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首 - 分卷阅读5

    年男模样。只是这叶潜低垂着，她并不能看到他到底相貌如何。

    昌平公主心念一动，便有了主意，玉轻晃，两足轻噌，左脚上那绣鞋便应声落在地上。

    一旁的侍女，有叶云也有茗儿，两人正侍立在一边，见得公主绣鞋掉了，便要赶过来捡起。昌平抬眸，媚扫了这两人一，这两人知其意，赶止步。

    昌平细眸转，轻瞥了叶潜一。

    叶潜低着，并没有敢抬看，但周围的叶云和茗儿不动，侍卫萧桐在一旁持剑巍然立不动。这鞋，又落在叶潜前，落在叶潜脚。

    这个时候，能拾起鞋的，也只有叶潜了。

    他抿了抿，终于恭敬地跪，两手拾起那只绣鞋，用自己的袖轻轻了上面沾染的些许雪后，这才两手捧起鞋，举过，呈现在公主面前。

    对一个从没有近侍候过主的小来说，他得已经够好了。

    但昌平眸渐渐漾，斜冷瞄着他，并没有接过那鞋。边的叶云茗儿因了之前公主的那一，也都不敢上前。

    叶潜两手举过，呈上那鞋，良久，却并没有人接。他慢慢有些不知所措起来，举起的手也几分僵和颤抖。

    偷偷抬起眸往上看，首先映帘的，便是一只玉足，足上裹了厚实秀的罗袜，但依然看其形状致小巧，想来这便是适才在自己肩上踏过的那只吧。沿着玉足上前，便是带有茱萸纹的襦裙，裙摆妖娆，隐约可窥见修玉。看到这里，他一，再不敢往上抬了，慌忙垂眸去。但鼻端萦绕的那幽香，却是挥之不去，令他臆间有丝丝漾。

    那幽香，早就在公主踩踏着自己的肩背而过时，便在自己鼻间漾了，经久不散。

    “你叫叶潜吧？”他的耳边传来不经意的声音，那是浸骨里的慵懒。

    “是。”他的，赶又低垂了几分，轻声恭敬地回答。

    可是，那慵懒散漫的声音，再没有传来。

    寒风，那只没有了绣鞋的玉足，仿佛在轻颤。

    他的心，有一瞬间的凌。

    他犹豫着伸手，托着绣鞋，轻柔地，温顺地，恭敬地，也带着几分颤抖地，将那只绣鞋，轻轻在那只玉足上，那只曾踏过他的肩的玉足。

    昌平微微垂眸，俯视着那个为她穿上绣鞋的少年。

    他的鼻的确，眉目也很是俊秀，假以时日，便是一个让人心醉神迷的男。但现在，他还真得只是一个少年罢了。

    这个少年，形略显单薄，捧着一双绣鞋的手，在微微颤抖。

    昌平波转，心间一动，便轻轻撩起那只玉足，魅惑地过那个少年乌黑的发丝，在空划过一个优的弧线，最后稳稳地落在了车上。

    提起裙摆，她弯腰走车榻，斜靠在玉枕上，边泛起一抹兴味的笑。

    这是一个有意思的少年，但是，却终究还小，只是个孩罢了。

    叶云低垂着，却将前景看在心里。她抿了抿，依然端庄恭敬地立在那里，心里却已是泛起些微疑惑。

    一旁萧桐望着缓缓向前行去的车，眸有复杂的神闪过，但旋即便再不复见。他翻上，驱上前，护在车左右。

    作者有话要说：　　为什么太叫彘，因为古代有个皇帝名就叫彘啊。

    ☆、蓬门荜待君来

    画阁熏了香，平日最擅煮茶的茗儿，轻轻将旧年汲来的倒茗，又将茗放在烧得正旺的火炉上。

    屋里和，昌平公主早已脱去了外穿的裘衣，只着一袭黑绣有茱萸纹的宽袖绕襟衣，碧罗夫人因是在自家，穿着比较随便，只穿了件金印有暗纹的宽袍。

    两人坐在雕窗棂前，在茶烧开的缭绕白雾，透过拢翠纱窗赏着园雪景，静静听着雪一片片落的声音，间或说几句沸城的趣事。

    碧罗夫人说着说着，便拿一双漾的眸瞄着公主看，嘴里笑抿着，颇有些意。

    公主皓腕一抬，随手取过绿釉小茶杯。削葱般的玉指，轻着莹绿的茶杯，又缀着十个粉红透亮的指甲，莹绿衬粉红，煞是诱人。她轻抿了茶，笑意在边漾开来：“你终究是放不那个小了？”

    碧罗夫人一手托着腮，密实的睫轻轻撩动，圆如玉的面庞上微微透些许的红：“你是知我的，凡是看得上的，总是要尝番滋味才能罢了！不然啊——”

    她说着柔荑捧心状，微微蹙着眉叹：“不然我这心里，就跟有只猫儿在挠呢，总不得安生！”

    公主闻言，扑哧一声笑了。碧罗夫人也忍不住笑将起来，还说着：“快把你那小借我一用吧！”

    公主略略转首，看了看一旁伺候的侍女，并没有叶云。她这次特意带了叶潜前来，想来茗儿和锦绣已然知自己用意，是以此时并没有让云近前侍候。

    当夜，公主自有碧罗夫人专派了自己心的人儿来服侍，而碧罗夫人呢，便早早一番香薰沐浴，躺在牙床之上等着那盼了许久的人儿了。

    懵懂瘦弱的少年带着几分疑惑，随着小侍女默默前行。尽已有人打扫过园，但因雪一直飘摇着落，踩在地上依然发咯吱咯吱的声音。

    公主应邀赴宴，他倒是时常跟随。但却从不知，自己这样低卑贱的份，主人家竟然专门派了小侍女接过去？这是他从未经历过的事。

    小侍女边迈着小碎步向前走，边回细瞄了少年一。只见这少年倒是十分俊秀，只是有些局促不安的样，看来是个没见过世面的孩。想到接来这个少年将要面对的事，她忍不住拿了帕掩而笑。

    少年见小侍女笑，更为局促了。他自两年前重新回到侯府，时时得母亲耳边提醒，说是这里不比他，这是堂堂公侯府里，公主座，凡事都要谨言慎行，万万不可莽撞行事惹了祸事。他这两年也一直用心地学习那些礼仪规矩，只怕什么时候了纰漏，落笑柄，连累了母亲兄。

    如今见小侍女笑，他自然以为是自己哪里表现得不得，惹人笑了去呢，便忙躬一拜，有礼地：“小叶潜，见识浅薄，不知礼数，若是哪里得不对，还请提。”

    小侍女听得这话，只觉得这小拘谨得有些意思，噗嗤一声笑得更开了，倒是得少年更加不知所措，拱手拱脚站在那里。

    其实这都是因为他不过是个外间低使的骑罢了，没有见识过主家夫人闺的各玩乐，是以才一时没有想到其他。

    小侍女又笑扫了少年一，这才颇有意地：“你不用多礼，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