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护不住自己。
这些年的屈辱，她受够了。真的够了。
两人都沉默了
来。静静的在这些扭曲的树木默立了片刻，才举步向祠堂走去。
祠堂
已经站满了人，族
，老站在最前面，一
扫去，居然一个旁系都没有。
“请上位。”苏柯严肃的
。
祠堂的空间很大，嫡系族人也不多，他们只是站在门
的位置，将
间和前面的牌位空了
来。空诸依言站到了所有人的前面。
苏柯退回到族
边，族回面对所有族人：“今天是又一位族人的契约仪式，所以今日，仪式虽然在祠堂举行，但我们不祭拜先祖。”
契约仪式的举行，代表着又一位族人不得不被诅咒束缚，失去自由。而这一切，却都是那位先祖造成的。所以举行契约仪式时不祭先祖，这是族早就定的传统。
族：“行礼。”
除了族以外，包括老在的所有族人齐齐朝空诸躬行礼。气氛一片肃穆。
空诸愣了愣，意识的看向族。族也正看着她，僵
的脸上
抹微不可查的笑意。
仪式并不复杂，这是个完全悲哀的过程。祠堂外的迷踪林里，能隐约
觉到那些不屈的灵魂们在怒吼，在不甘嘶叫。压抑的气氛，没有任何人希望在这里多呆一会儿。这
背景里，能来到这里的，就只有拥有者纯正血脉的嫡系族人们。他们也不是不知空诸的份，但是在这里，所有的恩怨
仇都不重要。正如苏柯所说，每一位为宗族献的族人，都应该受到所有知族人的尊敬。
祭完天地后，原本的祭祖仪式取消，所以契约仪式就只剩了最重要的步骤，勾画契约。时桑直到这时才现在祠堂。朝族微微欠，然后来到空诸的对面。她的脸上带着淡淡的微笑，似乎三天前的事本不曾发生。空诸没有看她，垂着眸
望着地面，怔怔神。
旁边有族人分别给她们送上利刃和瓷
。时桑毫不迟疑的拿起匕首，划开自己的手腕。她的动作
脆利索，鲜艳的红
霎时间
涌而，不多时就填满了瓷的一半
度。一层看不颜的光芒浮现在她手腕
，三寸的伤几乎是瞬间便开始愈合。就在她抬的动作，手腕上已经重新恢复了光
。
空诸看着那族人手捧着的利刃，依旧没有动作，不知在想些什么。时桑不由得微微皱眉。仪式都已经
行到这个地步了，就算是空诸想要
，她也绝对不会给她机会的：“还没考虑好吗？”
空诸冷冷的看了她一，时桑微微一笑，直接上前几步拿过那上面的匕首，然后将其
她右手，自己的手覆在她的手上，帮助她慢慢握
了匕首。她凑到她耳边低低笑：“既然你不会的话，那就让我帮帮你好了。我是很乐意教教你的。”
她的语气格外的暧昧，意有所指。然而手上的力依然
，空诸怎么使劲都挣不来她的钳制，只能无奈的放弃了抗拒，睁睁看着匕首缓缓靠近左手手腕。
“——哧”
利刃划开
的声音让人
发麻。时桑却不是顺着肌的纹理一划开，就那么直愣愣的从手腕这，极缓极慢的、一
移到那。
所谓痛不如短痛，瞬间的疼痛过去，总要比现在这漫的几乎毫无尽的疼痛来的
快。空诸死死的咬着牙，心怒意滔天。她能觉到自己的嘴
都疼的微微颤抖。时桑在生气。为什么？是因为她吗？
会生气，就代表着太过在意，就代表着有了弱。如时桑那般的人
，也会因为她无声的抗拒而绪外吗？空诸几乎要冷笑声。
“真的是很令人讨厌的觉啊。”时桑微微叹了气。她兴致缺缺的丢开了匕首，不大的瓷看着就要往外溢了，她也浑不在意。她用指尖了滴空诸的血放到边，轻轻用
碰了一。脸上顿时浮现陶醉的神。
族等人的目光被她的躯遮掩，看不到时桑此时的动作。她们旁的那两位族人恭敬的垂着，什么都看不到。唯一看到时桑动作的空诸从心底到一阵寒意。时桑那一瞬间的举动，真的像极了时刻准备暴起伤人的野兽。
腕上的伤仍往外汩汩
着鲜血，在空诸的怒火快要灼伤时桑的时候，她才皱了皱眉，不甘不愿的挥手将她的伤止住。
之前两个族人留瓷缓缓退了去，另有一人重新送上了
笔，并托起瓷，恭敬的立于时桑侧。虽然两人之间的气氛怪异，族怎么也不会想到那一方面，准备上前为两人勾画契约符号。只是他的脚步还没迈开，就被时桑制止了：“伯父，还是让我来吧。”
族迟疑了，看了空诸，见她没有明确的表示反对，才：“也好。只是契约符号你知怎么画吗？”
“当然知。”
族便放心来，如时桑所愿的退了回去。时桑冲空诸一抹胜利的微笑，慢悠悠托起瓷，执起笔，站到空诸前。空诸狠狠的瞪着她，不甘愿的缓缓跪。仰闭上双。她的脸难看至极，就在刚刚，她想声反对的那一瞬间，她突然听见时桑低声说：“……看着我的睛。”她仅仅被她的声音迷惑了一瞬，心底便警兆突生，清醒了过来。然而只是这一刹那的打岔，她已经失去了发言的机会。
又是控制术！该死的。她怎么也明白不了，她读心一脉的读心术，怎么卜卦一脉的族人也能摸着什么诀窍？
在这时候，时桑的神也第一次有些凝重起来。她
了气，心底清楚契约符号的重要
，她决不能有丝毫失误。同时，她也有私心，心底有着自己另外的打算。
两人的血已经混合摇匀，时桑轻轻的蘸了一鲜血，在空诸的额上落符号的第一笔。微凉的落在肌肤上，却没有像其他一般快速沿着脸颊的弧度落。那一抹猩红居然如同悬空凝固一般，死死的黏附在额上。
空诸跪着，时桑站着。空诸微微仰，时桑要想在她额勾画，必定要俯来。不知是无意还是刻意，她的
和空诸
的距离很近。空诸闭着睛，能够清楚的听见上方时桑清浅的呼声。
又一笔落，这次是个略有些弧度的撇。空诸心不在焉的受着额上那冰凉的
，空气弥漫着淡淡的铁锈味，依然是熟悉的令人作呕。
时桑的兴致似乎是又来了，她的动作缓慢，一笔一划，如同作画般细致
。原本就复杂的符号在她刻意的拖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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