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狂 - 分卷阅读309

    恕立即对队员作调整，在冬邺报业集团附近增派人手，自己也赶了过去。

    凌晨，天蓝现在顺益街，但已经不是女装打扮。

    穿裙时，许多人见到他都会回，但着男装时，他不过是这条街上万千绿叶的一片，尤其当他上罩时，本没有人会注意到他。

    “我看到天蓝了。”方远航跟在十来米远之外，目不转睛地盯着对方，压低声音：“冲锋衣、运动鞋，背着黑双肩包，看样是打算在今晚作案。我估计他那个包里，放着锤。”

    明恕已转移到冬邺报业集团楼的街，“把人盯，不要跟丢了。”

    “放心。”

    天蓝一直在顺益街上转悠，但没有任何一个酒吧。

    方远航注意到，他非常熟悉这里的公共监控，每次走到可能被拍到的地方，就拐一个弯，从摄像避开。

    凌晨120分，天蓝离开顺益街，由一条没有监控的小路走向冬邺报业集团。

    方远航说：“师傅，他过去了。”

    明恕抬看向报业集团那些亮着灯的窗。

    这时，其的几盏熄灭了。

    看来天蓝已经摸准了夜班编辑的班时间。

    “明队，他在二巷里一直没来。”一名队员问：“是现在抓捕还是再等等？”

    明恕看一时间，“再等等。”

    从1半到2半，报业集团不断有夜班编辑离开，但天蓝的目标——文玲——一直没有现。

    天蓝显然不知自己此时的每一个动作都在警方的注视，他突然蹲在地上，将双肩包里的东西拿了来。

    是一把锤。

    和“西月”殡仪馆火化师们所用的一模一样的锤。

    不久，他又将锤放了去。

    3，有一个办公室的灯熄灭了。

    几分钟之后，四男一女现在报业集团门。

    那唯一的女正是文玲。

    天蓝将冲锋衣的兜帽拉起来，快步离开藏的二巷，向通往文玲住的方向走去。

    方远航上跟上，像一束影投黑暗。

    文玲和一个镜的男青年在路边说了好一会儿话，看样对方希望送她回家，但她在犹豫之后摇了摇。

    顺益街在很多人是座不夜城，但事实上，一旦过了凌晨2，大分寻作乐的客人就离开了，街上已经不像12左右那般闹，大路上偶尔驶过一辆夜间才能城的大货车，车从路面上碾过的声音诉说着生活的艰辛。

    被大货车扑了一脸灰，文玲没有任何不悦的神，仿佛早就习惯了，也可能是因为同为夜间工作者，理解对方的不易。

    她左右看了看，向路对面走去，步伐越来越快，似乎有些张。

    穿过这条路，就得一条小巷了。

    虽然是冬季，但冬邺市栽的都是四季常青的树木，路灯从树木后方照过来，在小巷里映张牙舞爪的影。

    文玲在巷里走了几步，了个呼的动作，然后低，几乎跑了起来。

    越往前走，树木的影就越稠，有个路灯坏掉了，黑暗如云一般扩散。

    忽然，文玲脚步一顿，一秒之后，她往后退了一步。

    她的视线里，现了一双男人的脚。

    天蓝站在她面前，一手握着铁锤，一手将兜帽摘了去，一张清秀却邪恶的脸。

    文玲捂住自己的嘴，脸上的血已经退净。

    天蓝步步向文玲靠近。而在他后的那一团黑暗里，守候多时的警察已经如离弦之箭一般冲。

    “哐——”

    铁锤掉落在地，发一声闷响。

    文玲瞠目结，终于脚一，跌坐在地上。

    泪从她涌，她死死压着，未让自己失态尖叫。

    明恕走上前来，扶住她的手臂，轻声安抚：“别害怕，警察。”

    天蓝被方远航和另一名刑警压在地上，懵了一瞬，忽然开始奋力挣扎，嚎叫：“放开我！放开我！”

    “老实儿！”方远航将人拽了起来，“天蓝，你他妈还想杀多少人？”

    天蓝讶异地睁大，登时僵起来。

    明恕冷看着天蓝，“带走！”

    ·

    刑侦局，重案组。

    天蓝瑟缩在审讯椅上，肩膀怂起，低着，单薄的抿着。

    明恕将温曦、唐倩、孟珊的照片依次放在桌上，“把抬起来。”

    天蓝并未抬，只从额发间看着明恕。

    “认识她们吗？”明恕说：“还记得她们的脸吗？”

    天蓝咬，像一台年久失修的机般缓慢地摇，“我不知。”

    “不知？”明恕说：“那你知我是在哪里找到这些照片的吗？”

    天蓝继续咬，几近凝固的空气忽然散发一丝血的腥味。

    他竟然将自己的嘴咬破了。

    明恕盯着那双罪恶的，一字一顿，“在你家的电脑上，在你用‘兰兰’这个名字直播的电脑上！”

    天蓝松开嘴，几秒后：“我只是，只是拍了她们。”

    方远航喝：“然后杀了她们！”

    “我没有。”天蓝木然地摇，“我为什么要杀她们？”

    “今年10月26号，你在哪里？”明恕说，“不要告诉我你在上班，我已经拿到了殡仪馆的工作记录，那天你休。”

    天蓝说：“我在家里睡觉。”

    “那这个视频怎么解释？”明恕在平板上了几。

    凤升镇唯一一个旅游客运站大厅，天蓝正从偏门走。

    天蓝反应不大，“哦。”

    “26号午，你乘坐客运大去到凤升镇，晚上，在周友家后面的荒地上，杀害了唐倩。”明恕说：“她的尸被你就地掩埋。”

    天蓝再次低，有5分钟没说话。

    就在方远航以为他要问“你们有什么证据吗”时，他伸，掉的血，忽然勾起角，一个邪的笑，“对，是我杀了她们。”

    说完这句话，天蓝的颅已经扬起，不屑的、鄙夷的神。

    那样似乎在说：人我都已经杀了，还不止一个，你们现在才抓到我，我多抵一条命，而我杀的远不止一个人，还是我赚了。

    方远航愤怒地猛一气。

    “你为什么要杀害她们？”明恕问，“她们和你并无冤仇。”

    天蓝鲁了嘴，“想杀，就杀了。哪来那么多为什么？”

    方远航说：“你！”

    明恕抬手挡住方远航，“除了她们三人，你还杀了谁？”

    “你们找不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