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
，断了。
他猛地一甩手，把史安推
去。史安猝不及防，连退数步，差
摔了个四脚朝天，幸而被周遭人及时扶住了。还没等他回过神来，焦别已经指着他的鼻
开骂了。
“我什么态度？我他妈应该什么态度？姓史的，你知不知
已经是什么形势了？！每天，每一天都有人逃城去投奔谢无疾和朱瑙！！再这样去，我们所有人全都要完
了！！你那比狗屎还烂的军队会打仗吗？会的话我直接把城让给你来守啊！！”
所有人都被他突如其来的爆发吓到了，玄天教徒们率先反应过来，顿时火了：居然骂他们比狗屎还烂？凭啥啊！
然而还没等众人发作，史安赶
抬手拦了。又被推搡又被臭骂，他的心
当然也不会好。但是他前几天收到了张玄的来信，让他好生安抚焦别。毕竟现在想要守住延州，也只能指望焦别了。
史安赔着笑：“焦将军怕是误会了。打仗的事延州城里没人比焦将军更懂，自然都听你的。我只是怕你人手不够，想给你补充人手罢了。”言之意，至少在统兵这件事上，他暂时放弃跟焦别争了。
焦别却仍然嫌恶不已。就算史安把自己的军队送给他，他还不想要呢。那垃圾军队收过来，都怕把自己好好的队伍给带坏了！
焦别扭
往回走，史安忙又追了上去：“焦将军，你刚才说，每天都有人投敌？”
焦别恶言恶语：“你难不知吗？”
自从谢无疾来后，焦别就令封锁了城池，严禁普通人
，以免敌人潜城
，己方的叛徒逃去。但是命令是一回事，实际上又是另一回事。最近一段时间，不停发生老百姓混在运
资的队伍里逃城、普通士兵开城门逃等事件，很明显，人心已经向着朱瑙和谢无疾那个方向去了。
焦别想不通：朱瑙和谢无疾明明也是原本两个不同阵营的人结合在一起，怎么就能
合得那么好？从原到凉州再到延州，居然能一直亲密无间。这需要统帅有多么大的能耐和多么一致的默契啊！
史安也想不通：从来都是他们到了哪里就虏获哪里的人心，那朱瑙到底有什么本事，怎么就把人心给抢走了呢？
不过论打仗史安的确不行，玩挑拨离间和诡诈之术他还是有经验的。他拉住焦别：“焦将军，虽然我没读过兵书，但我知兵不厌诈。既然最近总有人去投敌，那咱们何不索
借着这个机会，把咱们的人手安
过去，给他们个
，让他们钻呢？”
焦别脚步一顿。派人去诈降？
这倒不失为是个办法，但是如果真要这么
的话，必须得找一个对自己非常忠心，
事又很可靠的人。更重要的人，这人还得愿意豁命，毕竟这
任务非常危险，一旦败
，将必死无疑。
但焦别作为叛将，他的
，也就是延州军，都曾是谢无疾的。就连焦别自己都对谢无疾仍然敬畏有加，何况是他的们？回假投降
成了真叛逃，就成了笑话的笑话了。
有没有忠心到他能够绝对信任的人？有，但是极少。
想到这里，焦别意识地向场上正在代替他指挥练兵的人看了过去——那里站着的是他的副将，崔诚。
……
一炷香后，训练告一段落，崔诚从场上走了来。
“将军，史安刚才跟您说什么了？”崔诚问。
焦别看着他
言又止。
崔诚见状，隐约觉得与自己有关，但又想不能是什么事，不由十分疑惑。
焦别摇了摇，：“走吧，先回去休息。”
两人解散了军队，往回府的方向走去。
走到半路上，焦别又忽然停脚步，支吾其词：“我……刚才……唉。”
崔诚是他最信任的人，也是他最得力的手，他并不想把崔诚派去诈降。崔诚离开以后，他
边就没有能的人了。可是如今这局势，他实在想不其他打败谢无疾和朱瑙的方法了，
崔诚微微皱眉，
直腰板：“将军请说吧。”
焦别终究开始开了
，目光盯着地面：“史安建议我，可以派个人去谢将军……谢无疾那里诈降。如今敌
我弱，只有使他计，我才有反败为胜的可能。”
崔诚微微一怔，思索片刻，：“这是现在唯一的办法了吗？”
焦别苦笑。
崔诚犹豫了一会儿，终于还是忍不住问：“将军，到现在这样……你后悔了吗？”
焦别眉狠狠一皱。当初他勾结玄天教的时候，崔诚曾经劝过他，让他相信谢无疾会带兵回来救援延州的。但是当时他一叶障目，没有听
崔诚的劝告，反而相信了玄天教的说辞。
他后悔吗？废话，
都悔青了！就没有一天不后悔的！但是……
“后悔又有什么用？”焦别咬牙，“我已经杀了谢无疾的
将，抢了他的延州城，难我跪在他面前求他，他就会原谅我吗？不可能的！”
崔诚神
复杂，言又止。他终究还是把其他话都吞去了，只：“如果这样能救将军的命，那我愿意去诈降。该怎么，听凭将军吩咐。”
焦别听到他这样的回答，既欣
，又不舍，最后还是缓缓把刚刚想好的计策如此这般说了来。
等说完时，两人也已来到住
附近，该各自回去了。
焦别：“你先回去休息吧。待我将计划全拟定，再召你来商量。”
“好。”崔诚行了一礼，转便走。他走十几步远，焦别忽然又在背后叫住了他。
“阿诚。”焦别的语速比平时快了几分，能听他的不安和忐忑，“你，不会背叛我的，对吗？”
崔诚转过来，凝视着焦别的
睛，：“对。”
焦别的神愈发迫切，像在求证什么。
“我虽也景仰谢将军，可这么多年来，提
我的是您，栽培我的是您，与我一同生死的也是您。”崔诚神严肃，“我不会背叛您的。”
焦别终于缓缓了，：“好。你去休息吧。”
崔诚又行一礼，离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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富县。
四千人已经集队完成，整整齐齐地在空地上排开，行
装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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