暴君的宠后 - 分卷阅读15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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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人是个真正的小人,只要有利可图,他就能腆着脸凑上来。若是你对他没有利用价值了,他也能毫不犹豫地将你抛弃,转去寻家。

    他里没有骨,也没有礼义廉耻,只有利益至上。

    而他猜得果然没错,不过隔了两日,安端这块狗膏药就又黏了上来。这次他学乖了,也不门房让不让他去,哭丧着一张脸在大门嚷嚷:“父没有隔夜仇,便是父亲有再多不是,看在他如今重病缠的份上,也请王妃回去看一吧,父亲如今最挂念的便是你了。”

    不了主,又怕他在外面继续嚷嚷引来言蜚语,只能先把他请到厅去。

    安卿随后才来,听了家的回禀,不笑地问:“安丞相病了?”

    安端连忙:“是,病的不轻,如今已经起不来了。”

    “这么严重?我叫人拿牌去请太医去看看,至于我……府事忙,就不去了。”安卿连客话都懒得说,抿了淡淡

    听他要请太医,安端便有些急:“这……父亲只是心疾,不必劳烦太医。若是三弟愿意去看一看,说不得就好了。”

    “说来说去,就是我非去这一趟不可了?”安卿将茶盏往桌上重重一放。

    安端心脏也跟着一,这一刻竟然莫名地有些畏惧他,他不敢去看安卿,只得重复:“王妃去看一看,父亲或许就好了。”

    这回安卿没说话,厅气氛一时冷凝,正在安端坐立不安时,就听他说:“那就去看看吧。”

    他倒是要看看安知恪又要耍什么样。他避而不见,兴许他们还以为他怕了呢。

    作者有话要说:

    怂怂:我吃醋了但我不说,我超大度der。

    喏喏:……是吗?

    第100章

    得知安卿要回一趟安家, 萧止戈思来想去都觉得不放心,最后还是跟着一起去了。

    安端没想到这尊煞神也会跟着,一时心里有些忐忑, 又有些暗喜。虽不明白萧止戈此举义, 但是北战王与北战王妃同回安府,对于如今的安家来说,不失为一件好事。

    三人各怀心思地到了安府门前。

    老太君领着李氏还有一人等在门相迎。安知恪装病倒是装得像模像样,此时已经不来床了, 便没有现。

    安卿客地与她们寒暄几句,便提要去看安知恪。

    安知恪卧床养病,李氏便带他们去了正院之。安知恪虽是装病, 但是这些日境艰难, 他心里焦急,脸倒是真带了几分病容。看见安卿和萧止戈来了, 虽一脸虚弱,却还是挣扎着要起来行礼。

    若是换旁人,看他这副病容, 或许就要心生不忍, 免了礼数。安知恪有了台阶,彼此之间也就能顺畅地沟通去。

    但偏偏安卿与萧止戈二人跟瞎似的,仿佛没瞧见他的病容, 生生杵在原地等安知恪行了礼。等他被丫鬟服侍着站起来, 安卿才慢吞吞声:“相爷不必多礼,既在病,就不要劳累了。”

    安知恪脸青青白白, 被丫鬟搀扶着躺到床上,苦涩:“我知你恨我, 这也是应当。后来你们母相继离开,我才恍然觉得后悔。我年轻时太过刚烈,与你娘亲生了嫌隙,谁也不肯低。我心里有怨,竟然迁怒了你和钰儿……”

    他说着又以拳抵,低低地咳嗽几声,面容憔悴神诚挚:“……这本是我的错,我为人父,却没有尽到责任。你们怪我也是应当。只是如今我年纪越大,又大病一场,对往事也越发后悔。才厚着脸端去寻你,盼着你哪日消了心怨气,能、能原谅我……”

    伺候的丫鬟不知什么时候已经悄无声息地退了去,此时房只有安知恪,安卿和萧止戈三人。安卿从前单知他寡廉鲜耻唯利是图,却没想到他还有这样颠倒黑白的演技。

    若不是娘亲早就将早年恩怨告诉他,安卿说不得还真会心

    他凝视着病榻之上的安知恪,嘴动了动,轻声:“安丞相这番话倒是一没说错……”

    安知恪神微动,以为他被自己打动,只是没等他兴,就听安卿继续说:“你于我,有生恩却无养恩,明知我们母被欺凌戕害亦视而不见,确实不为人父。安丞相此时又以何立场来要求我原谅?”

    一番话直白而尖锐,将安知恪示弱营造的假象彻底戳破。

    “血,你便是再憎恨我,也改变不了你着安家的血!”

    亲牌示弱无用,安知恪的语气也起来:“人活于世,没人能挣脱家族血脉独自逍遥。大邺重孝,你便是心对我再有怨言,也该为了王爷的宏图伟业着想。你与安家疏离,得不到一分好不说,反而平白叫人看笑话,也带累了王爷的名声。试问历朝历代哪位君主不是重孝之人?你既为王妃,更该当表率。你与我之恩怨,是小,王爷之大事,方是大义。舍小而就大义的理,难还需为父多说?”

    安丞相不愧为昔日帝王臣,犀利,大理一又一地压来,仿佛安卿才是那个心狭窄无理取闹之人。

    安卿正要开,肩膀却被人——是萧止戈。

    “安丞相果然为本王着想。”萧止戈轻轻轻抚掌,却不见笑意:“只可惜,丞相怕是选错人了。”

    “本王这二十余年,哪一日不是被人非议过来的?君臣父,礼仪仁孝,你们看得比天重。于本王而言,却不值一提。本王若是想翻天,这礼仪仁孝焉能压住?”他说着话锋一转:“本王不在意的东西,本王的王妃也不必在意。”

    他的话狂妄之极,安知恪却是听得心里一沉。他听得来,萧止戈这话不是虚言。

    对方这是在警告他,别想以孝迫安卿。

    安知恪脸一瞬灰败去,看着并肩而立二人,心里隐约有了悔意。若是当初……然而如今想得再多也无用,这世上并没有后悔药,安家与安卿,已然是解不开的死结。

    他索不再讲亲,只将筹码摆来:“王妃就是不为自己,也该为你娘亲和妹妹着想。你如今虽然贵为王妃,但到底是男人,余氏又不好,日后难免遭人诟病。再说娴钰,年纪也不小了,却连一门亲事都没有订,多少是受此影响。若是王妃愿意抛开过往恩怨,我可以将余氏抬为平妻,安家也会鼎立支持王爷成事。”

    安卿差被他说笑了,他不可思议地看着安知恪:“安丞相,你总是这么自负么?”

    一厢愿地认为只要他认错,他就会原谅;一厢愿地认为他还会让余氏同安家有所牵扯。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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