蝴蝶之刃 - 分卷阅读5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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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就到时间了,你想好了没?总不能永远赖在这儿吧。”

    陈继川答得无赖,“不是还有几个月吗?我再琢磨琢磨。”

    “你都琢磨多久了?快两年了吧。”

    “没到。”

    接来陈继川几次张,却都言又止。

    田一峰向前倾,笑得有欠揍,“我知你想问什么,余乔没结婚,那天都是话赶话赶来的,不能当真。”但看见陈继川明显松一气的表,他忍不住劝,“你要真放不人家就别老找借她,我说真的,余乔这样的姑娘,到哪不是大把人追啊?你真要等她嫁了人才后悔?要说那事,你真不用这么介怀,医生都说没问题,我真不知你还在别扭什么。”

    陈继川淡淡:“你看看我,我这样了,来还能什么?还真让人养我?还有我那疑神疑鬼的病也一直没好,有时候绪上来了真的控制不住,真的……我怕到时候对她动手,万一真的……我还不如现在就剁了我自己……”

    “唉……”田一峰叹一声,再没有多余的话可以劝他。

    送来的东西要经过带检查才能落到他手里,等他真正接到纸袋的时候已经是晚上九,熄灯就寝的时间。

    他上穿着余乔给他买的灰羽绒服,围巾里面夹带的一封信,坐在铺开始慢慢读。

    吴庸走来同他打招呼,“哟,老季女朋友又送东西来了?这回又什么牌啊?我瞅瞅。”

    陈继川照例不搭理他,就着昏黄的光读她的字。

    他甚至能够透过纸上的痕迹想象她伏在桌上低写字的样,偶然间抬起,皱着眉思索一句应该怎么接,是不是还有什么漏写?

    一个不兴把整张纸都成一团扔垃圾桶,喝,重新开始。

    她说——

    今天终于把毕业论文的题目定来,前前后后换了三四,真不容易。好怕教授也觉得我烦,一生气给我个最低分,让我延期毕业。

    宋兆峰的公司正式新三板挂牌上市,大家忙忙碌碌好几个月终于有收获,免不了凑在一起喝酒。听说他老婆已经怀,婚姻幸福,生活满,我也终于松一气。

    抱歉上次是我骗了你,当时宋兆峰已经结婚,我只是想不到别的办法才拿这件事你。可惜你还是不肯给我任何希望,有时候想想,你一贯就是个狠心的人,就像当初对江媛,说不要就不要了,也是像今天这样一希望都不给。不过江媛没我这么轴,一心一意地缠你。

    是不是嫌我烦了?

    其实我也不知该给你写些什么才对,也许我应该抄两句心灵汤,鼓励你向前看,勇敢面对未来。但是连我都知,这些东西什么用都没有,如果有用,我也早该听话,放弃一条注定艰难的路,放弃一个已经放弃我的人。

    要过年了,给自己买好吃的,不要老是拘泥于过去,多想想现在,想想边的漂亮小师妹,尽量放松心

    不敢来看你,怕你又生气。只好用这办法托田一峰帮忙,但愿你不介意。

    陈继川,新年快乐!

    小蝴蝶

    二零一五年二月十七日夜

    “哟——”吴庸在他对面床上哨,“这都什么年代了,还有人写信呐!”

    陈继川把信叠好,放自己的储柜。

    再回来经过吴庸边时,他听见他说:“其实我羡慕你的,在这个鬼地方待着,外面还有人惦记,有人等。”

    老赵好奇,嘴问:“你有什么好羡慕的,你家不好的吗?有钱,有人,什么都不缺,去照样过好日。”

    “哪能啊。”吴庸摸了摸,假装无所谓地耸肩,“再多钱,一旦了这个,哪家不是倾家产?而且这东西戒不了,你看我都多少回了?这东西,不到死的那天,谁也不敢说真的戒了,你说是吧,老季。”

    陈继川回答:“是这么回事。”

    这是吴庸住以来,他与他说的第一句话。

    节时所里会阻止在戒人员观看公安节晚会,大家一人一个小板凳齐聚在礼堂,一起打着呵欠听着那些又红又专的歌,观赏这那些似乎已然“老旧过时”的神。

    自从那天陈继川应了吴庸一句,他就跟打了血似的见针地找陈继川搭话,要么跟他打听,他从前是什么的,看着不像普通人,要么关心他去怎么办,要不要他爸公司来玩几天。

    陈继川照旧不理他,端端正正坐在自己的小板凳上看节目。

    快到零,满屋人都困得很。

    吴庸凑在陈继川跟前问:“我就猜啊,你以前是不是当兵的?都这时候了,腰板儿还这么直的,你要说不是我可不信。”

    陈继川不咸不淡地说了句,“不是。”睛依然盯着电视屏幕,看得神。

    吴庸再接再厉,“那是警察?警察也这个?”

    这时候电视里正放激昂背景音乐,主持人开始动演讲,表彰年度英雄人

    名单漫,他们一个接一个地读。

    台的人已然毫无兴趣,东倒西歪,只等结束。

    陈继川站起来,腰背直,似平地骤起的一棵松,向着电视屏幕上的名单敬礼。

    带看着他,一群介于与不的瘾君也看着他。

    没人知他是谁。

    陪伴他的只有衣服袋里那张一叠再叠的因公染毒证明。

    第三十六章新年

    大年初一,趁着黄庆玲还没醒,余乔拿上钥匙独自开车门。

    街上几乎一个人也没有,空得让人心慌。偶然间能听见两声电的炮声,惊走树枝上南来北往的鸟。

    天空沉,西北风只剩微弱余力。不知不觉她的车已跨越半座城,停在勒戒所门

    还是她惯常停车的位置,正对着大门,视野开阔,能够看清没一个的人,他们的脸上或喜或悲,或期待或绝望,有着无数差异,却都逃不开悲

    车载音响正在播放matthewandtheats的,余乔把车窗打开,迎着冷风着烟。

    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她的烟瘾越来越重,从以前三五天才想起来的频率,到现在一天一包还觉得不够,心里越是闷,越是想念尼古丁的滋味。其实她不知自己还能撑到什么时候,或是还能撑到什么程度,她只知陈继川回来了,那一劲推着她发疯一样往前冲,本来不及想后果。余乔有时候想,她这一生大概也就这一回够胆量奋不顾,于是手的希望越抓越,即便被利刺扎得满手是血也不肯放松,她仿佛在和命运赛跑,卯足劲不顾一切冲向终

    可是终究竟在哪呢?

    在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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