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lou为霜 - 分卷阅读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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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有什么认不的……”

    “你……”时宴抬手打,王芍在旁劝说:“陛,殿这几日想是累得了,伤也初愈,神不大好,年纪尚小,心不稳,您还是莫要过于苛责了。”时宴冷哼一声,瞪了时白半晌:“过来。”时白低眉垂目地跪行至时宴旁,看着一副可怜样。

    时宴从案几上了一叠纸:“批奏折批累了便胡来?谁惯的你这脾气,给我写‘阅’字,每个字大小形状若差的大了,我定不饶你。”时白悻悻然应了声,顺从地拿了笔墨摹写。这会儿倒是写的像模像样了,时宴就在她边,她可不敢再胡来。

    “陛,吏侍郎舒瑜求见。”烛火已经换了一盏,夜已了,她这个时候来什么?什么事这么急等不到明日上朝。时白虽然疑惑,但是却不动声,只是抬看了看时宴,似是在询问什么。

    时宴已宣舒瑜殿,放笔墨:“你不必退,就在这儿听着。继续写字,谁许你停了?”

    舒瑜行礼之后得了应允方站起来,刚要向时宴禀告,却瞧见熟悉的影在时宴旁的灯执笔着墨,一副乖顺模样,一时竟看得呆了。时白虽在写字,但双耳都集在舒瑜上,这会儿听不见任何动静,抬时恰与舒瑜四目相撞。舒瑜惊乍慌忙移了视线,平缓了语气,方开禀报:“青州总督刘浩然涉嫌与燕国勾结谋事,于数月前已被斩首示众。家眷也都发充关,不想其刘骏偶然得脱,一路躲藏乞讨京,意图为其父平反。”

    时宴闻言,眉目上泛了倦容,刘浩然这事当时闹的动静不小,前后牵连的人也不少,但是事已经过去这么久了,她实在无心过问,于是摆摆手:“这事移彻查便可,你何必夜来此。”

    舒瑜淡淡一笑,早就料到了时宴的反应,于是了然答:“听刘骏说此事牵涉了六重要官员,微臣才斗胆亲禀陛。微臣一人怕是说不清事由,刘骏就在殿外,陛可差人将其带殿询问。”

    六?时宴皱眉,命人将刘骏带了来。

    饶是时宴这亲历廷纷争,自手死过不少人,也曾去刑大牢待过一阵的人看见被太监抬来的刘骏也是不由心惊颤。十指血模糊,依稀还有些屑混在血里,双也似受过刑罚,以一极度弯曲的形状搁在地上,上许是被舒瑜着人换了衣裳,瞧不见裂痕,但自颈间仍有清晰鞭痕,血红的都绽裂开来。

    刘骏用腕撑着想要勉行礼,却屡屡倒地不起。时白自他了殿后,睛一直没从他上挪开过,这会儿见他如此,轻咬了齿,看向时宴,低声哀求:“母亲……”

    时宴看了她一,不言语,只用指扣了扣桌面,用神示意她继续摹写。之后转说:“不必行礼了,有何隐速速禀来。”

    谁知刘骏折腾许久还是撑着半跪了起来,低:“草民不能承此龙恩。家父在世时最重君臣之,草民不敢违矩。”

    时宴他孝使然,转而让人给搬了座椅。刘浩然的为人她是知的,所以当时说他勾结叛国她并不相信,可后来刑递呈各证据,还有刘浩然的亲自画押都让她不得不信。

    刘骏于是将事缘由一一禀明,原来当时与青州相邻的河州发了洪涝,暴雨冲垮了大桥,淹死了不少百姓,还把河州的仓库给淹了,囤积的粮了便也落了空。可河州的大桥才刚重建加固,怎会如此不堪一击。刘浩然于是奉了皇命到河州以赈灾的名义暗调查此事,刘浩然在河州一待就是半个月,期间曾派人带着家书回去说差事快办好了,回京禀明就可回家。家里老小都呼雀跃,哪知还没开心多久,就听闻刘浩然了狱,接着抄家、发,一切都发生得太过突然。可是世人不知的是,刘浩然当初仿佛知自己了一场漩涡,早早就写了密信给刘骏,让他一旦事就开封阅信,阅后即烧。

    “草民虽读了密信,可当时整个刘府已被官兵包围,翅难逃。草民只能将希望放在充军途能趁机逃脱,上京平反。为了让我逃脱,我弟弟被沿途押送的几个龙之癖的官兵给……给破了,还灭了”刘骏艰难地抬起衣袖,抹了泪,带着哭腔接着说,“付了这么大的代价,草民带着一家老小的希望带着父亲的嘱托千辛万苦了京,当即上报刑,岂知刑亦是沆瀣一气,二话不说,就给草民上刑,着草民答应不再平反。”

    “呵……”时宴还未予以置评,时白在旁冷笑几声,发现自己失言后,低瞧了瞧时宴神,见她只静静地喝茶,方放心来。

    “那你是如何遇上舒大人的?”

    “草民在刑得贵人相助,逃了来,那人给我指了明路,说楚京只有吏侍郎舒瑜可救草民,还草民公。于是我央那位贵人把我带到了舒府。”

    劫狱?窝藏朝廷钦犯?时宴闻言,看向舒瑜。

    舒瑜适时跪作揖:“事急,当时刘骏已命在旦夕,微臣不及思虑,暗请了郎给他理,让他在微臣府上客房住了几日。家父并不知,窝藏钦犯是真,微臣一人承担罪责。”

    时宴杯盏里的气,瞧不清绪:“劫狱的人呢?”

    “微臣不知,夜里太黑,那人半夜三更把刘骏装麻袋扔在了微臣门前,还是第二天侍女开门时发现的。”

    时宴蹙眉,思忖了半晌:“你说刘浩然把证据藏在了河州?此去河州快加鞭也要数日,朕若派人前去扑了个空,岂不是被你戏耍了?”

    刘骏惨然一笑,脸上泪痕未,在烛火清晰可见从眉骨横贯至颚的一鞭痕:“陛莫非认为草民倾全家之力远赴楚京就是为了戏耍朝廷的吗?自然,家父所说证据是否真的藏在河州草民无从得知,也没办法保证隔了数月,这所谓的证据还能残存至今,但只要有一希望草民都会拼命为父亲平反,还他老人家一个清白之。”刘骏望着地面自嘲似的笑笑,忽而看向时宴,定无畏,“若陛派人前去扑了空,草民愿受车裂之刑以弥补朝廷的损失。”

    刘骏这番话虽自肺腑,但是说得太过刚烈,不乏逾矩行径。时白正要偷瞧时宴脸,却见时宴一脸平静地看着自己摹写的字,脸凑得太近,以至于她甚至能嗅到时宴方才饮的普洱茶香,心一慌,笔一用力就让快要写好的一张纸沾了一大团黑

    时宴摇:“躁躁。”

    时白称是。

    “在楚京也待了好些时日了,该去外面走走了吧。本国地大博,你兄常外办事,倒是游了个遍,你怕是没过楚京。朕听闻河州这个时节的柑最为甜,你去河州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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