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宠金枝 - 分卷阅读5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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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脚并用地搂住他,“我还困着呢,接着睡吧。”语毕,小手拍了拍他的背。

    顾岩陌心里大乐,很想亲一亲她光洁的脑门儿,但是,忍住了。

    傅晚渔阖了睑,放空心绪,不多时,睡意袭来。

    不就是搂着睡么?一次和几次有什么区别?他不计较,她也没什么好扭的。

    话说回来,只要他没有逾矩的举动,这样其实舒服的。

    这也落了不少伤病,质畏寒,到了冬日,手脚冰凉。和他睡一起,手脚烘烘的。

    嗯,就把他当个温被的小火炉吧。

    顾岩陌把玩她发片刻,过了一阵,见她居然真的睡着了,角徐徐上扬成愉悦的弧度。

    该是被他拉着手有些烦躁的缘故吧,她昨晚睡着之后,仍是没好气,抱着被烙饼似的来回折腾。

    到了后半夜,她稀里糊涂地把被踹到了床尾。

    他起给她拿被的时候,她就摸索着到了他这边,很不讲理地抢被

    他莞尔,为了被不被她全抢去,伸手拽住。

    两个人都一样,不盖被也不会觉得冷,但是,习惯就是睡觉要盖被,不盖会很别扭。

    她抢了几,没法抢到手,只好懵懂地迁就实,咕哝着钻他的被窝。

    他从不会与好运气作对,当躺回去,把小气包怀里。

    她再折腾的时候,他便搂些,她好几次挣不动,也就完全老实来。

    上一次抱着她,也就是唯一一次抱着临颖,是在军,战捷之前。

    她及笄那年秋,随着敌军败势越来越明显,皇不再满足于坐在军帐当傀儡统帅的形,一再寻找亲自上阵杀敌抓获敌军将领的机会。

    是那块料也行,关键他真不是。

    他和她不好直接说让皇难堪的话,只能明里哄劝,暗里防贼似的防着他,但在时时兵的沙场,没可能不纰漏。

    一次,敌军有意对皇消息,称已无心恋战,要化整为零,分散撤离,首领当夜会带三百兵士,走小路离开。

    这是不可能的事,偏生皇就信了,趁着顾岩陌率领将士夜袭敌营的时间,三千军兵,去追击敌军首领。

    结果自然是了埋伏。敌军如若俘虏皇,战局就会扭转——不论如何,大周得要脸面,不能让皇室嗣沦为敌国的阶囚。

    他们是在夜袭期间得到了消息。当别无选择,令撤退,赶去援救皇的路上,他了缜密的署。

    相对于来讲,那次的营救,是他在南疆所经的最凶险也最狼狈的一战——打心底觉得灰土脸的,因为皇不是一般的缺心儿,更不是一般的贪功冒

    恨不得撕了皇,却还要拼上命去救。他如此,她亦如此。

    大上来看,是有惊无险。敌军设埋伏不成,反遭三支兵先后冲杀,伤亡不小。

    只是,罪魁祸首皇是敌军锐志在必得的猎,助皇脱险,委实费了些力气,折损了百余名白日里还在一起谈笑的将士,她更是在千钧一发之际舍相救,替皇受了一剑。

    这已是她第二次因为皇负伤。

    他抱着她回军营的时候,她便已陷昏迷。

    因她在军,随行的医官自然有医术湛的医婆和女侍卫。

    他将她放在榻上,给医婆,随后站在她账外,静立着等候。

    那期间,女侍卫端了满目猩红的铜盆,拿了被鲜血染红的衣、白棉。

    他将手握得骨节声声作响,心里只有一个念:她能度过这一关也罢了,若不能,定要让皇以最残酷的方式死于敌军之手。

    终于,医婆给她包扎好了,走来告诉他,说伤势虽重,却不会危及命,请他放心。

    他唤来属,连发数军令,随后到她账,遣了女侍卫,独自守在她床前,亲自照看。

    她伤在背,侧躺着,脸苍白得吓人,额不断地沁汗来。

    他反复用帕给她拭。

    夜半,医婆送来一碗煎好的汤药,要喂她服

    他说我来吧,你去忙你的。

    医婆称是门。

    他唤她几次,她挣扎着睁开睛,目光涣散,轻声说好疼。

    他说我知

    她却说你不知的,我不是伤疼。

    他说我知,真的知

    她牵了牵,又说真冷。

    他说把药喝了好么?喝完药会好一些。

    她轻轻,挣扎着坐起来,一刻就要跌回去。

    他忙揽住她,让她倚着自己,端过药碗。

    她小地喝完了,随后,小脑瓜蹭了蹭他的肩,微笑,说这样比较舒服。

    没来由的,他的心疼转为心酸,说那就这样,我抱着你。

    她说好。

    他便小心翼翼地将她安置在怀里,用被裹住她,反复问有没有碰到伤

    她说剑伤而已,伤不大,没事的。

    他知她其实有些神志不清,可还是问,怎么会那么傻,为何要舍救皇

    她断断续续地说,不救怎么行啊,他再不是东西,也是主帅,他要是死了,军心会,战捷之日会拖延,军会有更多的伤亡。弟兄们的命,远比我和他的命矜贵。

    他动容,到那时才确定,她对皇,并没什么手足分,两次舍命相救,为的是免去可能带给袍泽的隐患。

    十五岁的女孩,却是心怀大义。

    那时亦确定,他对她,自单纯的喜到了

    她掩在被的手动了几,有些沮丧地说,手串不见了。

    他是知的,她着一串佛珠,是她生母乔皇后亲手给她的,珠上用微雕篆刻着经文。

    他说我会帮你找,找不到的话,我给你

    她缓缓地阖了睑,过了好一会儿,语声低不可闻地说,不用了,人都会不见,何况一个件儿。

    没过多久,她陷昏睡。

    他抱着她到天微明,见她面转好,只是双燥,轻声哄着她喝了几,小心翼翼地让她躺回到床上。

    他看了她良久,返回自己的营帐之前,吩咐女侍卫来照看。

    小家伙是最贵的金枝玉叶,生命力却如杂草一般韧旺盛,没几日就活蹦了。

    话里话外的,她本不记得那一晚的事。

    战事到了收尾阶段,军务繁忙之至,他与她并没有单独相的机会,也就无从主动说起。

    只是,答应过她的事,却记在了心里。

    派人寻找过她的手串,没有结果。

    战捷回到京城之后,得了空便开始学习微雕。

    那门手艺,绝非一蹴而就的事,闲时事也不少,就拖拖拉拉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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