Atlas·战功歌 - 分卷阅读10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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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问我:什么时候审判。我不好意思拖延,就说三天后……所以就是明天了啊!怎么样,外祖父那边搞定了吗?”

    特兰德一栽倒在沙发上,有气无力地比了个“成功”的手势,一秒钟就呼呼呼地睡着了。

    那天晚上,特兰德难得地睡得安稳。他梦到了小狮布偶,被伊戈少爷地抱在怀里。

    第二天一早,特兰德醒了,发现自己睡在公爵家的书房里,上盖着厚厚的毯

    “就是今夜吗……”

    特兰德看着自己的双手。他想好了。

    “少爷,如果他们放你,那我也一起去。”

    ****

    黄昏的钟声敲响。

    金又降临在夜尖刺状的金上,以晚期伊涅风格修建的皇城在冬日雪地矗立,有如冥殿在现世的倒影。

    贵族们“大圆”审判厅,也就是几日前戈尔贡伯爵被刑的地方。也正如上次那样,审判者们列席于环形的黑暗,皇帝坐于御座,而场地央是明亮的受审席。

    公爵抹黑找到了自己的位置,扯了扯椅背上“帝国之焰”的绣旗,可怎么都是歪的。

    “你还是坐吧,公爵大人。”同行的特兰德叹了气,把绣旗拉正。

    “你还是第一次来廷里吧?”

    “嗯。”

    特兰德没心思闲聊,焦躁地打量着周围,然后盯着方的受审席。公爵也很张,正想开什么就被打断了。

    “嘘,开始了。”

    还是和上次那样,皇帝亲临。

    不过这次女帝似乎不打算手,全权由大法官负责。有些政治嗅觉的贵族到了一丝异样,暗地里猜测着皇帝的意图,猜测着这场审判是否是早已安排好的“表演”。

    材异常魁梧的大法官披着红黑法袍,手持象征努神权威的矛,气十足地宣布审判开始:

    “宣召罪人。”

    黑暗阒寂,贵族们作上观,特兰德攥住颤抖的双拳。

    骑士们位列左右,雕的铠甲闪耀着刺的银光,矛与利剑让开一条路——

    罪人应召而至。

    沉重的铁链声在黑暗拖行,缓慢而艰难,从无光走来。但是当那负枷锁的罪人真正现在视野时,一烈的不安冲击着贵族们的心。

    那只是个穿白袍的男孩,年纪不大,黑发披散来半遮住巧的面孔。如果不是大的锁链,他看上去就只是个穿着丝睡袍的少年。贵族们心复杂,他们都知男孩的名字,也曾在盛大的生日宴会为小少爷送过礼

    可现在,那个骄傲的孩着枷锁,双无神,摇摇晃晃地走到场地央,看上去快要持不住了。

    “伊戈……”

    特兰德也要不行了,这个场景极大地刺痛了他。在那一刻,男孩切地受到了,原来有的痛苦不需要发生在自己上,就足将灵魂击碎。

    有一些曾暗参与谋反的贵族陷的愧疚与焦虑,几天前他们已经看到了戈尔贡伯爵独揽全的罪名,在此自尽。如今又看到这男孩,耻辱地跪着,就在他在父亲去世的地方。

    贵族们明白了皇帝的意味:

    这无辜男孩就是个符号,象征着他们尚未被追究的罪行。正如一枚纯净的空杯,装盛着他人的毒血。

    “罪人——伊戈?斯沃德斯?戈尔贡。”

    大法官伸神圣的矛。

    “是我……”

    照觐见努神之矛的礼仪,男孩顺从但艰难地跪了。

    “以努神与众神的权能,以神圣西默纳路帝国皇帝陛的荣光,你发誓自己所言之辞不可狡辩、虚妄、亵渎。”

    “我发誓……”

    伊戈虚声回答,脸上毫无血

    大法官厉声说:

    “那么开始询问——你可曾以任何形式参与戈尔贡伯爵发动的叛?”

    “我没有……”

    “你可曾协助叛党?”

    “我没有……”

    “你是否提前就知了父亲即将谋反?是否有先兆?”

    “是的,大人……”

    “既然事先知,为什么不检举你父亲的罪行?”

    “……”

    “那么这就是你的第一条罪名。接来继续,在你父亲谋反前,是否与其他同伙举行秘会?”

    “我不知,妈妈去世了,我……”

    男孩的背脊颤抖了一毫无光彩。大法官问的一个问题,他没听到,仍然木讷地重复着自己刚才的话。

    “……妈妈,快乐。”

    伊戈说。

    他看到,不远影里有什么黑的东西在蠕动,像是小小的块。

    大法官不满地敲了敲权杖,重新问:

    “你作为戈尔贡家的,事先就知了父亲即将叛的消息,你有没有把此事告诉过旁人?”

    “我没有……”

    “你曾经在翡翠院学习,你是否在那时就已经得知戈尔贡伯爵即将谋反?”

    “我不知。”

    询问漫且煎熬,大法官说得非常缓慢,词语仿佛烧红的铁钉一地将男孩的耻辱钉在地上。

    “你为什么要从翡翠院辍学?”

    “……”

    伊戈沉默。

    所有人的目光都盯着那跪在地上的男孩,就像尖刺。光线也是如此,灼地刺痛着挂着铁链的脖颈。

    大法官并没有放过这个问题:“你为什么要从翡翠院辍学?”

    “因为……”

    伊戈的呼彻底了,他不愿说。

    特兰德预到不对。

    “回答!”

    大法官猛地以杖击地,愤怒的响声刺耳地开,人们屏息。

    男孩低低地垂着忍着,一字一字地说那带刺的话语:

    “因为……老师要我。”

    沉默笼罩了审判

    特兰德望着伊戈,怔怔地,痛苦与懊悔有如。如果此刻还存在另一场无形的审判,那么受审的就是特兰德自己。他不断地自诘:为什么没能保护伊戈?为什么现在才知?烈火在少年心底焚烧,他拷问自己,哪怕把自尊与灵魂撕碎焚尽也想得到一个答案。

    大法官沉思片刻,放弃了这个毫无价值的问题,就继续审问:

    “你在翡翠院期间,有没有蛊惑其他孩,让他们的家族参与叛?”

    伊戈的神越来越脆弱,严厉的询问变成了旋转的嗡嗡声,他好像沉一样,听不清也看不清。他看到那小小的黑团块,蠕动着,越来越近,最终小心翼翼地钻到了他自己的影里。

    “没有……”

    男孩嗓音沙哑,努力地笑了一,如同破碎的皿。

    这样的询问持续了很久,直到男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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