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狂 - 分卷阅读348

    了起来。

    明恕收回手臂，“是有什么忌讳吗？”

    王隽摇摇，“也不是，但不吉利，我平时都不愿意看到它们，才把它们放得那么。”

    明恕还是站了上去，有一瞬间，他甚至以为在最一层的某个死角，藏着一“鬼牌”。

    但一瞬，他就明白这不可能。

    冬邺市拥有“鬼牌”的人已经全查了来，李兆丰不在其。

    踩在电脑椅上，视野更加开阔，明恕看到放在最上一层的不仅有骷髅，还有一个褐的凸面、一个獠牙的狼。

    它们正对着他，构成一幅极视觉冲击的画面。

    “是李兆丰带回来的？”明恕问。

    “是。”王隽说：“他有时一个人去，就会带回这些东西，说是纪念品。我觉得吓人，和他吵过，问他谁会买骷髅这纪念品……但他本不听，我行我素。”

    靠得近时，明恕闻到了一异味，非常轻微，但并非不可捕捉。

    明恕着手，最先拿的是狼。

    这并不是真的狼，只是用塑料、人造革、人造制作的，在成年男上正适合。狼的两个睛血红，上有一带狰狞的刀疤，獠牙森白，看上去像被什么激怒了的样。

    单是这么看着，狼倒是不吓人，但若是在上，猛地现在一个胆小的人面前，还是能够将对方吓得够呛。

    肖满走了来，“明队，给我看看。”

    明恕将狼递给他，又拿起凸面。

    面是金属质地，拿在手很沉，表面有一层污迹，隙里有灰尘，应该是很久都没有被清理过了。

    这凸面并不少见，源自西一个原始族群对于睛、光明的崇拜。但市面上不少相似纪念品都是用塑料制成，用金属制作的不多，而且这个面看起来不像是批量生产的。

    明恕将凸面也递给肖满，最后拿起那个骷髅。

    他本来认为，骷髅和狼、凸面一样的，都是——有些人就是喜收集这些诡异的东西。但在拿起的一刻，他突然发现，这不是，是真正的骨。

    李兆丰是从哪里得到这东西？

    “肖满。”明恕从电脑椅上来，“你看看这个。”

    作为痕检师，肖满自然比明恕更加专业，认真一看，：“这是人的骨。”

    第143章 狂狼（27）

    自从明恕将骷髅给肖满，让肖满看，王隽面上的愁容和慌张就更加明显。

    此时，听到肖满说“这是人的骨”，她一捂住嘴，声音颤抖：“你们说什么？”

    肖满瞥了她一，了自己的太，地说：“骨，人的骨。”

    王隽惊叫一声。

    明恕蹙眉问：“你知不知，这个骨是李兆丰什么时候拿回来的？从哪里拿回来？”

    普通人得知自己家里有人的骨，恐怕都会吓得惊慌失措。王隽一时没站稳，后背撞在门上，“真，真的是人的，骨，骨？”

    明恕：“千真万确。”

    王隽惊恐难遏：“兆丰他杀人了？”

    肖满摇：“这倒不一定。拥有骨不代表杀过人，这个骨完整，没有击打造成的伤痕，骨的主人是怎么死的暂时都无法判断，更不能断言是李兆丰杀了人。”

    听完肖满的解释，王隽镇定了些，但声音仍旧在发抖，“兆丰骗了我，他说这是他五十多块钱买回来的模型！”

    明恕问：“什么时候？”

    “去年！”王隽说：“去年2月，他一个人去了一趟西南。”

    “那这些呢？”明恕指着狼和凸面，“这两样是他什么时候带回来的？”

    “我不知！”王隽用力甩，“但肯定比骷颅早。我注意到它们时，它们就在那里了。我问兆丰，兆丰也不说，只说那些都是他的纪念品，叫我别碰。我……就算他不说，那东西我也不会去碰啊。”

    ·

    人骨、狼、凸面都被送到了重案组，等待鉴定。

    最引人关注的是骨，所有人都想知，这是谁的骨？它为什么会现在李兆丰的家？其背后是不是藏着一桩命案？而这桩命案会不会与李兆丰、黄妍的死有关？

    法医鉴定心的一个房间里亮着灯，温度控制发极其微弱的声响。

    “我初步判断，这是一名男的骨。”邢牧着罩，一边说一边将骨展示给明恕看：“男的颅骨相较女更大，并且更厚重壮，眉弓也更加发达。眶的上缘圆而钝，前额更加倾斜，颧骨较较壮，枕外隆发达——这些特征这个骨都符合。”

    明恕问：“年龄呢？”

    “从牙齿和颅骨来看，这名男死亡时在28岁到30岁之间。”邢牧将骨放在鉴定台上，“骨形态完整，能够颅面复原，不过我个人认为，这个骨与命案可能没有太大关系。”

    “嗯？”明恕想了想，“因为它过于‘净’？”

    “这是一个被理过的骨，它不是在野外环境自然腐烂。”邢牧说：“但理的方法简单暴，是有人用度不够的刀片、圆弧状刮片，一一将、脑组织刮来。另外还有一。”

    说着，邢牧指了指骨的额，“这里有一些不明显，也不规则的凹孔，像是被猛禽啃过。”

    明恕一反应过来，“秃鹰？天葬？”

    “对，天葬唯一会保留来的就是骨。但在不同的地方，天葬有不同的细节。”邢牧：“有的地方，天葬师不会专门理骨，让它们自然腐烂。但另一些地方，天葬师会像这样清理骨，将它们给死者家属，或者统一存放。在西的原上，骨塔、骨墙随可见，有的甚至没有人看。一些所谓的‘文青’走到这地方，时常钻骨塔里拍照、合影。只要胆够大，对鬼神缺少敬畏之心，拿一个骨回来不算什么难事。”

    明恕支住，“李兆丰确实有可能这事。”

    “以防万一，我还是会给骨颅面复原。”邢牧不禁叹，“我们最近侦查的案怎么都与民俗、迷信有关？这个李兆丰还是有些不正常的，正常人谁会把骨往自己家里带？”

    “或许这也是他和黄妍的一个共同。”明恕自言自语。

    邢牧抬：“嗯？”

    “正常人也不会供养‘鬼牌’吧。”明恕说：“我现在更加倾向于相信，他们曾经有过某集。”

    另一边，凸面和狼的来路也在调查。

    “面是纯手工打造，工不够细致，可以算制滥造，我在市面上找不到任何和它工相似的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