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偌大的咖啡厅里有些过分冷清。咖啡厅在盘山
边上，二楼开放式的平台上视野极为开阔，放
便可览尽青山远景，这样幽静的氛围倒是令人心旷神怡。
两人此刻却无暇顾及
景。
晏向辰皱着眉看完了聊天记录，把手机还给程翊，神
有些凝重。
程翊接过手机随手放在桌上，抬看着晏向辰，冷静地分析：“现在从年龄，
院时间，以及刚才的对话上，基本上能够确定这个李小雅就是当初李晚清自杀的目击者——但目前的
况明显与传言里有些
。如果
照李小雅的说法，那么她就不仅仅只是一个目击者，而极有可能是造成李晚清死亡的因素之一。”
晏向辰蹭了蹭鼻尖，慢吞吞开
：“李小雅提到了几个很微妙的
。”
“‘她们’？”程翊蹙了蹙眉，“或许又是校园暴力？”
“没准儿。”
“但如果这样说，那个陈向宇在这件事里又
于一个怎样的位置？一个脚踏两条船的渣男？”
“这个世界不是非黑即白的。”晏向辰
都没撩一
，“雪崩时没有一片雪
是无辜的。”
“……”
“不止这。”晏向辰说，“这位神秘的李小
，定期过来看望她，却又只是远远地站在门外看，真的是怕打扰她休息吗？还是真的如李小雅所说……”
晏向辰的话音顿了顿。
程翊抬起睛看看他，把话接了过去：“李晚清害怕窗外，所以现在用了同样的方式折磨她。”
话一，程翊自己先起了一
疙瘩。
“这也太变态了。”
晏向辰
后仰，姿态散漫地靠在椅背上，端起杯
慢吞吞地抿了一咖啡：“当然凭借李小雅目前的
神状态，以及刚才那番前言不搭后语的表述，其真实
也值得推敲。”
程翊沉
片刻，轻轻
。
晏向辰顺手从兜里掏一支烟叼在嘴上，一边在上摸打火机，一边咬着烟嘴
糊不清地问：“李晚清现在人呢？”
“在队里，苗钰看着呢。”程翊说着，屈指叩了叩桌上[严禁
烟，杜绝明火]的立牌，无奈，“大哥，这是山里，有没有一常识。”
“忘了。”晏向辰顺应停了手上的动作，从嘴里把烟拿来，拧着眉盯着随手丢在桌上的烟，半天没吱声儿。
程翊当然清楚他在想什么。
李晚清好好待在队里，那昨晚来送信的是谁？这五年前一直冒充李晚清来看望李小雅的女人是谁，与给他们提供线索的‘李晚清’又是否是同一个人？除此之外，若是李小雅所说的况属实，那么她在这五年间见到的‘李晚清’又是谁？
李晚清这个名字像一个谜团，被千丝万缕却又互不相
的线索纠缠在一起，让人一雾
。
此时此刻，疗养院的监控室里，赵成宇正
着眉盯着监控
右上角409房间
的视频画面。
房间里没有开灯，监控探是红外线的，闪烁着雪的黑白画面有些模糊。
女孩儿披散发地坐在床尾发呆，随后病房门似乎响起了什么动静，她慢慢抬起了，双在被可夜视的红外光线映照，闪着诡异的白光。她僵
地转过，茫然的目光移向门时，原本面无表的脸上倏然变了脸。她从床上站起，宽松的病号服
的双明显地颤抖着，缓慢又怯懦地向后退着步。她的后背贴在墙面上，慢慢蹲来，将自己蜷缩在墙角里。监控视频没有声音，只能看到女孩儿脸上愈发狰狞可怖的表。
赵成宇把病房门边的画面放大，眯着睛看了半天，奈何视频画面太过模糊昏暗，门上A4纸大小的小窗又基本于监控死角，什么也看不清楚。
挟裹在狭窄空间里的
桶声响起，赵成宇扭朝门张望了一，飞快
控鼠标将视频画面切回当天画面。
值班的年轻保安系着腰带从监控室隔
简陋的洗手间里来，推门
来：“哎你钱包找到了吗？”
“找到了找到了，没留神掉电视柜后面的
儿里去了。”赵成宇面
尴尬，笑了笑，“我回去拿，谢谢小哥啊，给你添麻烦了。”
“没事儿。”这保安也是个
心
，冲他摆手，轻轻叹了气，“我们院里这月把天儿也见不着几个生人，难得还有来探病的，能麻烦得到哪儿去啊。”
赵成宇也跟着叹了气，递了
烟过去：“兄弟，烟？”
“哎谢谢。”保安接过来一看，“呦，这么好的烟呢。”
赵成宇笑笑，把火递过去。
他倚在监控室门边儿，冲着监控大屏扬了扬
，随问：“你们这儿走廊上也不装个监控啊？”
“嗨，没必要嘛。”保安被烟熏得微微眯了睛，“你知外
我们这儿叫什么吗——这儿是活人住的太平间。”
“为什么？”赵成宇好奇。
“把人送来就撒手不了呗，来这儿的病人跟死了没两样。”保安说，“平时来探视的也就固定那么几个病房的家属，所以说每天这来来去去也就那么些人，走廊就没装监控，浪费资源嘛不是。”
赵成宇咋了咋
，停顿了一会儿，佯装随问：“409常来探视的人你见过吗？”
“409啊？”保安思索了片刻，“是个
漂亮的女的吧？好像见过几回背影。”
“光看背影就知漂亮了啊？”赵成宇咬着烟嘴儿打趣。
年轻小保安有些不好意思了，挠了挠后脑勺：“这不是看材吗，个儿
又
的，跟画报里那些模特儿似的。”
见也
不什么有用的消息来，赵成宇从兜里掏烟盒，了两揣袋里，把剩的大半盒
给他——没准儿以后还得常来。
“你这工作看着也忒枯燥了，”赵成宇笑，“留着吧，夜里提个神儿。”
晏向辰听完电话里赵成宇的话并没有什么意外，从目前的状况看来，这位李小行事风格可以称得上滴不漏，如果太容易被他们找到，反而会让他心
惴惴不安。
对面的晏向辰正在打电话的时候，程翊搁在桌上的手机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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