罪恶号列车 - 分卷阅读1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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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就是像手风琴伸缩箱的那个地方。在列车转弯变的时候,风挡起到连接缓冲作用,车厢和车厢之间才不会脱节。现在新车一般还在风挡面多加一个缓冲,这样车厢连接的位置就不会颠簸得那么厉害,风挡受磨损也小。咱们这个车是旧车,有两个地方没装缓冲,一个是2号到3号车厢,一个是9号到10号车厢。现在你察觉不来,上山过弯的时候你就明白了,千万别往这俩地方站,事了我不负责任。”

    周延聆皱眉:“会什么事?”

    伍凤荣说:“我当年还是小乘务,晚上跑到那儿打电话,吓惨了,转个弯突然就窄了三分之二,只剩了一个人侧那么宽的位置,幸好没站在正间,不然今天就没我这个人了。”伍凤荣说:“山上弯窄,弯度大,有时候风挡一边去一截,人要是站那儿就会从车厢直接掉去,是万丈渊,粉碎骨摔得渣都不剩。所以整天广播让你们‘不要在车厢连接站立’,别当开玩笑听不去。”

    战局酣畅时,周延聆的心思停留在风挡上还没反应过来,随喊了个五魁首,再低一看,自己五手指对着伍凤荣的两。伍凤荣笑意盈盈地把手收回来,这回他赢了。

    周延聆的目光一起来,回到伍凤荣上,探拉住他的摆,手往里摸。衣顺着他的手臂堆积上去,隔着衬衣他摸到伍凤荣上的骨架,除了腰一多余的都没有,比女人还瘦。他把手在伍凤荣的肋骨来回挲——

    “我被划伤的那天晚上差去不成医院,血得很多,没力气,而且疼得脑袋不清醒,从来没有那么疼过。医生跟我说,腹是神经密布的地方,划拉这个地方只要手法好,不容易送命但是能疼得生不如死。我想,那也是,我断了人家财路,怎么能不让我疼一疼呢?”

    两人的侧脸相贴,周延聆的鼻轻轻蹭着伍凤荣的耳朵,有。那只在腹的手,像是能把疼痛转移到伍凤荣上,让他呼压抑,浑发冷。他的手覆盖住周延聆的手背。

    “别瞎想,多少钱值得这么大一条?命最重要。”

    “有一天你要我的命,我双手奉上。”

    伍凤荣咙里发一声糊的笑,抬起手臂方便他把衣脱来,领把刘海撩起来,周延聆顺手抓到他额前的发顺了回来。伍凤荣甩甩脑袋,像是不愿意被他这样碰。因为这个拒绝的动作,周延聆把衣拍在床上发闷闷的响声。他说不是不是因为这关系而烦躁。

    无比亲密,又无法靠近。

    划拳总是平的多,伍凤荣的秘密就越抖越大。讲到班组成员,他说:“我把你的况和副车说了,新涛是自己人,我信得过,也需要他合很多工作。你运气比较好,今天咱们这趟车上没有便衣,乘警也少。车上的客座率不的时候,警力也会相对少一些。”

    他自己把衬衫和背心脱掉,肤筛一层细细的疙瘩。周延聆看到他的肚脐儿上面有一枚暗红的胎记,只有拇指大,不是很突,像一块泪化开的贴在肚上。

    然后他们说到照明这件事。伍凤荣说:“餐车里有一盏煤气灯是古董,从建国初期留来的,就挂在锅炉旁边。很多乘务提过意见,说挨着灶挂煤气灯太危险了。老车也曾经过决心要拿来,但是拆起来很费劲,要移灶,懒得费这个功夫,就一直留到了现在。灯还能用,我还过,晚上亮起来很漂亮。”

    也脱了,剩一条四角和两只雪白的袜。伍凤荣拉起边缘,啪地把松带打在自己的腹。周延聆捉住他两只裹着棉袜的脚一把将人拖到怀里,手里把玩他漂亮的脚踝。伍凤荣发唔嗯的低,看得周延聆低去,隔着布料把他的脚趾嘴里,指觉到了一。他心一抖,周延聆的牙齿勾在布料上将袜整条扯了来。

    饶是伍凤荣见到男人叼着自己的袜,也禁不住老脸红透。他撑着坐直了,背脊得僵,几乎能听到骨节之间喀拉喀拉的响动。另外一只脚伸过去,搭在男人的嘴上,这回没急着送去,只是在挲。厚实的嘴在脚尖勾勒的形状,伍凤荣听到自己的呼越来越急促,他不敢看周延聆的脸,看了怕连自己姓什么都不记得了。

    最后只剩一条。本来车里温度低,列车席开了一个单独的小电,红得发黑的电烧得噼里啪啦地响。伍凤荣却不觉得冷,他的要汗,脖上已经分意。周延聆的手放在他的小上来回抚摸,有的吻烙印在脚背上。

    “荣荣,我真是相见恨晚。”周延聆说。

    伍凤荣踩着他的脸把他蹬开,笑得招摇:“起开!我只说脱衣服,没说给摸啊。再摸加钱。”

    周延聆喜他这劲儿。男人就是吃不到才嘴馋,伍凤荣要吊起来卖,他也乐意留着嘴里这余味。但他还是把军大衣拿过来给人披上,担心伍凤荣给寒风病了。

    接着是平局。伍凤荣想了想才开:“这个车慢,途还可能有扒车的人。从车尾或者车厢连接的地方爬上来,想摸废铜烂铁拿去卖,有些是惯偷,有些是新手,所以乘警也会格外留意车厢外面的动静。我曾经遇到过一个,人已经钻电箱室里面了,给值班的逮了个正着。年轻小伙,二十小学都没有念完,被抓了就耍赖,溜得很,稍微不留意就跑了。次还来,你真的要把他给警察,他就车要自杀,一办法都没有。”

    周延聆也见过这样的,老人家上门索要赔偿金,躺在公司门拉横幅撒泼声泪俱,看得人发麻,算是保险公司门的一常驻风景线。周延聆刚行的时候还耐心地劝劝,后来也麻木了。他以为人有底线要面是理所当然的,但人家不这么想,脸面是可以不要的,羽是可以自己放在脚底踩的,只要有利可图,尊严直接就能折现。

    这是一扭曲的心理疾病,周延聆心想。只是,通常一心理疾病变成了某普遍心理,自然会有“人”为它正名。说来说去,“人”到底是一令人生畏的东西。

    “如果车上损失了财产,也是你的责任吧?”

    “怎么不是?扣奖金赔款都还是小的,万一给你记过分才麻烦,又是检查书又是理报告,其他活都不用了。那有什么办法?你也不能一天到晚只防着两个贼啊。”

    最后一局,伍凤荣输了,但扯着的手被周延聆住了。

    “不脱了,换个条件。我想知你的事。”

    “你想知什么?”伍凤荣叉开对着他:“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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