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贺珏的话，还在继续：“夜哥儿，说
去的话，朕是不会收回的，不
是你，还是别的什么人，朕都不会改变分毫。这个决定，是于朕的
心，你看就算是朕，他们都不不顾地施加压力，若换
你承担了这个名
，妖妃一词就彻底摘不
来了，他们只会更加
诛笔伐，而朕舍不得让你受半
委屈，你明白吗？”
“从前没有顾及你的
受，是朕得不够，如今，再也不想重蹈覆辙。夜哥儿，你是朕放在心尖上的人啊，你只要有一不开心，朕都会觉得难受。”
他回过来，只见靳久夜跪在地上，垂着，什么话都说不来。
贺珏上前，将人从地上扯起来，“别动不动就跪。”
靳久夜起
后，贺珏又安
了几句，最后说
：“你知朕从来不是说一个冲动没有自制的人，这个孩
会是你我的孩，你也会是朕唯一的妻，朕是皇帝，你便是皇后，毋庸置疑。”
“是，属遵命。”靳久夜恢复了一贯的冰冷，脸上面无表
，声音也毫无绪。
除了恭敬，似乎也多了一份谨守份的疏离，这一贺珏尚未察觉。
待靳久夜门，秦稹等人迎上来，“影卫大人，陛如何说的？”
靳久夜摇了摇，“原是我错了，陛的命令，只有遵从，何来辩驳？”
“什么意思？”秦稹不明白，靳久夜却不再多说，径直往永寿
归去。
夜幕降临，贺珏在勤政殿用了晚膳，待外那几个顽固的臣都走了以后，他亦去永寿歇息。自从玉石关回来，他的作息就便没有变过，雷打不动地去永寿。
如今以养胎之名歇朝，就更得了不少闲暇时间。值夜的张小喜在门打瞌睡，贺珏来了，他连忙
神起来，“
才……”
“不必多言，退吧，靳久夜在何
？”前几日那人会陪着孩，偶尔不在寝室，所以贺珏才有此一问。
张小喜：“约莫在正殿寝室。”
“好，你去吧，朕去看看。”贺珏
了门，更是刻意收敛了声音，不想让靳久夜发觉，只想瞧瞧这人这个时辰在屋里什么。
照以往的习惯，特别是有孩之后，靳久夜通常不会窝在屋里，要么去陪在孩边，要么就舞
刀剑，或者去玄衣司。
反常的况，就让贺珏多了一个心
，屋里的灯火亮着。
贺珏推开门，视线所到之皆没有人影，抬步走，一一走到室。
床榻上，弓着一个人形，靳久夜躺在床上，被盖满全，他还清醒着，双眸静静地看着贺珏。
贺珏觉到不对劲，“你这是什么？”
靳久夜摇了摇，“没作甚……睡觉罢了。”
“不对。“贺珏突然上前，一把将被掀开，男人外衣规整，连鞋都穿在脚上，
本不像是要歇息的样。
更何况，以靳久夜的
，就算受了伤，看见自己来也绝不会就这么大大咧咧地躺着。
“你方才在什么？”贺珏问，伸手去扯男人，却发现那人的衣裳都
了，很快额就冒了汗珠。
他咬着牙，不肯
一丝声音，可这般形，贺珏还有什么不明白的？
“你就这般不
惜自己么？”贺珏的声音里充满愤怒，“你的伤还没有好全。”
靳久夜见掩饰不去，挣扎着抬起，半坐起来，可仅仅只是这样一个动作，却使得他汗如雨。
他正承担着难以忍受的痛苦。
一颗红
的小药
，不小心落在了枕上，贺珏一就看到了，伸手去拿，被靳久夜顺手盖住。
“你，给朕。”贺珏厉声。
靳久夜顿了片刻，缓缓伸手，掌心摊开，那个小药就彻底呈现在前。
贺珏看清了，立时睛都瞪圆了，这
药何其熟悉，是影卫刑罚
的一，服用后
会痛不
生，那是一无法缓解的来自于骨的疼痛，会持续六到八个时辰。
“靳久夜，你是不是疯了？”他将那小药夺，男人额间的汗又渗了一层来，整个人如同
洗一般，咬着牙没说话。
“这次又是为了什么？”贺珏眶都红了，他心里疼得不得了。
靳久夜：“主别怕。”
“呵，你还知朕会害怕？”贺珏将男人搂在怀里，只听这人轻声，“旁的刑罚对属不用，只有这药，属会扛不住。”
合药使用，还会有其他一些刑罚，有时也会用来审讯。贺珏跟靳久夜相二十年，自然晓得一些，“你是不是还用了针？”
“本要用的，没来得及。”一层汗
可见地冒来。
贺珏简直气极了，很想把人揍一顿，可却舍不得，心里疼得快要死了一般，如果今夜没有提早过来，也许这人还会用更严厉的刑罚惩治自己。
影卫的手段多得是，这红小药是最严厉的一，上次仅仅是用了针，这次为何……
贺珏不禁问：“为什么？”
靳久夜断断续续回答：“属忤逆主，照影卫条例，是该受罚。”
“什么忤逆，朕从未觉得你忤逆朕。”贺珏将男人抱得更
，恨铁不成钢地吼，“你真是疯了，为何要作践自己，明知朕会心疼，朕会心疼得生不如死！”
说这话，贺珏急得落泪来，靳久夜慢慢抬，看了一会儿，“主，别哭。”
“朕没哭。”他嘴
，“你怎么这么傻？次要自行惩罚，能不能跟你主汇报一？如果是因为今日之事，朕应了你，应了你便是，你……你别这样，别再这样了好不好？”
说到最后只剩恳求，可惜面对贺珏的问话，靳久夜本无法回应。
一来是因为上的痛苦，二来是因为有些隐秘的想法潜伏在心里，并非能宣之于的，如果仅仅是因为今日之言，或许他会觉得好受许多，可是，并非如此啊。
靳久夜狠狠抓着自己的胳膊，指甲几乎都要嵌里，他不该任由自己的心僭越，他不该忘记影卫的职责，更不该违背影卫的本能。
“这药是没有解药的啊，你用了几颗？”
靳久夜默了片刻，像是在缓过那
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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