蝴蝶之刃 - 分卷阅读4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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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回去,“我这人怎样?我最起码堂堂正正,没窝窝改名换姓躲在这破山沟里装怂。”话说完,一把拉住余乔就往外走。

    田一峰在后喊余乔,然而这两人像是铁了心,也不回地走了。

    回到车上,余乔还在发愣。

    小曼挂断电话,得意地说:“你放心,我刚已经打电话托人去名单了,一会儿就能发过来。”

    余乔说:“我不是他亲属,见不了。”

    小曼信心满满,“那就再找找熟人,我在这圈混这么久了,勒戒所里见个人算什么?又不违法,放心啦。”

    “那……最好不要透我是谁,我怕他还是不肯见我。”

    “啧——你怎么就那么怂呢你。”她嘴上嫌弃,心里却心疼。小曼说:“乔乔,他那个样……你还愿意吗?”

    余乔的视线落在窗外一株矮杉树上,穿过叶片,目光悠远,她一人低语,“我很害怕,我怕他忘了我,更怕他恨我。”

    也正是这时候,田一峰走大门,盯了他们的车一小会儿,转过背上了自己的黑起亚。

    “拽个,臭傻也就开一辈破起亚。”

    小曼发动她的xc60,抢在田一峰之前开停车场。

    第三十章会面

    二零一四年十二月五日天气晴。

    余乔一夜没睡,醒来时乌青,黑圈正在耀武扬威。

    她叹气,想着自己或许是老了,再也经不起熬夜摧残。

    然而与陈继川的会面安排在今天午,她对着镜里憔悴不堪的自己,心盖着一片云,停停走走,总是心烦。

    补粉吧,她想,不然真的很像女鬼。

    一段不眠的夜并没让她彻底清醒,她想见他,去见他,然而见了面又不知该说什么。

    很少有这样走一步看一步毫无计划的时候,她开始焦虑,满屋和粉底。

    对着镜化妆时手一抖,红画了嘴,将自己描绘成戏团可怜的小丑。

    她怔怔看着镜面,忽然喊一声:“陈继川——”

    停一阵,她低,把妆卸了净。

    她准备就这样着一张毫无血的脸去见他,纠结太时间,临了反而无所畏惧。

    会面被安排在一间办公室。

    余乔坐在沙发上,摸了摸衣兜,准备去窗台底烟,安抚自己焦躁的绪。

    这时候门开了。

    带把陈继川领来,“就半钟,抓时间。”

    余乔

    带再看陈继川一,关门退了去。

    余乔盯着他,慢慢站起来。

    午后的天沉沉,光线晦暗。

    他的发剃得很短,几乎

    眉疤还在,他习惯地抬手挠它,几乎和她记忆廓一模一样,然而他的左毁了,很明显带着义,没有一丝光彩。

    他还是那样站着,微微弓着背看她,“唔,早知是你。”

    他漫不经心,不想她辗转反复,这觉比厌恶、痛恨或逃避更让人愤怒。

    余乔已经过了大悲大痛的时候,此刻面对他时,她的心远比想象平静。她仍然他,但这份被迫掺杂了太多额外的

    当然,也许还有恨,但这被辜负之后的恨意无法改变她,也无法驱动她去伤害或责怪对面这个似曾相识却陌生到令人恐惧的人。

    陈继川或者余乔,余乔或者陈继川,都已经是遥远到难以勾起回忆的名字了。

    他们都是全新的自我,是时间作梗,明明是一步之遥也隔渊鸿沟。

    余乔开了,她的第一句话是,“该怎么称呼?”

    他无所谓地笑,“季川,伯仲叔季的季,山川河的川。”

    她笑不来。

    她企图牵一牵嘴角,学习他将这一切都当成过烟云一笑置之,然而她办不到,她还是弱地泪,用压抑的哭声宣着她被彻底辜负的

    他看着她,一动不动,一声不吭。

    他们之间只隔着一只红漆木茶几,却仿佛隔着千山万,再难逾越。

    她很快停泪,“我看了那段录像——”

    “噢。”

    “郑警官跟我说,发现你的时候你上都烂了。”

    “嘁,他还能扯的。”

    “陈继川——”

    他提醒她,“叫错了。”

    余乔认为自己产生错觉,难以想象怎么会有人冷酷到这程度。

    她固执地一个字不改,“陈继川,你为什么在这儿?”

    他低,挠了挠眉上的疤,再抬,看着她一阵笑,“唉,早没跟你说,一开始就堕落了,完事儿之后被押在这儿,没办法。”

    “我不信。”

    陈继川往单人沙发上一坐,摊手说:“事实就那样,不信我也没办法。”

    她忍着忍着,忍得声音都在颤,“为什么不和我说?”

    “事完了,咱们俩再凑一起也没劲,反正睡都睡了,你不会真的指望我负责吧?”

    “我不懂。”她向后退一步,靠在书桌旁,“为什么要说这些伤人的话,我们明明……”

    陈继川侧过望窗外,避开她底被打碎的光。“就实事求是,你要说伤了你的心,我也没办法。大家都是成年人,我以为你都懂……”

    “我懂什么?我该懂什么?”她突然音调,冲上前质问他,“陈继川,我和你之间究竟算什么?”

    陈继川说:“还能是什么?无非是一夜呗。”

    她给了他一掌,打歪了他的脸,令他用左半边脸上死板呆滞的睛对着她,也令她心一阵剧痛。

    她意识地伸打到发麻的右手去碰他的脸,却被他一偏躲开。

    他说:“就算我对不起你,今天我什么样你也看见了,我还不起。余乔,遇上我,你就当自己倒霉吧。”

    他摸了摸嘴角,活动活动脸,站起来,“差不多得了,我们的事到今天也算有个了结,别来找我,再找我就得申请局里保护。”

    “什么保护?又派个人我说陈继川英勇牺牲,你节哀顺变吗?”

    “这次不会。”他拉开门,“这次死的是季川,跟你嘴里的陈继川一钱关系没有。”

    门关了,又是冰冷的囚牢一样的房间。

    他走得净利落,就像上一次一样,半留恋都没有。

    从前仿佛是她一厢愿独自撑起的梦,经不起打扰,一碰就碎。

    余乔慢慢坐来,就在他离开的位置,她向前,双手撑住额,想哭哭不来,想恨也没有理,哀莫大于心死,大约就是这个意思。

    一把尖刀刺腔一通搅,疼痛让人崩溃,也让人清醒。

    这觉十分熟悉,三年前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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