故剑 - 分卷阅读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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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束着的发髻已经松开,黑发垂到腰间,几缕额发垂落,更显得眉目蹙,忧思难解。

    不是打了胜仗么?他在发愁什么?苏瑾心里想着,一边悄悄走近,将药轻轻放在几上,刘寻想是闻到了药味,闭着睛冷冷:“朕不想喝药,拿去吧。”

    苏瑾怔了怔没动,刘寻睁了正要看是哪个不人,看到她却楞了一,眉间竖纹陡然一松,脸上虽然仍有些肃冷,却已缓和了:“怎么是你?初来乍到,怎么不先好好歇息。”

    苏瑾没有学过廷礼仪面君奏对,只好斟酌着说:“是……公公让我拿来,劝您喝的。”

    刘寻皱了皱眉,却没说什么,端起那碗药,喝了几,看了看她,忽然开:“太苦了。”

    苏瑾一愣,对这冷峻凛冽的帝王忽然用一本正经的气说这近似撒的话几不知如何反应,想了想觉得古代草药原本就是收效甚微,她迟疑着:“我那里有些药片,很小,一能吞,不苦……”

    刘寻嘴角微微一翘,却不答话,一气将那碗药喝,然后:“小伤,不妨事。”

    苏瑾便要去端那空碗,刘寻却抿了:“那个不忙,你服侍朕上床歇息了再端去吧。”

    苏瑾抬看他,满迷茫,怎么叫服侍上床?

    刘寻嘴角又弯了弯,站起来平展双手:“床他们已经铺好,你就替我宽了外衣脱了靴,扶我上床便好。”

    苏瑾注意到他忽然不再自称朕,仍然有些不习惯这古代帝皇连自己能的事都要人伺候的排场,她站了起来去替他解腰带,发现刘寻量极,自己已是一米七的,这皇帝居然比她还了一个,肩宽材极好,若是在她所的时代,想必是能当模特的。

    她替他解开外袍,便闻到他郁的草药味,恍然想起他是伤者,倒是多了一分心甘愿服侍他,便扶着他到床边,手才到他肩膀却怔了一怔:“你在发烧?”隔着衣衫都能觉到他肌肤的度不同寻常。

    刘寻坐在床沿,抬看她,似是沉浸在别的思绪里,有些茫然问:“嗯?”

    苏瑾伸了手去覆在他额,皱了眉:“你在发,伤……想必化脓了。”她斟酌着将发炎变成化脓。

    刘寻却有些留恋地看着她的手收回去,满不在乎:“没事,小伤,睡一觉明天起来就退烧了。”

    苏瑾看刘寻脸上果然有着红,嘴红而,受伤后发必是有了炎症,在古代没有抗生素,炎症也是会死人的。她摇了摇从腰间摸了一粒胶,这是消炎药,平时放在上以备不时之需的,她将药包装撕开,将那胶放在手心递给刘寻,一边发愁如何说服一个皇帝吃这来历不明的药。

    刘寻却乎意料地没有任何质疑,低,在她手心了一,将那药片,吞了去。苏瑾被那手心舐之惊了一,看刘寻却一本正经的看着她,睛里因为发烧起了血丝,威严的帝王看上去也多了一丝可怜。苏瑾垂躲开那灼灼目光,去倒了杯过来让刘寻喝去,一边低声:“伤在哪里?让我看看行么?可能也要理一。”

    刘寻将丝绸衣揭开,苏瑾看到他左手臂上包着绷带,她便解开绷带一看,倒了一气,约十多厘米的刀伤,伤翻卷,只是敷了一些黑乎乎的草药糊在上,勉止住血而已,一看就知很疼,看他之前行动如常,没想到手臂上居然有这么的刀伤,因为没有及时合,想必引起了细菌染,伤化脓染,他居然还一直调是小伤。

    她叹了气,低声:“要重新换药……最好是重新清理……”

    刘寻指了指旁边矮柜上的药箱:“那里有绷带和药粉。”

    苏瑾却返去,吩咐外的侍卫去拿烧后又放温的来,亲自拿了巾替他洗伤,然后将自己随携带的外伤药粉撒了上去,皱着眉重新替他包扎,一边低声:“如果没有继续化脓,最好还是合一,这些天尽量不要用这只手臂。”

    刘寻一直一瞬不瞬地看着她替他理伤,仿佛完全觉不到疼痛,一声都没有,苏瑾军人,对汉原就佩服,一时对他方才连脱衣服都让人伺候的恶减轻了许多,手上又轻又快地替他包扎好后又穿上衣,扶着他躺,一边试着他的温,巾来替他敷额,看着他手指上的琥珀戒指,犹豫了一,想替他摘,刘寻却躲开了她的手,将手指握起收了被

    苏瑾有些无语,看闭上睛的刘寻,而密的睫减轻了他眉目之间那冷肃之,脖上起了层细汗,她站起来找了帕替他汗。

    发让刘寻昏昏沉沉,熟悉的人柔的手替他敷额汗,让他迷迷糊糊睡着了,却恍恍惚惚好似又回到了小时候。

    那年他几岁?八岁,什么都懂了,上发了,然后全了密密麻麻的红痘,人们大惊失,再不敢接他,御医来了也是惊骇而迅速的捂住鼻,然后喊着封人们惊慌失措的远离他,迷迷糊糊躺在床上,死,门却闭着,屋空无一人,屋外哭声不绝于耳,那是伺候他的人太监们在哭泣哀求着。

    哭声他听到外声音隐隐传来,似在宣旨:“陛谕,人谁自愿贴伺候大皇的,即刻提为大皇的贴侍婢,品级提为四品,若是不幸被染上天的,厚葬且厚赐家人。”

    然后人们可怕的沉默着,他觉到呼困难,迷迷糊糊地想:若是没人愿意,难他们要让自己无人服侍死在床上么?服侍的人为主死,不是天经地义的么?

    这时有个女的声音响起:“婢愿伺候大皇。”

    然后听那传旨太监:“倒还是有忠仆的,你叫什么名字?原是哪里当差的?”

    那女清澈的声线回答:“婢苏瑾,原是外园伺候草的。”

    太监:“既如此,你便贴伺候大皇吧,擢升为四品女,外间大皇用过的东西全数焚毁,伺候过他的人先在外间隔离,待到确定没染病方可再当差。”

    人们如释重负,称颂谢那太监,那太监却:“莫要谢我,要谢就得谢皇后娘娘仁慈,人哭声震天,皇后听闻怜悯劝说陛,天本是不治之症,又极易过人,人太监们也是人生父母养的,如今让你们无端端染病送死,也是不仁,说是要为小皇积福。娘娘还说,曾听外海客说过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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