乘人之危 - 分卷阅读5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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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很害怕,萨尔莫罗的汉人大多是富商,那些富商总是趾气扬的,可前的人却好像不一样。

    凌自初亲为她诊脉,小姑娘病得的确很重,又病了多年,需要好好温养,不是一时半会便能好起来的,他让阿穆不必担心,再回过,却发现沈清喻已倚着床榻睡着了。

    凌自初叹气,沈清喻抱病,又为岳霄担忧,夜歇得极不好,白日困倦也正常,他带几人一同去,反手关上门,倒将自己方才问沈清喻生辰一事忘了个净。

    第三日暮时,这日正是沈清喻生辰,他们终于收到符洲飞鸽传书,说一切顺利,只可惜为顾祺祥药的容家药师已服毒自尽,而顾祺祥吞服了过多溯粉,如今已疯了。

    他们毁了溯田,取了最初那株溯,岳霄受了些轻伤,他们也许要在原地歇息一日,翌日再动赶回来。

    此信送达此便需一日,算起来他们明日清晨便能赶回来,沈清喻早就想到他们也许无法从顾祺祥等人与张修远还有面人有关之事,顾祺祥服毒,他并不吃惊,他甚至不曾去多想这件事,只是看见符洲说岳霄受了伤,他蓦地便觉心一揪,抑不住担心起来。

    虽符洲说岳霄受的只是轻伤,可轻伤也分轻重缓急,符洲说他们要在原地休息一日,那这伤该在轻伤算重了,他实在揪心得很,可一抬,却发现除他之外,好像并没有人对信的这句话过多留意。

    凌自初摸着,双眉蹙,:“他们果然与容家联手了。”

    孟景则是叹气:“可惜顾祺祥疯了,否则好歹能问些他幕后之人的份。”

    燕不明所以,只是不住

    凌自初又一拍脑袋,:“我现在就去找帕沙传信给燕堂主。”

    他走两步,恰看见沈清喻面上神,不由一顿,像是明白了些什么,不由开询问,:“清喻,你怎么了?”

    沈清喻被他一句话唤回心神,也只是微微蹙眉,勉:“此番闹了这么大的动静,面人那边想必很快就会得到消息。”

    距他们份暴,只怕也不远了。

    凌自初不曾怀疑他所说的这句话,只是急匆匆地便去给燕凛之送信了,沈清喻心担忧,自然是烦扰不已,主动同孟景告辞,说自己有些困倦,想要回去休息。

    孟景自然不会拦他,只是若有所思地看着他离去的影,待凌自初回来了,方忍不住开去问凌自初,摆一副极求知的好奇模样来,问:“徒,你说……小少主与那个岳霄,究竟是什么关系?”

    凌自初:“……”

    ……

    沈清喻说是回屋休息,可他本静不心,用过晚膳,捧着歧刀谱翻了两页,方决定上床歇息,起脱了外袍,还不曾熄灯,忽地便听见外有极细微的脚步声。

    沈清喻自习武后,耳目形均比以往灵不少,他听见脚步声,便走到门边,原想去拉门,不料外那人敲了敲门,言语带笑,故意压着声音:“清喻,我知你在门后面。”

    是岳霄的声音。

    沈清喻不由一惊,立即拉开了房门,他不知为何今夜岳霄便回来了,心只想着岳霄受了伤,也不知那伤究竟如何,可他不想岳霄原是靠在那门上的,他用力一拉门,倒令岳霄一个趔趄,像是险些摔倒,令他吓了一。他还不及回神,岳霄已一把搂住了他,好歹稳住了,凑在他耳边,喃喃地低语:“几日不见,只觉越发想你——”

    他的气息那么近,沈清喻免不了慌意识伸手推了他一把,面微红:“别胡闹。”

    可不料岳霄被他一推,反是凉气,一手捂住了自己的

    沈清喻这才再度想起来,符洲的信写着岳霄受了伤。他慌无措收回手,惊慌问岳霄可有大碍,可他不过凑过去了一些,猝不及防岳霄一把揽住他的腰,将他带怀里,埋首在他肩侧,喃喃低语:“我好想你。”

    不过几日光景,岳霄说得倒像是有多时间未见了一般,沈清喻想他上有伤,便皱着眉一动不动令他抱着,还忍不住闷声闷气问:“你不是要明日才回来吗。”

    岳霄总算松了手,微微笑着看他,:“今日特殊,我当然要尽快赶回来。”

    沈清喻一时未曾回神,还不明白岳霄所说的特殊二字究竟是何义,他心还在想着岳霄的伤,呆怔怔开询问,:“符州说你受了伤——”

    他一句话尚未说话,便听得岳霄也开了

    “今日是你的生辰。”岳霄挑眉,“沈少爷莫不是连自己的冠礼都忘了。”

    沈清喻一怔:“什么?”

    “岳某勉几岁。”岳霄说,“不如就由我来代行礼仪。”

    他脆起了,将烛台端了过来,屋简陋,他想要的东西好像一件也没有。当初他行冠礼时,庄大肆办,可如今却不一样,他只能将那木梳拿在手,转过对沈清喻笑,:“可惜如今条件简陋,还望沈少爷莫要嫌弃。”

    沈清喻怔然片刻,方问:“你就是为了这个赶回来的?”

    岳霄:“是。”

    沈清喻皱了眉,他看岳霄虽然行动如常,似乎丝毫不曾受伤影响,可脸却明显要比几日前苍白几分,略有青灰,定然是昨夜不曾睡好。符州本要他歇息一日再动,岳霄却为了这小事特意赶回来,沈清喻说不清自己心受,半晌也只是嗫嚅一句,低声:“真是胡闹。”

    岳霄朝他微微一笑,像是说一件再寻常不过的小事:“今日你父兄不在此,我又怎能不陪在你边。”

    沈清喻张言又止,可一时之间,他好似什么话也说不来,最终也只是在岳霄面前坐了,:“一切从简。”

    他的语气听起来好像还是很不开心,岳霄还想继续解释,可不想沈清喻回首看他,像有光,抑或只是烛火的倒影,他分不清,只是听沈清喻轻轻开,说:“岳霄,我等你为我束发。”

    岳霄便也微微笑:“是,小少主。”

    他散开沈清喻的发,又小心翼翼地一为他梳好,束发冠时要说什么话,岳霄早就已经不记得了,只是沈清喻的发从他指尖过,倒像是将他的心也蹭得的。

    他也从未帮别人梳过发,手指像是打了结一般,生怕扯疼了沈清喻,或是将沈清喻的发梳得不端正了,他好容易将沈清喻的发束好了,又退后一步仔细端详,终于极为满意。

    沈清喻自他手接过铜镜,往里看了看。

    夜,烛火摇曳,铜镜人影模糊,沈清喻看不大清,只好皱着眉,也不知岳霄将自己的发梳成了什么样,未及言语,回首便见岳霄搂了搂他,还在他耳边,微微笑着低语。

    “少教主。”他说,“如今你便是冠年了。”

    ……

    翌日辰时末,江延与符洲二人方才带着溯回来。

    顾祺祥因吞服了太多的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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