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宠金枝 - 分卷阅读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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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家,门时大多会忘记请示三夫人,偶尔良心发现,回来后前去歉。

    幸好,三夫人温婉,待她十分宽和,从不计较她的过错。换句话说,是个没脾气的。

    也对,只有这般,才能对这般境甘之如饴。

    顾岩陌的祖辈,只得兄弟两个。房老太爷老夫人走得早,膝只有三老爷一个孩;二房老太爷、老夫人膝有三个儿

    房二老先后病故时,三老爷只有十几岁,稀里糊涂的,房宗主的权利就被二房拿了过去。

    是以,本该宗主的三老爷,期被二房压制,两榜,却常年打理家族庶务。

    到了顾岩陌这儿,闲在家的岁月,接替父亲打理庶务。

    至于三夫人,本该宗妇主持馈,却要大事小的听凭二房摆布。上的诰命,是儿给她挣来的。

    这般派的名门贵妇,傅晚渔一向只是有所耳闻,不曾过多接。前一世,她所知的是,顾三夫人擅琴棋书画,最彩的则是女红,女红又以双面绣为佳。

    见到三夫人,傅晚渔恭恭敬敬地行礼,迟疑一才能语气如常地:“娘,午我门的时候,又忘记请示您了,日后不会了。”

    “没事,快坐说话。”三夫人笑容温柔,神透着担心,“那些小节倒是无妨,我只是担心你的骨,不是正病着么?脸不好,人也清减了些。”

    “已经好了,您不用记挂。”傅晚渔微笑着落座。

    三夫人问起傅仲霖的病:“二舅爷的形怎样了?你每日着急上火的,我却只能瞧着,帮不上忙。”岩陌应该帮得上忙,却一直甩手不,想起来就一脑门官司。

    傅晚渔如实:“已经找到能够对症药的大夫,往后我不用总往外跑了。”

    三夫人现由衷的笑容,“那真是太好了。”

    婆媳两个闲话一阵,傅晚渔告辞回房。

    她离开之后,孙嬷嬷低声:“今日三少夫人倒是随和了许多。”以前少夫人过来,总是说几句话就走,眉间总透着疏离。

    “以前不是总有心事么?”三夫人纯良,很能谅儿媳妇的难,“她哥哥的病非同小可,换了谁,也会心急如焚。”

    孙嬷嬷笑着称是,“往后就好了。少夫人是言必行的派,能经常留在家陪您了。”

    三夫人先是逸了舒心的笑,随后又皱眉,“我倒是怎么都好说,只是岩陌……我总觉着,他待晚渔太冷漠了些。”

    知莫若母,岩陌不是甩脸、发作人的派,他若是瞧不上谁,便是从骨里透着冷漠。只说晚渔嫁来之后,忙忙碌碌的,他帮着在她面前解释过几次,可也仅此而已,平时对妻的事,不涉,更不帮衬,完全像个看闹的。

    孙嬷嬷只能往好说:“婚事本就是二老太爷、二老夫人主,三少爷大抵有些不愿。时日尚短,过一阵就好了。”

    “但愿如此。”

    .

    傍晚,纤月告诉傅晚渔:“人找到了,已经安置到您城西那所宅。接来——”

    傅晚渔:“不用为难,告诉他们,因为许世的缘故,他们要在宅里住上一年半载。自然,要看住他们,不要让他们逃掉。”

    “婢记了。”

    顾岩陌回房更衣之后,傅晚渔问他:“一起去请安?”

    顾岩陌一边的剑眉微不可见地扬了扬,然后嗯了一声。

    三老爷、三夫人见到夫妻两个一起门,俱是眉开笑的。前者刚不惑之年,气质儒雅谦和,待人随和。

    房这个小家的氛围,是极好的。

    闲话一阵,三夫人让儿儿媳留来用饭。

    傅晚渔无所谓,望向顾岩陌。

    顾岩陌站起来,歉然:“外院还有几名事等着,我得跟他们边吃边谈。”

    三夫人的笑容僵了僵。

    三老爷瞪了儿

    傅晚渔总不能独自和公公婆婆一起用饭,又不熟,便也站起来,:“我只能用些清淡的粥汤。等好利落了,再服侍爹娘用饭。”

    三夫人和三老爷的神这才恢复如常,笑着说好,唤孙嬷嬷送晚渔回房。

    虽说把场面圆过去了,傅晚渔还是有些尴尬的:那厮是什么意思?一天和尚不就得撞一天钟么?难她要在和离之前,和公公婆婆像陌生人一般相?那怎么可能?她总不能连晨昏定省的规矩都不遵守。

    晚间,傅晚渔沐浴更衣之后,倚着床看书。

    值夜的郭嬷嬷取一床被褥,铺在人榻上,在榻前摆好矮凳、六角灯,末了给两个人备好温在木桶里的茶,悄然退

    在秫香斋,郭嬷嬷是顾岩陌的心腹,四名陪嫁丫鬟是傅晚渔的心腹,值夜的就是这五个人,不会把他们从不同床共枕的事去。若是分房睡,就瞒不过别的人了,为免麻烦,晚间只能这样共一室。

    过了亥时,顾岩陌回来了,自顾自去净房沐浴更衣,转回来歇在人榻上。

    傅晚渔说起在公婆房里的事,“你给我划个儿,免得让辈多思多虑。”要总让她吃瘪,她可不介意跟他翻脸。

    “不为例。”他语气淡淡的,“今日实在没心辈面前戏。”

    傅晚渔哦了一声。今日是九月二十七,有什么特别的?她懒得琢磨,放书,熄灯睡

    翌日早间,两个人一起前去请安,陪着两位辈用过早膳,随后顾岩陌去了外院,傅晚渔回了秫香斋。

    过了一阵,大少杜氏过来了。

    房与二房,虽然在同一个府邸住着,但平时若没有宴请、没有需要商量的事,并不怎么走动。

    至于称谓的区分,是因为在成婚当日,皇帝隆恩,传了一册封傅晚渔诰命夫人的旨意,顾家不敢怠慢,吩咐人唤傅晚渔为三少夫人,她的四个妯娌,因着没有诰命,便还是唤少

    杜氏是带着针线房的人来送冬衣的。她今年二十一岁,样貌姣好,是杜大学士的嫡女。嫁顾家之后,二老夫人和大夫人都很看重她。

    杜氏与傅晚渔见礼,落座后笑:“别人的衣服也罢了,一如往年,早已备好了。只是,你和陪嫁的人的衣服只每人赶制了两。这些事,我婆婆给我打理,是我疏忽了。你看——”语毕,望着傅晚渔,闪过快意之。诰命夫人又怎样?成婚前乖张跋扈又怎样?让你吃瘪,你就得受着。

    傅晚渔听了,心念数转,笑意到了底。杜氏用这小事为难她,不是没有缘故的。

    早在六年前,杜氏看了傅仲霖,杜大学士也看了傅家世袭威北候的门第,便托人到傅家说项,委婉地表想结亲的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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