恶毒表妹后来成了国师 - 分卷阅读10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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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大习惯,慢腾腾地坐起来,整个人都有些放空。

    直到徐嬷嬷又促了一番,宁莞才掀开被穿鞋床。

    简单洗漱,徐嬷嬷便取过连夜赶制送来的衣裳,这是一黑纱裙,并无过多图案绣纹,略似袍的规制,雾轻纱垂垂而落,旖旎柔手微凉。

    国师并未正儿八经的官员,没有官阶,自然也没有官袍。

    “这是着前朝规制的改动,国师试试合不合。”徐嬷嬷一抹笑,解释

    宁莞依言换上,徐嬷嬷替她束了束腰带,捋顺袖摆,左右一瞧,愈见气质众。

    黑庄重,轻纱如雾,动作间飘飘似有风。

    人像西山的雪化作了,还带几分来自众山之巅若有若无的冷淡,却也有着曲江的柔和清致。

    徐嬷嬷不由自主放缓了呼,态度更是恭谨了几分。

    宁莞用完早饭,殿外已经站了两人,一男一女,俱是黑衣皂靴,腰雁翎刀。

    这是明衷皇帝拨给她的,女名叫浮悦,男的叫浮仲,说是功夫都很不错,给她随带着。

    宁莞冲他们,三人便往朝政殿去。

    现在离上朝还有些时候,原本总喜儿来的几位大人早早就到了地方,三五聚在一起窃窃私语,尤其是翰林院学士那里,更是围了不少人打探昨日拟旨的消息。

    国师叫什么名儿啊?

    什么样?多大岁数了?

    是从哪个山来的?

    以前怎么一儿风声也没听过呢?

    翰林院学士哪里知晓啊,就算知,那也不能随便说啊。

    人家问,他就摇,摇,再摇

    王大人在旁边听了半天,结果发现这老大人知的还没他清楚,于是又乎乎地拱着袖从人群里挤了来,悄悄一转,看向站在前面的宣平侯,心里习惯地发虚。

    再想到当日宁姑娘来找他说的那些话,他更虚了。

    王大人摸了摸鼻,悄悄挪远了些。

    很快有侍来传话,各人也不敢再逗留低语,王大人也是忙忙依次列,手握朝笏,自西北向上行至殿

    一番跪地作揖,衣窸窣,他偷瞄左右,便瞥见右侧阶一抹覆着黑纱的暗裙角。

    他不着痕迹地抬了抬,果见着熟悉的面孔。

    宁莞正跟着太上皇往上走,察觉到视线,也没怎么在意。

    踏上汉白玉石阶,她便静立在太上皇落座的镂雕蟠龙宝座旁,目光半半垂落,聚在右前方龙椅一角。

    兴平帝也没说什么,先与诸臣起了正事。

    当今是个勤政为民的好皇帝,不过却有个又暴又急的脾气。

    宁莞往日总听王大人诉苦说这位多么多么厉害,这回倒是亲见着了。

    那气十足的斥责声一句一句往耳朵里钻,她一个旁听的都耳朵疼,旁边一绣龙翔云间褚袍打瞌睡被吵醒的太上皇捂着,太突突地,幽幽:“我儿啊,你就不能歇气吗?”

    兴平帝一噎,咳一声清了清嗓

    他重新坐回椅上,面无表地看着面,“行了,今日就到这里。”

    旋即掌心撑抵着扶手,话锋一转说起了国师之事,又叫吴公公将昨日那圣旨当着满朝文武的面宣读一遍。

    诸位大臣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再看看前站着的年轻国师,左顾右盼接耳。

    他们完全没想到新上来的国师居然是个姑娘,还是十七八的鲜年纪。

    俗话说嘴上无办事不牢,这位怎么看都不大牢靠啊。

    郁太师也皱了皱眉,他上前一步,向兴平帝拱了拱手,“陛,请恕臣直言,此事欠妥。”

    太师是三朝元老,他一说话,旁人便噤声,兴平帝也一向给他面,问:“怎么说?”

    郁太师白的胡须动了动,“臣以为国师尊号,万不能如此草率。”

    太上皇了一句,“国师懂天命知往来,星象地理无所不知,此次地动之事更是功劳赫赫,太师如何说得这草率二字啊?”

    郁太师衔了两分笑,转向太上皇,说:“陛,这位姑娘将将碧玉,就打四岁习字,也不过方短短十余载尔,年岁有限,便是日夜不寐勤学苦思,就算比旁人多知晓两分,也难能到陛的无所不知。”

    他说得句句在理,后的诸位大臣亦是相视

    他唤的姑娘并非国师,兴平帝掀起,瞥了一微微笑着的宁莞,:“太师有什么话便直说,莫拐弯抹角的。”

    太师也不再兜圈了,慢慢回:“依微臣看,不若请这位姑娘的师父山来担这国师尊号。”

    对于预先测得地动之事,郁太师没见到人前只觉得能人异者神通过人,见到人后……他心里就不得劲儿了。

    太年轻了,年轻得过了

    这样的年岁,他家里最聪明的小孙四书五经都还没啃透彻呢,再怎么天资聪颖,也不可能有如此玄学神通。

    但地动之事又是确确实实预先而知,思来想去,便只有一个可能

    多半是这姑娘后师父的功劳。

    宁莞听他说起师父,尾微扬,她偏过了浅浅笑意,“家师已逝,魂安九泉,恐是领不了太师的好意。”

    郁太师一顿,“已逝?”

    宁莞缓步从阶上来,底的绣鞋落在石面儿上悄然无声,只有衣窸窣轻响。

    她走到郁太师面前,意态舒然,“我亦无师叔师伯,太师不必多问。”

    郁太师张了张嘴,只得生生将到嘴边的问话又咽了回去。

    宁莞也不再与他说什么,而是走了两步,视线轻轻一掠,想起了那位郁大小郁兰莘,笑:“今吾初任国师之名,亦是回见得诸位大人,近日地动,一刻也缓不得扶危济急,看诸位大人劳形苦心,心力瘁……着实疲惫。”

    她从袖改良版的回,指尖着那细细小小的青瓷瓶,“便以此略作薄礼,明睛提神,聊表心意好了。”

    来都来了,就这么站着也不是回事儿,早了事早班,一会儿她还得回十四巷看看况呢。

    宁莞看向太上皇,太上皇颔首,笑着叫来吴笠吴公公吩咐了两句。

    吴公公依言退门去,很快有穿蓝灰服饰的侍或提着大铜壶,或捧着漆木托盘鱼贯而

    托盘上齐齐摆列着白瓷碗,碗是空的,什么也没有。

    宁莞走到提着铜壶的边,揭开盖,直接倒了半瓶回去。

    回所需药材珍贵又苛刻,制取工艺步骤更是复杂,零零碎碎的时间加起来,得费小半个月才能蒸一瓶来。

    宁莞有疼,但今日朝政殿里有大臣四十余人,四十多碗,不多倒些效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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