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狂 - 分卷阅读376

    ，“已经了，你来受受？”

    萧遇安在他鼻尖亲了一，“这也太贴心了。”

    “谁叫我你呢。”明恕挪到一旁，待萧遇安躺到他刚睡过的地方，他连忙将被拉严实，又俯去亲萧遇安，从额到嘴，最后坐起来，“受到男朋友的了吗？”

    萧遇安摸了摸他的，声音很沉，“受到了。”

    明恕扬一眉，坐在床沿穿拖鞋，“那你好好睡一觉，我先去局里了。”

    话音刚落，腰被一只不怀好意的手揽过。明恕往后面栽倒，笑着“哎哟”一声。

    赶到刑侦局时，已经比计划的时间晚了一个多小时。

    第154章 斗虫（04）

    湖影半死不活地躺在医院，新闻度并未因为节的临近而降。

    明恕赶到医院时，各路粉丝、记者仍旧和特警打着游击，伺机冲病房。

    前几日，湖影得知胡瑶已经去世，绪竟然奇地平静，过了好一会儿，才一个人悄无声息地掉泪。从那以后，湖影就不怎么说话了，对医生、警察的问话毫无反应，整个人像是变成了一空壳，无望地等着死亡的降临。

    明恕站在床边，俯视着湖影。

    湖影是睁着的，但那双里的光一动不动。

    明恕挪来一张椅，“我知你现在很清醒。”

    湖影没有反应。

    明恕说：“只有清醒的人才会痛苦，才会用尽全力将自己封闭起来。”

    湖影睫微动，角很轻地颤了。

    “专家的鉴定结果已经来了，你有严重的神问题，那天你在审讯室说的话很可能是你的妄想。”明恕叹息，“不作数。”

    湖影眨了，那些死静的光终于在他眸底动了动。

    明恕问：“你现在心里在想些什么？”

    湖影不答，缓慢地闭上睛。

    “想念胡瑶？恨父母不救胡瑶？恨自己没能保护胡瑶到底？”明恕顿了顿，接着：“还是在想，人生简直像一场梦，由一个接一个错误组成，如果没有因为胡瑶娱乐圈就好了。”

    湖影的双手是放在被外的。

    明恕清晰地看到，他的指尖有一个收拢，然后放开的动作。

    湖影在挣扎。

    明恕将视线移回湖影的脸上，“反正胡瑶的病没有办法治，连医生都说，胡瑶也许活不过10岁，就算你再怎么努力，赚再多的钱，也无法永远将胡瑶留来。她注定要离开你。”

    湖影摇，尾已经洇。

    明恕继续：“你想，人真是最愚蠢的动，为了别人，将自己的一辈搭去。盛芷是这样，你也是这样，如果不是为了别人，你们现在也许仍然没有混，但至少不会横遭噩运。”

    一行泪从那洇的角，湖影抿着，的起伏变得急促。

    明恕看一床的医疗设备，“湖影，你后悔了。”

    满是泪光的终于睁开，湖影摇着，嗓音沙哑而战栗，“我没有后悔，救胡瑶这件事，我从来没有后悔过！”

    明恕说：“你终于肯说话了。”

    湖影一怔。

    “为了和你几句，不得不使些手段。”明恕说：“虽然专家已经给结论，我们对贺炀的初步调查也没能查什么来，但如果你说的是实，我一定会找到证据，将贺炀，以及贺炀背后的团绳之以法。”

    湖影苦笑，“专家都说了，我是个疯。”

    说着，湖影先是拍了拍自己的，接着了太，“这里，还有这里都有问题。我说的任何话都是胡言语，当不得真，你何必这么较真呢？”

    明恕肃声：“恶凭什么横行于世间？无辜的人为什么死不瞑目？因为恶生而贵？因为平凡的人在他们面前，只是一只只轻易就能踩死的虫？”

    湖影睁大双，瞳孔压得很，泪再次涌。

    “你甘心吗？”明恕说：“我明白你现在已经心如死灰，争不动了，拼不动了，但是你甘心吗？”

    湖影摇，颤声：“别说了，你不懂……”

    “不懂什么？”明恕说：“不懂虫的悲鸣？还是不懂这个世界的残忍？”

    湖影捂住苍白的脸，单薄的像是很快就要垮塌。

    “没错，对于你的痛苦，我确实无法同受，归到底，我们是不同的个，成环境不同，现状不同，未来也不同。”明恕说：“我不是为了和你同受才来到这里，我不懂你的绝望，但我懂刑警的责任。”

    湖影讶异地抬起，“刑警的……责任。”

    “那些冰冷的数据证明你神有问题，所说的一切都无法成为证据。”明恕说：“但你真的只是在妄想吗？”

    湖影说：“我……”

    “接受审讯时，你前后反应迥异，后面说的话直接推翻了前面的话。我可以理解为，你害怕胡瑶被那些人伤害。”明恕语气一沉，“但现在，胡瑶已经走了，你唯一的牵挂已经不存在了！”

    湖影着被，“你到底想我说什么？”

    明恕说：“我要你看着我的，告诉我，你所说的一切不是妄想，不是谎言，是你和盛芷的亲经历！”

    须臾，湖影突然惨笑起来，“我告诉你有什么用呢？你也说了，一个疯的话，本不足以成为证据。”

    明恕声量一提，“但我必须确定，你没有撒谎！”

    湖影僵住，“然，然后呢？你们就能去抓贺炀？”

    明恕说：“然后竭尽所能，践行刑警的职责。”

    “你们……”湖影说：“你们真的愿意帮我？”

    “我的话你没有听见？那我再说一次。”明恕：“恶凭什么横行于世间？”

    病房里被低哑的泣充斥，许久，湖影抹掉泪，望着明恕，用尽全力：“我没有撒谎，我没有妄想，我发誓，是贺炀我杀死了盛芷！”

    ·

    节假期到了，市局和各个分局无人放假。近来没有必须上侦破的恶案件，重案组也被安排了执勤大名单。

    大年三十，所有警察都严阵以待。

    北城区的M.E.S商场聚集着无数等待听钟声、看礼的市民，特警们手持盾牌、警，正在维持秩序。

    商场东北角停着三辆巡逻车——像这样的巡逻车在M.E.S商场附近不20辆。

    明恕提着两袋茶，快步跑上车，“自己拿，人太多了，排队都排了半小时，冻死我了。”

    车上只有三名队员，易飞、邢牧、周愿。

    大年三十是最重要的一天，连邢牧周愿这技术队员都被拉了来。不过他们倒是很想得开，尤其是肖满。

    这位大兄弟此时正在外面和方远航一块儿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