禁止留校 - 分卷阅读1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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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地问:“昨天晚上上哪玩儿了?”

    “同学家。”

    王菁的表有些惊讶,但最后还是没问什么,抬手轻轻理了理他有些凌发:“次不回来提前跟妈妈打个电话。”

    时辙低声应:“嗯。”

    “方儿啊,方儿。”昏暗的卧室里突然传一声沙哑的呼唤,少气无力的声音混不清,“方儿你在哪儿?”

    接着那声音陡然变得雄浑而憨厚,嗓音分明是同样的,气息却沉不少:“娘,我在这儿。”

    “方儿,娘疼啊。”老妇发一声叹息,气息微弱,语如低喃,“娘的疼,又酸又疼。”

    “呜……”那雄浑的声音听上去仿佛十分痛苦,低声呜鸣着,“娘受苦了,受苦了……”

    房间里的老人一人分饰两角,诡异地与自己对着话,沙发上的两个人各有所思地沉默着,显然是对这样的况已经见怪不怪了。

    那是时辙的房间。

    自打五年前时辙的父亲去世开始,不知是年龄大了,还是一时之间承受不了这样的丧之痛,一直以来都十分朗的老人一夜之间卧病在床,嘴里喊着疼,到了医院也查不什么问题,反而在家里待得久了神上也逐渐现了一些问题——最开始还是藏着掖着似的自言自语,后来慢慢地发展成对话,分明对话里另一个角的扮演者也是她自己,她自己却又毫无察觉。

    起初时辙犯这病的时候王菁和时辙还都觉得怪瘆人的,架不住这时间了,再瘆人也都习惯了。

    坐在沙发上的王菁目光有些呆滞落在面前的茶几上,久久叹了气,侧过悄悄抬手抹了抹睛。

    再回过来时她已然变回了一副若无其事地模样,温声问时辙:“吃饭了吗?妈上门给你打碗豆浆?”

    时辙轻轻

    王菁从沙发上起厨房拿了一个宽的搪瓷茶缸,问他:“想吃红糖炸糕还是煎包?”

    “炸糕。”

    屋里自言自语的对话还在继续,王菁走到卧室门边,低声对屋里的人:“妈,再睡会儿吧。”

    靠在床上的老妇没理会她,自顾自说着,王菁叹着气把门关上,门前代时辙:“小辙,别看电视啊,趁着大清早背会儿英语。”

    王菁走了以后,时辙起过去把客厅的灯关上。

    他从外面院里搬了一把椅来,借着半开的屋门和窗外面渗来的一小抹薄光,踩上椅把天板上的灯泡拧了来。

    “小辙,”屋里人沉低缓的声音隔着薄薄的门板传了过来,“小辙?”

    时辙对这呼唤充耳不闻,他面不改地拿手里的螺丝刀拨动了一灯泡底座的金属弹片,把弹片的位置挑正,又把灯泡拧了回去。

    他从椅来,走到门边动开关,上的灯泡应声亮起。他拿了一块抹布把刚才踩过的椅净,正要把椅去的时候,屋里的人又叫了起来——

    “小辙,小辙……”

    一声接着一声,像是一块重足千金的磐石堵在炽烈燃烧的腔里,燥、沉闷,憋得他几乎不上气来。

    时辙的后背微弓着,抓在椅上的双手瘦削而肤透,能清晰地看得他纤细漂亮的手骨,只是现因为用了极大的力气而骨节泛着浅浅的白。

    他低着,睫微不可见地颤动着,绷的脸上有些苍白,像是在极力承受着濒临崩溃的压抑。

    最终,还是失败了——

    那双低垂着的眸底冷若寒霜,他薄轻启,冰冷地吐一个字来:“。”

    屋里的声音安静了来,片刻后,那声音再次响起,却又弱许多:“小辙……”

    累积到了极限的绪终于爆发了,那一刻憋在里的怒火好像忽地一同时燃烧起来,他拎起手里的椅重重地砸向关着的卧室门,夹杂着怒意的声音陡然:“我让你!”

    搪瓷茶缸掉在地上的声音有些刺耳。

    冒着气儿的豆浆在拖得明亮的泥地上缓缓汇成一块的地毯,香醇的气味在空气弥散开来。

    一向温柔的女人呆呆地站在门,半天才从震惊回过神来,大步冲上来冲他吼:“时辙!你在什么!”

    -

    昨天夜里从学校回去已经快三了,觉这半宿觉睡得也就是上儿跟儿碰了一。已经有几年没起过这么早的程翊从踩着预备铃到教室里以后就趴在桌上睡死过去了。

    几个来回的上课铃与聒噪的课间休息都没能把他吵醒。

    但他也没能兴太久。

    上午第三节是班主任的课。

    当谈渊第三次拿着课本从讲台踱来,轻叩程翊的桌时,程翊终于彻底败在了自己这个执着的班主任上。他慢悠悠地从座位上直起腰背,朦胧的睡,随手掀开桌上放着的不知是上节课还是上上节课的课本,摆一副“我已经在非常努力地装认真了”的姿态——不然难还指望他真的再读一遍三吗?

    谈渊提醒:“语文书27页。”

    也不知他怎么有那么多的耐心。

    程翊无奈地暗叹一气,认命地拿过书包在里面翻了一会儿。这才想起之前嫌书包背着太沉,就顺手了几本书来扔在家里的书桌上了。

    奈何谈渊就站在他旁边,大有一“不亲看着你学习誓不罢休”的架势,无奈之,余光瞟过旁边空着的位置上放着的黑书包,便也不客气地就伸手拿了过来。

    等他从时辙书包里翻语文书在面前摊开到正在讲的课文,谈渊这才终于抬往讲台的方向走过去:“这篇文章发表于1945年的天,作者孙犁,原名孙树勋,被誉为“荷淀派”创始人……”

    程翊指间夹着一只黑笔百无聊赖地转了一会儿,随手翻了翻时辙的语文书。他的书和自己的一样,都和新发的没什么两样,净净的书页上连句批注都没有。

    没意思。

    他正想从袋里摸手机解闷,一的视线从讲台上朝他投而来,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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