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罩我吧 - 分卷阅读1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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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养你,就是要给你教训!!”

    妈妈夹在两人间左右为难,一边劝“老孙你少说两句”,一边轻斥“荏荏你不要跟孙伯伯嘴”。

    陈荏埋扒饭,虽说他有意气人,可真嚷起来自己也上火,心想赶把肚填饱好离开这里。

    妈妈为了缓解气氛,往陈荏碗里夹了一大块红烧:“荏荏,你吃呀。”

    陈荏正要吃,忽然见弟弟地望着他。

    弟弟和妹妹看上去壮实,一是因为骨架大,二是米面养来的胖,这个家的生活还是清贫,不能保证天天有

    陈荏于是把红烧弟弟碗里:“你吃吧。”

    结果这蜂窝。

    弟弟看了一正在气上的父亲,突然像表忠心似把那块来扔在地,大声说:“这是拖油瓶碰过的东西,脏死了!我才不要吃!”

    陈荏呼啦一站起来,将碗扔了桌边的垃圾桶!

    接着他夺过弟弟的碗也扔了去!

    至于两人的筷,他三五除二全拗断,往垃圾桶里一摔!

    “这是我碰过的东西,你们往后都不要用了。”陈荏冷冷地说。

    弟弟妹妹都吓傻了,妈妈也吓傻了。

    继父气得脸如猪肝,起来喊:“你……你你畜生!!!”

    陈荏说:“我不是畜生,糟蹋的才是畜生!”

    他转向弟弟:“听到了没有小畜生?别他妈光膘不!猪脑也他妈是脑!”

    “你……你你畜生不如!!”继父吼。

    陈荏笑了起来。

    讥嘲又刻薄的笑容从他的嘴角蔓延开来,延伸到尖尖的,到他与亲生父亲如一辙的、天生带着些多睛。

    继父突然发现他很害怕这个孩的笑容,那神简直要把你活活钉死在当场!

    陈荏的睛那么黑,那么,因为里面藏着一个孩不见底的失望。

    他太失望了,从五岁到十五岁,他没有获得一丝父,却同时失去了母

    他放缓声音,说:“妈妈,我走了。”

    “荏荏,你不要……”

    “不准走!”继父叫,“你赔我家的碗和筷!”

    陈荏拎起凳从客厅一直扔了房间,摔了个稀烂!

    “这凳我坐过了,也脏,以后别用了。”

    继父气得发疯,扑倒陈荏面前就要打,被母亲拼命地拦住!

    陈荏说:“我以前不敢这些,是因为心疼我妈妈,怕她夹在间难。可是我忍了这么久,妈妈你心疼过我没?”

    他转向妈妈:“你儿两个多月不在家,你担心过他的去向没?你找过他没?你知他在哪吃在哪睡吗?!”

    “你连问都没问一句!”

    “荏荏,我……”

    继父咆哮:“不要再说了,你赔钱!!!”

    陈荏只当他放,对妈妈说:“我要走了,这辈都不会回来了,你帮我收拾一些东西带走吧。”

    “荏荏,你要收什么?”妈妈问。

    陈荏说:“衣服铺盖巾脸盆饭盒壶吃的用的,能给我的都给我。”

    “不许拿我家东西!!”继父脸红脖

    “妈妈,快去收拾。”陈荏说,“爸爸死的时候给我留了五千块钱,你们应该把那五千块的东西还给我。”

    陈荏的亲生父亲于九十年代期去世,那时候每个月能拿三百元工资就算不错了。五千元钱是款,如果不买昂贵的电,足够普通人家过好一阵

    “没有!!!”继父嘶吼。

    妈妈说:“不要吵了!荏荏,我这就去给你收!”

    “狗东西!!!”继父怒极。

    陈荏见着要挨揍,快走几步拉开了屋门,门外偷听的邻居们一哄而散。

    陈荏扬起:“门外听不清楚,都来听啊!”

    邻居说不听了不听了,没有没有,都是路过。

    陈荏说:“明人不说暗话,我回来跟孙国光要学费,他说我是畜生狗东西,你们说我要不要骂?”

    邻居们闪躲嗫喏不语,不想得罪老孙。

    “孙国光,我.你大爷!”陈荏骂,“你对得起我爸爸吗?!”

    孙国光被继.了大爷,真是颜面尽失,二话不说就抡拳

    邻居纷纷拦住说算了算了,小孩读书回来要学费也没有错呀,你应该给他的!再说他不是你亲生的,你不好打他的!

    还有人问,陈荏啊,听说你考上十一了,你是不是要住在学校啊?

    得到肯定答案,邻居又说,孙国光这就是你的不对了,本来你们家房就挤,陈荏住校是在帮你们解决困难,你还大呼小叫凶神恶煞的!

    年纪大些的妇女说,孙国光你这个样实在太难看了,你天经地义要钱供陈荏读书的!他要多少学费,赶把钱给人家,再闹居委会要上门了!

    “老就不给!”继父死撑着,“老怕居委会啊?!”

    妈妈小步跑房间,又跑来,将一小叠钱到陈荏手里:“荏荏,都不要闹了,你快走吧!”

    陈荏离开妈妈家时,几乎把所有能背的东西都背上了,那架势的确很盗。

    他回到学校,坐在教室里,脑一片空白。

    妈妈给了他八百元钱。

    这钱足够他在学校住一年,他原本应该先去办理住手续安顿来,然而提不起劲儿。

    短短的两天功夫,他和上一段人生说了再见,和过去说了再见,和妈妈也说了再见。

    也许是“再见”说得太多太快,他仿佛同时给自己写了悼亡词,觉世事一场大梦,浑都是的。

    大约坐了半个多小时,忽然有人凑过来敲了敲课桌。

    他抬,居然是林雁行。

    这人怎么走路没声呢?另外不要靠这么近,真是扎貌!

    “你怎么一直在教室呢?”林雁行坐在他旁边。

    陈荏反问:“你呢?六半才开始晚自习,你这么早来嘛?”

    “打球呗!”林雁行脱球衣扔在一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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