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
之后说：“我妈还跟我说天上有神仙，指月亮会割耳朵呢，她的话你也信啊？”
好吧……陈继川被噎得无话可说。
“别人都这么说。”
东东发挥了十万个为什么的钻研
神，继续追问：“别人是谁？”
“就是邻居们，还有别的不认识的人。”
“他们为什么要说你坏？”
“嗯……因为有人告诉他们我是个王八
。”
“你是吗？”
“不知
。”
“我觉得你不是啊。”东东非常肯定地说，“你陪我说了好久，我爸都不怎么陪我，我觉得你
好的，而且你还帮我妈妈提过一袋米。”
“是吗？忘了。”
“你是个好人，乐于助人，我要向你学习。”东东一本正经地说。
陈继川又是一乐，“学我？学我你妈可要
心了。”
“为什么？”
“我不听话。”
“噢，那你不是好孩
。”东东似乎觉得这么说不大好，因此赶
补充一句，“但是你肯定是个好警察。”
“你又知。”
“我就是知，你不要看我是小孩，其实我知很多的，你看那么多哥哥
，只有你陪我玩了这么久。”
“我这是闲的。”
“你要回家了吗？我想回家了，回去晚了我妈妈会生气的。”
“打你啊？”
“很烦的，会边打边哭，女人最麻烦了。”东东上前一步牵起他的手，“哥哥你送我回家好不好？”
陈继川低
看着他，小孩的睛像琉璃珠一样纯净，清清楚楚地倒映着迷茫又懦弱的他，是个彻彻尾的懦夫。
他把东东抱起来，手里耍着悠悠球说：“算我倒霉，碰到你这尊大佛。”
“我不是佛，我是小朋友。”
“哦，还清楚自己
份的啊。”他把烟摁灭了扔在楼梯拐角的垃圾桶里。
“你不要
烟了，烟有害健康。”
“你懂什么？烟有害，但是健康！”
“……你很多理哎……”
“当然了，我是大人。”
对哦，大人最会胡说八编故事了。
陈继川把东东放在十四楼a门
，像个老妈似的蹲
来祝福他，“听好了啊，以后不许去天台了，还玩球，真不怕死。”
东东甩了甩手里的悠悠球，
调说：“是这个，悠悠球，不是足球。”
陈继川再度伸
抓去
东东胖乎乎的脸，“你还有理的你，说了不许去就不许去，回我就把天台的门锁了。”
“那你还去吗？”
“我去那
嘛，饿了去喝西北风啊？”
“西北风可以吃的？”
“行了，不跟你啰嗦了，快叫门，我先走了。”
“噢。”东东忽然放悠悠球，抬起稚
的小手，向前
大的陈继川敬了个礼，“谢谢你，警察叔叔。”
陈继川笑了，眶却在发
，他站直了，严肃又标准地朝东东敬礼，“也谢谢你，小胖同志。”
东东咯咯笑起来，像上帝边胖得圆
的小天使。
在赵太太开门之前，陈继川已经闪
楼，他站在垃圾桶旁边听见一女音，“你怎么自己回来了？
呢？”
小胖说：“和周爷爷谈恋
去了。”
“哪个周爷爷？”
“专杀小孩儿委员会会
周爷爷，很吓人的——”
“你……你又跑哪儿蹭一
灰，早上刚换的，又要洗！赵东宇！你是不是存心折腾你妈我呢。”
“没有啊妈，我想吃樱桃。”
“在柜上……赵东宇你给我洗了手再吃！还跑！是不是找揍！”
陈继川听着听着就笑了，脑里突然闪过一个念，要能生个小胖那样的儿，好像也不错的。
但就是得折腾余乔了……
陈继川没回公寓，反而自己楼打了个车去警察局见田一峰。
见到陈继川之前，田一峰先接了余乔的电话。
黄庆玲仍然寸步不离地守着余乔，趁她上厕所的时间，余乔赶问：“你知不知一个叫温思崇的记者？”
田一峰卡住了，不知该不该答她这个问题。
余乔却没给他
气的时间，追着问：“是不是温思崇
的？你不回答我，我就叫小曼替我问。”
“唉……”田一峰觉着余乔和季川简直是天作之合，这他妈一个比一个横，一个比一个能折腾，他迟早被他俩玩死。
“确实……可能……有这么个人……”
陈继川拎了两罐冰可乐走市局，和田一峰一人一罐当喝酒似的杯闷
，田一峰一气喝净，把可乐罐成瘪瘪的一层攥在手里，“刚跟你打电话，怎突然就断了？”
陈继川说：“没什么，可能信号不好。”
田一峰狐疑地盯着他，“真没什么？”
“真没什么！你他妈怎么突然这么啰嗦？娘们唧唧的。”
“放
，我他妈这不是关心你啊？”
“我有老婆的，用得着你关心，还是我关心关心你吧，单狗！”
“你妈的，好心当成驴肝肺。”田一峰一抬手，隔着老远把可乐罐投角落的垃圾桶。
陈继川吆喝一声，“行啊艾弗森，宝刀未老。”
田一峰瞪他，“能不能不拿说事儿？”
“行行行，咱们找时间打打球吧。”
“好啊，把同学都叫上，你不介意吧？”
“我能介意什么？我又没什么见不得人的。”
田一峰咧嘴一笑，勾住陈继川肩膀，“那就好。”
“一边儿去，别搂搂抱抱的，老不搞基。”
田一峰被陈继川推得向旁边一歪，没摔，却好像突然被推醒了，抓着陈继川说：“完了兄弟，我好像了件对不起你的事。”
“就你？我们家乔乔喜
得帅的，肯定看不上你……”
“余乔可能去找温思崇了。”
“我，你个傻
怎么不早说！”
“赶走！去新洲日报。”
第六十章冲突
余乔不知自己怎么了，也不知自己究竟想什么。
她人生第一次被愤怒冲昏了，发没梳衣服也没换，脚上还穿着居家的拖鞋就冲上了报业大厦十八层，不顾保安的阻拦闯办公区，看着鳞次栉比的格间，找不到目标的她突然大吼一声，“温思崇呢？让他来！”
接电话的、玩手机的、写稿的以及查资料的全都停来，抬看着前这位凭空现的河东狮。
难得有个胆大的站起来，咽了咽
问：“这位女士，你找温思崇有什么事？”
“他在哪？”
那人意识地回看大厅西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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