开的一刻,一难以忍受的恶臭扑面而来。

    赖诚差呕吐,赶拽着萨耶后退。可向来温顺的萨耶这次居然不听他的话,拼命往里面钻。

    他胃里翻,手没拉得住,萨耶一冲了去,发兴奋的嚎叫。他骂了句脏话,捡起掉在外面的绳是把萨耶拽了来。

    再次看到萨耶的一刻,他心脏狂——萨耶白,居然染上了污迹!

    他忽然明白这恶臭来自什么了。

    手机电筒被打开,赖诚再次推开工房的门,目光在漆黑而狭窄的空间缓慢扫动。

    没有,什么都没有。

    但是地上和墙上有大片黑污。

    赖诚用力咽了唾沫,自而上望去,在看见挂在屋的“东西”时,瞳孔骤然收拢,轻轻往后退了一步,握着绳的手一松,爆发一声恐惧的惊叫——

    “啊!!!”

    夜里江风尤其大,警戒带被得鼓鼓作响。绿上挤满了闻讯赶来的居民,南区和北区的业主似乎暂时放了心的芥,肩着肩,腰怼着腰,远远看去像一片密实的人墙。

    功率的探照灯直房,将每一位刑警的脸都照得煞白。

    一男尸被钢架支在天方,钢架尖锐的端自他的、腹、肩膀、颈、两边大刺穿,钢架上浸满了从他的血。

    怎么将人转移来是个难题,如果拆掉钢架,可能会破坏尸上的分重要信息,但如果不拆,法医和痕检师又难以工作。

    “先放着。”肖满已经穿好了全装备,“我上去看看。”

    明恕站在门边,仰看着尸的面

    被害者的睛呈两个血窟窿,半张的嘴里也全是血,如果没有猜错,凶手应该切掉了被害者的

    挖掉双,割,让钢条扎穿被害人的尸,凶手对被害人都多大的恨?

    想着,明恕转了个,望向近的江

    凶手将尸放在这里的意义是什么?

    这怪异的姿势……

    “呜——”

    远传来沉重的船鸣,采石船一到晚上就开始工作。

    而靠着这条江生活的还有渔民。

    明恕曾经接过渔民,他们有时会将打来的鱼晾晒在江边的小屋

    凶手是在“晾晒”尸

    “里面经过打扫,只有一组新鲜足迹。”肖满走到明恕跟前,“是报案者刚才留的。那些钢条据我初步推断,和这个小区的几个铁门是同一材质,从灰尘分布来看,是近段时间才被放在这里。”

    “这个小区节前不久过事。”明恕说:“曾经将南区绿的门锁起来,不让北区的居民上绿。”

    易飞说:“死状这么古怪,难是针对绿事件的报复?”

    明恕摇了摇,“还不好说。”

    钢架被拆了来,尸被转移到鹅石滩上。

    邢牧赶行初步尸检,明恕在现场观察了一会儿,叫来正在发抖的赖诚。

    显然是被工房里的形吓着了,赖诚两发直,和明恕上次见到时判若两人。

    “怎么想起到这里来?”明恕问。

    “遛狗。”赖诚一脸冷汗,“闻到气味,就,就过来了。”

    明恕说:“现在还是你一个人住?”

    赖诚木然地,“我爸已经很久没我了。”

    “这一片平常没什么人来?”明恕又问。

    赖诚说:“没有,这里冷。”

    明恕盯着赖诚的脸看了会儿,知现在继续问他也问不什么来,正想让方远航带他回小区去,衣角突然被拉住。

    赖诚双被惊慌占据,“你,你们查那是谁了吗?”

    尸被严重毁坏,上没有能够证明份的东西,所幸指纹没有被破坏,不过比对需要一定的时间。

    明恕本想跟赖诚解释几句,开之前却意识到赖诚的绪很不正常,遂问:“你知被害人是谁?”

    赖诚张了好几嘴,“好像,好像是……”

    “是谁?”

    “我不知,但是我觉得我,见过,见过他。”

    明恕冷空气,“你觉得他像谁?”

    赖诚圈红了,“好像是,是我爸。我刚才给他打电话,打,打不通!”

    说完,赖诚的绪终于崩溃,蹲在地上一边哭泣一边发抖。

    邢牧从尸布边站起来时,踉跄了一。方远航连忙扶住他,“邢老师,你怎么了?”

    邢牧摇摇,示意自己没事。

    明恕走过来,“邢老师?”

    “不好意思,不好意思,这儿有慌。”邢牧指了指心脏的位置,叹气,“我们最近遇上的案怎么都这么残忍呢?”

    明恕一听就明白了,“被害者是活着被抛上钢架?”

    邢牧:“死者上有非常显著的挣扎伤,钢条贯穿的地方全有生活反应。死因是失血过多,这里就是命案现场。”

    明恕神幽暗,看着被害人的位。

    “为了防止被害人的惨叫引来注意,凶手在他脸上缠过多层胶布。现在虽然已经撕来,但痕迹很明显。”邢牧说:“死者的四肢被束缚,死亡之后才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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