乘人之危 - 分卷阅读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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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易为人看病,他是绝不肯吃亏的人,他手救人,都是有条件的。

    凌自初见岳霄没钱,便要他去取一换,那是一味极珍贵的药材,生于雪山之外,岳霄赶到雪山上时,这药还只是一株幼苗。这玩意生得脆弱,偏偏又在冰天雪地之,岳霄担心这药草冻死了,便脆在那山上守了近一年,好容易待到它可药,不料一山便听闻沈家了事。

    岳霄虽不知沈清喻为何要寻凌自初,可大抵也能猜测与沈清喻的病有关系,他回原时便已经给凌自初送了信去,与凌自初约在正气堂的地界,此时正好带沈清喻与沈睿文一同赶过去,为沈清喻治好病再关也不迟。

    沈清喻与沈睿文乔装打扮,随岳霄行至正气堂所在的泰汝城。岳霄虽说要沈清喻以相许,可这一路倒也如以往一般,并未如何同沈清喻过多亲密,至多是嘴上调笑两句,沈清喻虽不知为何,多少却也松了气。

    凌自初尚未赶到此,他们只能等候。岳霄寻了脚客栈放了行李,便打算去找些吃,顺带打听些消息,沈睿文死活不愿与他结伴,呆在了客店休息,仅有沈清喻随他一同了门。

    沈清喻这几日稍好,烧已退了,正想去透透气,他知张修远兄弟不日也将抵达此,便刻意了纱笠遮挡面容,好在过几日便是应正寿诞,城均是江湖人士,如他这般打扮的不在少数,他不算多么起

    岳霄找到一酒楼,与沈清喻坐在角落,店生意红火,他们要的东西只怕没那么快上来,岳霄便又单了一碟脆生,就着酒。沈清喻还记得上一世有人在他与岳霄的饯别酒了毒,如今看到岳霄喝酒便心惊,不由:“饮酒伤,你少喝一些。”

    岳霄以往少见沈清喻如此关心他,一呆,以为自己是听错了,半晌方笑:“无妨,小酌怡。”

    沈清喻倒是还是打算和岳霄讲理的:“青知门的木掌门从不近酒,如今他已六十岁了,却仍旧很好。”

    “他不是不喝酒。”岳霄说,“他是酒量差。”

    沈清喻问:“你怎么知?”

    岳霄笑抿了一酒,:“我醉过。”

    沈清喻:“……”

    沈清喻原还想与岳霄理论,可他还未开,岳霄却已抢着答:“清喻,你今日如此关心我,我好生动,你果然还是疼我的。”

    他面如常地说话,沈清喻难免一瞬脸红,他可没有岳霄这般不要脸,只能满心慌地别开脸去,一面要去端桌上的茶盏,不料外闹哄哄地忽然了一大群人,他侧目向门外看去,那些人均腰佩剑,服饰打扮也大致相同,也许是什么门派的弟。只是他无甚江湖经验,分不那些是什么人,不由多看几,有些好奇。

    岳霄也顺着他的目光看了看,一面轻声同他:“那是凌空派的弟。”

    像是回应他的这句话一般,岳霄话音未落,外那有人大声嚷了几句,语气不善问后一人:“燕,修远修明师兄呢。”

    沈清喻手一抖,手茶盏在桌上了两圈,碎了一地。

    正是用膳的时候,酒楼甚为吵闹,并未有多少人注意到沈清喻摔碎了个杯

    岳霄却看到了。

    他锋眉微蹙,若有所思地再抿一酒,也不多问,权当什么都不曾看见,再度望向那几名凌空派弟

    沈清喻也知自己是失态了,他气,还若无其事对岳霄笑了笑,说:“看来要多赔店家一个杯了。”

    他因弱,十岁后便在府养病,并未见过多少外人,沈家事时他恰去了山为母扫墓,逃过一劫,也正因如此,如今张修远只识得沈睿文的面孔,却不认识他。

    依照上一世的记忆,应府寿宴是沈清喻第一次与张修远张修明二人相见,此时就算遇见了凌空派弟,他也不必惊慌。

    沈清喻沉心静气,复将目光移向门外。

    被唤作燕的那名少年材瘦弱,负着极为沉重的行,听师兄发问,慌忙抬起:“师父令修远与修明师兄先去应府拜会……”

    “我怎不知师兄什么时候走开的。”那人挑挑眉,将缰绳往燕手里一,“罢了,你去喂。”

    他方说完这句话,脑门上便挨了一旁一名青年皱眉说:“景鸿,自己的自己喂。”

    景鸿撇了撇嘴:“三师兄,这小杂……”

    那青年神一沉,冷冷斥:“还不快去!”

    “这应当是逸。”岳霄在沈清喻耳边,“贺逐风三徒。”

    上一世沈清喻只在寿宴上见过逸一面,那时逸恭谨跟在掌门贺逐风后,捧了寿礼向应正贺寿,而贺逐风神浅淡,端的一副君风骨,沈清喻便想起自己曾听父亲说过,凌空派的贺掌门品洁,如孤峰白雪,非凡俗可染。

    沈清喻不知逸与贺逐风是否知晓沈家之事,逸尚且不谈,贺逐风是一派之主,他不可能毫无察觉,自己应当对他小心提防。

    店的空座不多了,逸与几人上了二楼雅间,剩的凌空派弟便在一楼凑了一桌吃饭,他们吵吵闹闹的,再没什么看,沈清喻便将目光转回来,见着岳霄又给自己倒了一杯酒,笑嘻嘻地朝他举杯,:“酒当佳——”

    沈清喻知他要说浑话,不由面上微红,抬便要瞪他,于是岳霄便生生把未的“人”字咽了去,行改:“酒当嘉兴大粽!”

    沈清喻:“……”

    那名叫燕的凌空派弟正忙前忙后地端茶递,跑动时离他们近了,恰好听见了这一句话,呆怔怔地抬起看了岳霄一,像是从未听过如此不要脸的胡扯,不由地有些发愣。

    他不过慢了片刻,那边景鸿又大声叫嚷起来,燕急忙跑过去,也不知是谁伸脚勾了他一,他扑通跌倒在地,鼻狠狠磕在了青砖地面上,一瞬涌了许多鲜血,滴滴答答地落在地砖上。

    凌空派弟们哄堂大笑,燕疼得泪打转,却没有一个人伸手搀扶他,他咬抹了抹鼻血正要爬起来,景鸿却又朝他上踢了一脚,将他踹倒了,恶狠狠地骂:“小杂。”

    岳霄神微沉,显是已有些不悦。

    逸在二楼听见楼哄闹,便了楼,景鸿这时才笑嘻嘻搀起燕,主动与逸说:“三师兄,燕师弟方才自己摔了一跤。”

    燕,显是被欺负惯了,不敢在逸面前说真相。

    逸皱着眉问:“燕,你自己摔了?”

    景鸿抢着回答:“他当然是……哎哟!”

    他一个趔趄向前扑去,只觉有人在他背上重重推了一掌,好在他习武多年,反应迅速,当站稳了,回一看,哪有人推他,他本没有任何人。

    景鸿正觉奇怪,忽而膝后一痛,有东西砸在了他膝上,他扑通一声便直直朝燕跪了去,上没有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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