绝体绝命 - 分卷阅读3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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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惊呼:“方少尉,这是怎么回事?”

    接着岑路便听见了一个冷静又熟悉的声音回答:“这潜艇上多得是不堪忍受时间作业而发疯的人,多他一个也没什么好奇怪的。”

    周浦意识到现在危机已经解除了,可他还是不敢打开房门,直到岑路用神意示他拧开把手的时候,他才从猫里朝外看了一,然后打开了宿舍的门。

    方正的反应很快,在门房打开的一瞬间便冲着两人一,再用指了指地上的人:“岑教授,周少尉,对不住你们。这家伙在艇上呆久了,脑袋不清楚了。我没注意到,是我失职。”

    岑路没有回答,只是顺着他的手势看过去,匍匐在地上的男人似乎已经昏迷过去了,两条短的眉拧在脸上,大的块此刻颇为稽地缩成一团窝在门边。这相貌岑路觉得有些熟悉,他分明是……

    人群也有些窃窃私语,岑路向人群看去,发现一个脸煞白的小个,望着地上的那人不住颤抖。

    这人,分明是刚上艇那天,在洗衣房里欺凌候榭的那人!

    这样的人,会因为受不了作业而发疯……?

    岑路掩饰住自己的疑惑,那边的方正还在滔滔不绝地向周围人解释:“近期艇上的心理疏导工作得不错,两三个月都没发生过这了。小夏平时也是个开朗的孩,这才造成了我们人事理的疏忽……”

    不知有谁说了句:“艇来了。”

    听到这句话的人群自动分开,即便在艇狭窄的走里也让开了一段距离,刘之涣大踏步地从人群走过来,看样十分匆忙,只在睡衣外面了一件风衣。

    艇冷峻,一不见初次接待岑路与周浦时的和颜悦,他快步走到昏迷的枪手旁边,弯腰捡起了被方正踢到一边的枪。岑路眯看了看,那是一把统一备的M9,只不过比周浦的那把略小些。

    刘之涣绷着脸问一旁的方正:“阿正,什么时候的事。”

    方正立即行礼回答:“报告艇,预估昨日十一至今日凌晨。”接着那只行礼的手似乎有些颤抖,方正惭愧地低:“艇,人员失控让专家团队受惊是我的疏忽,请将我上裁判。”

    刘之涣抬手摆了摆:“不关你的事。”随机问站在方正后的事务员:“给他上麻醉针,把这人的所有信息归档报告到艇室。正午之前准备上浮。”

    在场的人都不由得愣住了。方正的表更是惊愕:”艇,现在上浮会偏离既定航线!专家团队的作业还没完成。“

    刘之涣盯着他,停顿了半晌没有说话。直到动了两圈,他才:“‘赫墨拉’是帝国的希望……这艘潜艇上不能容忍任何潜在的危险。准备上浮,我希望我不要再说第三遍。”

    此言一,众人便都沉默了起来。刘之涣就在这令人窒息般的沉默离去了。

    因为凌晨的动,岑路有些睡眠不足。换白大褂时就止不住地打哈欠惹得辅秦频频侧目,此刻更是站在实验台前乎着,整个脑袋说不清地疼。

    辅秦实在看不去,夺过岑路手里的鼠标就自顾自地输起数据来,一边还问他:“早上的事很严重?”

    岑路难以相信地看了他一,又联想到了此人上艇后连睡三天神龙不见首尾的壮举,顿时觉得哪怕这艘潜艇炸了他也能睡得不动如山。

    辅秦注意到了岑路的神,顿时有些恼羞成怒:“我睡觉习惯蒙着睡!”

    蒙着睡也不能听不见枪响吧,岑路郁闷地想,可这话他说不:“据说是有人受不了这里的环境失去理智了,持枪摸到我这里来了。还好很快就被制服了,没什么大事。”

    辅秦听了这三言两语的解释,手里的动作顿了顿,接来吐的话让岑路颇意外:“其实……我大概能理解这个家伙。”

    “从前我跟着系里过任务,虽然不是在,但也跟着远洋邮在海上漂了半年。”辅秦声音死板地说着,手上的事也不停:“起初觉得新鲜,觉得每天打开舱门就是大海,多好的机会啊。可是时间久了就觉得心里烦,每天都是一尘不变的景不清东南西北。如果碰上了风暴那就更糟了,接连着几天都是黑压压的,晨昏颠倒,一天到连什么时候吃饭睡觉都不清楚。”

    “至于吃的,那就更糟了。蔬菜果都有限,只有上船的前几天能吃。后来就是成天的罐和压缩饼,后来我一闻到那味就忍不住呕。”

    岑路眨眨,听了这话心有些动。

    “我们遇上风暴,与陆上暂时断了联系。我那时年轻气盛,觉得每天的工作那么幸苦,也不知还有没有机会再把这些研究公之于众了,所以就自暴自弃地把自己关在船舱里,谁来也不理。”辅秦推了推镜,敲了一回车键。

    “后来还是队里的老前辈,每天不厌其烦地来我门前唤我,有空就和我这混说话,被我吼了也不气,依旧笑眯眯地劝我,这才多少把我的神志给拉回来。如果没有他,大概发疯的就是我了。”说到此,岑路才在这位泰山崩于前而不改的副手脸上看到了些许动容。

    “那位前辈,他后来……”岑路有些好奇。

    “死了。”辅秦却又极快地恢复了冷漠的表,他极其熟练地合上了电脑,接着转继续切片去了,仿佛方才他说的故事只是一场与己无关的镜月。

    岑路有些惊愕地闭上了嘴,接着又有些悲凉的释然。

    他们这样的人,像他们这样心存善念的人,却往往不得善终。

    “小……”岑路张了张嘴好像还想说些什么,却看见实验室的玻璃窗上闪动过一黑影。

    那影闪得极快,仿佛在实验室里也安上了睛似的,一知到岑路的目光便消失了。

    岑路闭上了嘴,侧的两只手悄悄握了成拳,他低声地对辅秦说:“小,咱们实验室的密码是几天换一次?”

    “嗯?”正忙于实验的辅秦一时没有反应过来:“好像是两天一次吧。”

    “从今天开始,改成三个小时一次,就算是夜间也要换。我和你天次值班。”

    “这也太麻烦了……”辅秦刚想抱怨,却在岑路严肃的脸闭上了嘴。

    “小,咱们在这艇上也呆不了多久了,接来的两个星期,谨慎儿没坏。”岑路认真地告诫。

    辅秦只得。蓦地,他像是想起了什么:“说到这个,我今天路过堂的时候,听见那个坏脾气老好像在气势汹汹地嚷嚷着什么。”

    “他说什么?”岑路有些警觉。

    “我没太听清楚,好像是在喊着‘我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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