耕读人家(科举) - 分卷阅读9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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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站在丹陛,也就是门前,台阶之的官员一齐呼万岁,叩拜行礼,场面蔚为壮观,看的林蓁有些心惊。待百官礼毕之后,礼官员便将林蓁他们这些式举人领到丹陛东西两侧的丹墀之,让他们依次站立,皇上该赐策题了!

    林蓁等人再次在礼官员的带领往前走去,迈上一级级台阶,走了大殿之。他们跪拜在地上,五拜三叩之后,等待皇上赐题。他们要坐的桌椅早已安置妥当,桌上贴着士的姓名,殿宇,三百多人的桌椅一直排到了大殿的最里。众人起之后,屏息凝气,看着朱厚熜一步步往这边踱了过来,他的目光漫不经心的从众人上扫过,林蓁终于看清了这位久别重逢,份却早已不同昨日的“故人”,他不知该怎么定义自己和朱厚熜那一段相的时光,他是个陪读,因此两人并不算是主仆;份悬殊,即使朱厚熜的时候,他也不敢认为两人能称得上是朋友;陆炳算是朱厚熜的“发小”,可他在朱厚熜面前都总是恭恭敬敬的,更不用说他林蓁了……不过不论如何,如今他们之间的关系非常明确,只剩了君臣二字。就连从前斟酌着能说的话,恐怕从此之后都不能说了。林蓁想,他要想实现自己的抱负,获得朱厚熜的支持,那么一言一行就要慎之又慎,绝不能有半差池。

    朱厚熜的目光投向了远,林蓁这才大着胆仔细打量了打量他。如今朱厚熜应该十九岁了,材比他离开兴王府时大了不少,虽然不是多么健壮,却也算,他面容白皙,眉目舒朗,弯着,看上去颇为柔和,但微微上挑的角却添了几分凌厉,更不用说他的目光冷淡还带着一令人捉摸不定的沉郁之气,让人望之不由得心生畏惧。总而言之,或许单论相貌,朱厚熜算得上是一个俊朗甚至有些飘逸尘的青年,可这一厚重的衣袍和那一皇冠的分量压在这个十九岁的皇帝上,一看去林蓁所受到的,只有那肃然而在上的天威仪。

    这五年来经历了诸多磨炼,再加上天资本来就超过常人,朱厚熜早已把这威仪化作了自己言行举止的一分,他仿佛不是一个以外的继承大统,从未曾经过任何正规的皇储训练的藩王,他仿佛生来就是这天的主人。七十二岁的阁首辅杨一清在他边垂首而立,这位文德武功都极为众的老臣手拿圣旨,等待着朱厚熜的命令。那殿试的题目,一决定举们命运的策问,自然也在这诰书之。朱厚熜的目光忽然收了回来,一瞬间林蓁甚至觉得两人的视线在了一,不过那也可能只是一错觉,朱厚熜的表没有丝毫变化,侧看向了杨一清,:“杨阁老,宣旨吧。”

    虽然题的荣耀名义上归于天,但宣读殿试题目却是阁首辅的责任,杨一清毕竟上了年纪,虽然还算朗,但嗓音威严已经带了老年人的低浊沙哑。他清了清嗓,将手圣旨一展,开始宣读。

    第64章 

    三百多名式举人集神,听杨一清读:“……皇帝制曰:朕为人君, 奉天命统苍生而为之主, 愿尽父母斯民之任, 使百姓免于冻馁死亡, 离困苦之害。如今耕者无几而者众,蚕者甚稀而衣者多,灾害连年, 官员冗杂,边有烟尘, 有盗贼, 民受其殃而日甚一日也……”

    林蓁仔细听去, 后面就是朱厚熜自谦的话, 大意是说他无才无德, 到如今还不能使天大治,不知如何才能使风调雨顺,灾害不生, 百姓足衣足,努力耕, 各司其职, 顺应天命,最后:“……诸士, 明于理, 识夫时……当直陈所见所知, 备述于篇, 朕亲览焉……”

    题目宣读完毕,众人依次就坐,或许是因为会试的名次比较靠前,林蓁就坐在第二排。待后面诸生一一坐,执事官开始发放策题和答卷纸,令他们开始书写对策。同时还赐了每人一包饼充饥。林蓁翻开印好的卷纸,只见第一开前半页上写的是履历三代。无非是“应殿试举人林蓁,年十五岁,系广东省安府海县人,由廪生应广东乡试举,由举人应嘉靖五年丙戌科会试式……”然后后面就是林蓁从曾祖到父亲的名字。

    林蓁往后翻去,前六开都是用于写履历弥封的,后面就开才是给他写策文用的。朱厚熜的这一题,乍一看其实也没有什么新意,无非是说朕勤勤恳恳,为何百姓仍然吃不饱,穿不,你们作为明理的读书人,一定要对我直言相告,决不可有所隐瞒。可是,前生后世考了一辈试的林蓁却看得,这题也是有题的,嘉靖明言如今“耕者无几而者众,蚕者甚稀而衣者多”百姓冻馁离,不堪其苦。这确确实实是许多地方的真实写照啊。

    其实,林蓁考举人的时候,王世芳加试他的那一,他就由自己过去所见所闻写洋洋千言,对这些弊端已经多有陈述,但如今要一篇能扬名千古的好文章,他还要再认真揣……

    殿试从辰时开始,一般来说皇帝都不会在殿驻足太久,一个时辰过去,朱厚熜丝毫没有离开的意思,反而站起来,往殿走去。士们仍然专心作答,但皇上的影在边飘过,他们心总还是有些不安。好在嘉靖似乎也意识到了士们的惶恐,很快又回到殿上,极有耐心的坐在那里,一直到了正午时分方才再次起,带着一众侍朝殿门外走去。

    这时候,已经陆续有人开始卷了。赵时站起来,将考卷到了执事官手。嘉靖放缓脚步,回看了看,见赵时年纪轻轻,却气质不凡,心暗暗赞赏,不过,他的目光继续往前看去,落在最前面的第二排,一个不算宽阔,却得笔直的熟悉的背影上。林蓁端正的坐着,仍在奋笔疾书。朱厚熜看了一会儿,轻轻一摆衣袍,大步跨了殿门。

    林蓁一边回忆着自己先前写的那篇文章,一边思索着朱厚熜的问题。想到耕者无田,他脑海是曾经自己家乡终日为一家粮奔忙的质朴的乡亲,想着想着,他笔写:“……臣闻立国有三计:有万世不易之计;有终岁应办之计;有因时苟且之计。求苟且之计者易,而万世不易之计者难。今天之民,其有田者一二,而无田者常八九也。以八九不耕之民,坐一二有田者之粟,其势则不得不困。今天百姓,剥于污吏豪矣,散于四方者众矣,若不归田于民,如何责天之耕?今农者失其地,或失于豪,或失于皇亲,然豪皇亲所敛之租赋,未尝归于国,皆以饱私,富者愈富而贫者愈贫……”

    民匪寇,皆来自于百姓,如今并不是老百姓不想安安稳稳的过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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