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lou为霜 - 分卷阅读85

    去着人姜丝红糖过来。

    “……对不起……是我不够好……”她被我放在床榻的被褥里裹着，一个小脑袋，嗫嚅着。

    我心里有些揪疼，抚着她的额轻笑：“莫不是现在就烧着了？说什么胡话呢？”

    白了角，一边一边说，我能清楚地借着通明的烛火瞧见一串串泪从她睛的小手边落，将被褥濡了一小滩影：“没……没说胡话。我……我知是我不好……老惹您生气……以前您还乐着打我骂我……现在……现在都被气得要将我送走了……呜呜呜……”

    是谁说的小孩忘大？无稽之谈。白这孩……也不知怎地，我对她的好她记得清楚，且总投桃报李地数十倍报恩给我，讨我心。我对她的不好，她嘴上不说，却一直介怀得很。其实也谈不上不好，我就是待她严厉了些……

    “不是因着生气要送你走，傻丫。”我轻柔地拿开她的手，取了丝帕帮她拭泪，摇哄，“只是为了解决战祸事，才必得选一个娘亲的孩去宋国待几年。”

    她愣了会儿，泪也止住了，半晌才低语：“选……一个？所以……选了我吗？”

    我不知她此刻心里在想些什么，只是神落寞得很。我不知如何宽她，这无奈之举并不是我想的。我只有三个孩，禹儿是男孩，我有意传位于他必不会择他作质。小兮差得很，哪里受得住路途颠簸和宋国的恶劣环境，送她过去岂不是送她去死？

    挲了白底的那颗黑痣，我只得心里暗叹一声，这一切大抵都是孽债因果吧。

    “娘亲相信你，才选的你。你若是不喜，那我选别人好了？”我违心的拿话语激她，着实卑劣得很。

    白果然想了一会儿，狠狠地摇，双手环住我的脖颈，凑到我脸上亲了一，轻言细语地说：“我……我喜的，娘亲要我的事我会好的，定不叫你失望。”

    闲聊间，王芍端了姜汤过来，见我母女二人夜谈心便不好叨扰，告了退。

    素日里白是不姜味的，有几次了风寒我她喝都把眉皱得实。可今日却着实乖顺得很，我喂一勺她便喝一勺，也不喊苦嚷辣，待得把姜汤喝完，漏刻都滴到了丑时。

    将蜡烛一一灭，上到榻上才将将躺，她便凑近过来轻轻黏着我，温了许多。我放心来，帮她把被角掖好，让她安稳地倚在我的臂弯上，我如待她儿时那般轻抚她的脊背，阖目睡。

    但愿，一夜好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