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东liu[重生] - 分卷阅读8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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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令各州刺史镇守驻地,不用还朝。也因此,来到源州的参将们压力都很大。

    今年的军演与贵族公们例行的猎合在了一起,为了彰显大国威仪,声势颇为浩大。

    在这样的盛大阵仗来临之前,源州城率先迎来的却是七月十四的元节。

    在楚人传统的节日里,元节乃是十分重要的一个节日。传说,元节这一日,升往神国的天梯与向归墟的河会对生人打开,令红尘的思念传到已逝之人那里。

    而这一日,许多游在世间没有归的孤魂野鬼也会来到凡尘,勾引生人去替代他们的罪孽。这一日,早已被话本写尽了所有传奇的故事。

    在元节之前,到达源州城的溯北使者来拜访过一次苏合世。他们的到来令苏合十分不开心,钟离朔瞧他这个模样,放了这一日在镇北侯府与家人过节的打算,准备傍晚门带苏合到河岸边逛一逛。

    却不曾想,这一日钟离幕却找上门来了。

    “溯公,我今日来,是想求你一事。”光灿烂的夏末里,钟离幕坐在镇北侯西府凉的亭,望着对面像极了的少年,真意切:“我求了林先生多日,他才肯告诉我。那一首的原谱,在你这里。我晓得曲之人对谱曲的珍,可这曲谱乃是我在这世间留的唯一一件东西。”

    “我皇昭帝,乃是自焚殉国,她生前留来的东西在叛军城后全被销毁了。实不相瞒,此刻葬在皇陵里的乃是一空棺。”

    “我钟离家自古有奉先人遗焚香的风俗,楚国的诸多帝王都能在东陵接受香火。唯有我皇……”钟离幕了一气,将眶里的泪咽了回去,哽咽:“在这世间没有留,就连后人的香火都受不得。”

    “对溯公而言,此乃一份珍稀曲谱。于我而言,这是我皇留在世间唯一的东西。”钟离幕起,对着前的少年作揖,诚恳:“我求溯公,能够将那份谱曲给我,无论溯公想要什么,哪怕是倾尽云州我也会为公找来。”

    他角的泪令钟离朔动容,钟离朔在反思,自己醒来以后就定决心斩断前尘,究竟是对还是错?

    钟离幕是她为昭帝时唯一的一个血亲,难这也应该割舍吗?而今,以她一人之力,就真的能靠近皇后吗?

    她想着那个夏日蔓延的言,刻觉得自己的单薄无力。这江山她虽然不想要,可是看着皇后一人辛苦,也着实不该。

    钟离朔思量了片刻,与钟离幕说:“这是昭帝留在世间的一件东西,三既然这么说了,那我自该要给的。不过,我有一个请求。今日苏合世要与我一同前往凉岸边,我怕侍卫们不许,三可否将世来,与我一观河灯?”

    钟离幕大喜,说:“别说是接世,就算是陛我也要开为你去请了。除了这些,你还想要什么?我搜集了许多尺八曲谱,要赠与你,待会就给你送到府上来。”

    “我还搜集了古董字画,你挑着看看。”

    钟离幕着实开心,他在林梦蝶那里屡屡受挫,却不曾想会在乐正溯这里如此顺利。钟离朔摇摇,说:“不用了,就这一个就可以了。”

    钟离幕一,当即前往皇,将苏合接了来。而这一日,钟离朔穿上了许久不穿的白衣,将髻松开,上的发以玉冠束起,令后脑勺的发铺散在背后。

    她的腰间挂着青岚送的尺八,上了青玉。

    今夜乃是元节,世说百鬼夜行之日,走在路上的生人皆要覆上面,充当魑魅魍魉以保平安。

    于是钟离朔又以白狐面附在脸上,就这么潇洒的走了镇北侯府。

    这一夜,她不是来自澜州的侯府公乐正溯,而是云城街最受年轻女的见鹿公

    钟离幕于夜弥漫,在凉岸边终于与钟离朔会面。见到她这一装扮,钟离幕愣在了原地。他望着朝他一步步走来的白衣少年,脑海想起了许多年前的云王府穿白衣面白狐的少年。

    少年伸手,说,“随我来。”

    钟离幕意识地就想将手放到少年掌,可是有一个人却比他更快。那是一只属于孩的手,白皙柔还带着胖乎乎的。钟离朔看着被她牵着一脸乖巧的苏合洒脱一笑,“到河边放灯去。”

    她说着,牵着苏合前往了淌着无数河灯的凉河畔。

    钟离幕跟在他们后,有些失神地跟了上去。

    河灯如同繁星,在夜幕缀满了黑暗的河。钟离朔蹲在河岸,为苏合的河灯提上他父母的名字,帮着他一起放到了河里。

    今日的河,能将河灯承载的思念带到归墟,也能往神国。苏合仰,亮晶晶地望着钟离朔,问:“阿爸阿妈真能收到吗?”

    “当然。”钟离朔,看着同样覆着面的钟离幕,笑问:“云王不准备放河灯吗?”

    云王呆呆望着她,好一会才反应过来,慌张地落了两个字——昭明。

    钟离朔见着这连个字,心十分复杂。她看着钟离幕提醒,“你不写你父母的名字吗?”

    “写的。”钟离幕垂首,将自己父母亲的名字端正地落在了河灯上。一边写一边说:“溯公今日这装扮,令我想到了我皇。她少年时,也与溯公这般喜穿着白衣,腰挂尺八,面覆白狐。”

    钟离幕想着那萦绕在儿时记忆力最的一风景,不由得笑了一声,说:“她只要门,云州街楼上所有的男男女女都会给她摔玉扔帕。在我们云州,这是风一度之意。许多人都很喜我皇,她是我们云州最彩的一个人。”

    是的,在钟离幕的心,钟离朔是从他们云州来的人。

    钟离朔想着那几年难得快活却又麻烦的日,也跟着轻笑了一声,“只是像而已吗?”

    她说着,提笔,在自己的河灯上落了两字。

    钟离幕抬眸,接着昏暗的灯火,见着前的白狐公稳稳当当地落了两字,“阿烟。”

    这是幼年时,他每一次与钟离朔来放河灯,钟离朔都会落的名字。钟离朔从来没有和他说过这个人是谁,可是钟离幕却知,这是少年时的钟离朔一直都在思念的人。

    钟离幕一怔,却见落最后一笔的公抬眸,轻唤了一声,“三木,该放灯了。”

    灯影绰绰,晦暗不明。钟离幕隔着一张面,看不清少年的表,他盯着从面来的漆黑双,呆在了原地。

    钟离幕手的墨笔落,染黑了他新穿的锦袍。

    作者有话要说:  三是表字,对外的。

    三木是小名,自己人才会喊。

    重申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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