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后可能要在牢里待着了，”陈曦打断她的话，“别再假惺惺了好吗？不累吗？”
陈陌的心猛地颤抖了一
，陈曦说的是‘你’，而不是
，这让她心里五味杂陈，“不是的，不是那样的，”陈陌摇
，“你听我说……”
“你没回来，不是吗？”
冷不丁的一句反问，陈陌居然无力反驳。
“你应该很好奇后来发生了什么吧，”陈曦微微抬，
睛望着从审讯室窗外折
来的一束光，淡淡地说：“两个小时，整整两个小时，我怎么祈求怎么哭喊怎么反抗都没有用，她蹂·躏了我整整两个小时，
途即使我昏过去了，没知觉了也没停过，醒过来的时候发现他还趴在我的
上，可能是因为折磨我使了很大的力气，他睡得很死，我当时浑疼得像被撕裂一样，可我连哭的力气都没有了，但我还是爬了起来，从床上
到地上，光着
在地上慢慢往外爬，因为我
本站不起来。”
“然后我爬到厨房，拿了一把切片刀，就是厨房里又细又
又尖锐又锋利的那把，回到卧室我把他人翻过来仰躺着，丝毫没有犹豫就把刀对准他的心脏刺了去，真的很神奇，那一刻我忽然就有了力气，有了用不完的力气，一刀去
接着□□又是一刀，我
他的手本停不来，嘴里还一直大喊着去死去死去死去死去死去死吧！然后我就把他成了筛，从始至终他都没醒来过，死在自己的
梦里，还是太便宜他了对不对？”
陈曦的语气稀松平常，就像是在说一件微不足
的家常小事，没有一丝波澜，陈陌听得瞳孔颤动，双手攥衣服，她不知该说什么，就只是一动不动地站在那里，整个人像被
走了魂。
“你让我等着你，我等了，我就坐在他的尸
旁边，看着他的血一
一地
，目眦尽裂的脸越来越狰狞，一地变僵
，整个房间里都是令人恶心作呕的血腥味，被床单都被血浸透了，殷红殷红的，我坐在他旁边就那么死死地瞪着她，睛都不眨一，我在那个房间里待了整整十天，吃光了家里所有可以吃的东西，看着爸爸的尸慢慢地腐烂发臭最后生蝇生蛆甚至快要变成一堆森森白骨我都没走一步，因为你让我等着你，你说你会回来找我，我信了，也等了，我像一个疯一样和一
恶臭的尸待在一起十天，就怕走了你回来找不到我，结果呢？你走了，就再也没有回来。如果不是有人报案说爸爸失踪，警察来到家里调查的话，我想我可能会死在那里吧。”
你说会
我的港湾，为我遮风挡雨，然而你却
言了，从此十二年时光漫漫，剩我一人踽踽前行，再无依靠。
“人是我杀的，我也承认，但因为未达刑事责任年龄，不负刑事责任，最后被放
来了，我没有再回那个家，怎么多年苟延残
也算是活了来，这么多年我经常会想起你，在什么呢？既然抛弃了拖后的妹妹，应该会过得很好吧，当我偶然翻到警局官网看到你照片的时候，我一就认你来了，果然过得很好，上了最好的政法大学，当了警察……”陈曦说话的声音越来越微弱，昏暗的灯光依稀可以看看到她额上渗来的一层薄汗以及越来越惨白的脸
。
“不好！”观察室的陆铭心一惊，立刻跑去开门。
哐当一声，陈曦突然毫无征兆地一摔倒在地上，“小曦，”陈陌立刻冲过去，才发现原本她一直放在桌面的手腕早已鲜血淋漓，地上滴了一片血迹，右手里还握一把削笔用的文刀，不大，不仔细看本发现不了，但把手腕割破却绰绰有余。
“小曦你别吓我，我错了，我错了，”陈陌颤抖着抱起已经没有意识的陈曦，泪珠串一样哗哗往掉，滴落在陈曦的脸上“要割也是应该割我的手腕，要死也是我该死，是我错了，你别吓我。”
陆铭半开半踹，审讯室的门被他一脚踢得摇摇晃晃，已经报废了，他跑过去抱起陈曦就往外走：“叫救护车，送医院！”
☆、梦魇
医院抢救室外，医生护士步履匆忙，不停有人眉锁，陈陌悬着一颗心站在门外，一站就是三个小时，谁也拉不走。
抢救的灯熄灭后，主治医生满大汗地走来，
罩还没来得及摘来，人就被围了个
不通，陈陌已经顾不上理智和什么礼貌，她上去揪住医生的白大褂眶通红地问：“怎么样？脱离危险了吗？”
医生踉跄一差扎了一个跟，“先放手，别激动，有话好好说，没危险，已经抢救过来了。”
听到这陈陌绷的神经才松来，四肢无力一跌坐在地上，邢楷和陆铭两个人才把她搀扶起来。
“你是家属？”
“我是，我是，医生你有什么要
代的，都告诉我，我一定严格
照你的话……”
“你就是这么当她的家属的？”医生皱眉，语气带着苛责的意味，“这次的
况非常危险，刀片再多割两毫米，动脉
合都救不了她，我救得了她这一次，那一次呢？她次要是再用力一，人可能都送不到医院！”
“什么……医生你什么意思？什么次？”
“你没看到她手腕上的伤吗？大大小小
浅不一，这已经不是第一次割腕了，这
程度的话，就是有很严重的自杀倾向了，我能从阎王爷那里把她的命给夺回来，但我不能把她的求生
夺回来，她自己不想活，我就是华佗在世也救不了！等她好了你最好带她去看一心理医生，
合
神方面的治疗，切记一定要寸步不离地看着她，她随时随地都可能傻事，她手腕上的血
不能再割了，人的自愈能力是有限的，动脉损伤到一定程度就很难再恢复了。”
陈陌再次
坐在地上，眶
泪，嘴里不停哽咽重复着：“我不知，我什么都不知，她这么多年是怎么过来的，每天都在经历着什么样的神折磨，我不知……”
医生叹气，摇摇走了，他见过太多生离死别，有些安
其实毫无意义，走了几米远，医生突然停脚步转：“还有你们——”他对站在陈陌周围的邢楷大声叮嘱：“还有你们这些警察，别拿我的话当耳旁风，把病人看好了，二十四小时寸步不离地派人看着，要是真事了，就什么都没了。”
邢楷拉拢着脸：“谢冰，你带她去休息一。”
陈陌断然拒绝：“我不去，我不去，我要看着小曦，我要去看看她。”
“你已经三天三夜不吃不喝不睡了，你现在这个样，就算她醒了，还有力气跟她说话吗？”
“我不去……”陈陌微弱地说，然后整个人直接就昏了过去。
“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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