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雪故人来(重生) - 分卷阅读9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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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旁人的事他自然无意太多,谢乔便也没有再说透,终于说了正事,他开门见山:“谢扶的事,你查得如何了?”

    厉鸣悲看他一:“他的事——我虽无确凿的证据,小王爷可要听听我的推测?”

    谢乔:“你说。”

    厉鸣悲便:“之前我们审过苏却,那玉牌是他从一个叫丹漆的人手里拿到的,陆将军曾在苔县的街上见过那丹漆,陆将军差将他认作你。巧合的是,北凉王沮渠金阙,有个叫丹漆的男,北凉的王爷沮渠浑第一次见你时,大概率将你认作了他。”

    “我又重新查了这个丹漆,可是同陆将军一样,只在北凉查到他是北凉王的男,与沮渠浑不和。”

    他直直看向谢乔的睛,仿佛要通过他的睛看他的心;“小王爷,其实你本不必来问我,你心里已经有了推测,我说的可对?”

    谢乔面无表看着他,沉默一瞬,还是:“不错。”

    其实很好推测。谢乔垂了眸。丹漆十之七八就是谢扶、他的同胞兄弟这件事很好推测。同样很好推测的是,他的同胞兄弟作为北凉应潜伏在安王边,帮着安王盗墓养人,以挑起大盛,给北凉可乘之机。

    可是,去直面这件事,实在有些残忍,所以才会到厉府来,希望厉鸣悲能用查到的东西告诉他,这是错的。

    陆玦看着他的样,便偷偷拉了他的腕,谢乔转朝他一笑,:“我无事。只是,不他是什么样的人,我只想见见他,相信兄也是。”见过之后,若他真的有罪,谢乔咬咬牙,自然也该清算。

    一瞬沉默。

    谢乔正要起告辞,便见屋的门帘被猛地挑开。

    谢乔看过去,便见现本该在扬州的言瑛正站在门外,他大概赶路赶得急,此时大着气,白净的面上也浮着些红,肩上的披风歪着,整个人都有些风尘仆仆的狼狈。

    似是没想到屋里还有人,言瑛愣了,才行了个手礼:“殿,将军。”

    谢乔一笑:“言瑛?”他转看看厉鸣悲,难得看到厉鸣悲脸上的怔愣,他又看向言瑛,笑着问:“你不是在扬州么?”

    言瑛抿抿:“我听老师说,今日是大人生辰,便想在今日赶到金陵,同大人一起过这日。”说罢他看了厉鸣悲,眉微微皱起来,:“只是我没想到,大人今日竟还病着。”

    他知得太晚,从扬州动骑着日夜兼程,才终于能在今日赶回来,可没想到,那人竟会病着……

    谢乔轻笑一声,他看着厉鸣悲,:“看来照顾你的人回来了,我们也该走了。”顿了顿,他带了些戏谑:“厉大人,你在金陵可是没人待见,难得有个待见你的人,你可要好好待人家。”

    说罢便拉着陆玦走了。

    谢乔和陆玦走后,便只剩言瑛和厉鸣悲二人。厉鸣悲此时已恢复了惯常的表,他看向言瑛,:“言瑛,现在不是你该回来的时候。”有朝一日回来了,也不该回他这里。

    言瑛皱了皱眉,便走近几步,坐在床边伸手摸了摸厉鸣悲的额,果然一片,他眉皱得更厉害,:“我已经回来了,大人难要将我赶家门么?”

    厉鸣悲眉微皱,他移开:“言瑛,你越来越不像话了。”

    言瑛一笑,低垂了眉:“大人说什么就是什么吧。”

    这次既回了,总要待到这人病好以后。

    ……

    北凉。王

    卧房外围着厚重的帐

    北凉王沮渠金阙轻轻碰着床上的青年白净的,明明动作轻得很,青年却咬着牙,额角满是冷汗,连青都凸来。

    青年的瘦而骨分明的手握着拳,指甲刺透手心。

    “疼么?”沮渠金阙眯了眯野兽似的眸,他俯,凑到青年的耳边,他伸手摸了摸青年的刺青,喃喃:“你里的东西,让你这样疼么?可你为什么就是不叫呢?”

    “丹漆。”沮渠金阙轻轻叫着青年的名字,顿了顿,又:“谢扶。”

    青年瞳孔微缩,牙咬得更了些:这个王八,果然知……

    “你知么?”沮渠金阙:“上次我撤兵,是被那群老顽固的,他们看到大盛已无忧,以为我北凉再无胜算,便我退兵。可我梦都想踏平大盛。”他像最贴的人一般摸摸青年已经微的发,:“谢扶,为我到大盛去吧,替我,拿到一个发兵的理由,堵上那群老顽固的嘴。”

    他轻笑一声:“你成功回来了,我便实现你的愿望,可好?”

    第69章

    转便是暮三月,金陵城的桃开了满街。

    一年一次的闱刚刚结束。金陵城里难得鼓乐震天,闹非凡。

    百姓们都挤在街边,脸上是生气的好奇和喜气。酒楼茶馆的楼上靠窗雅间里藏着金陵城无数勋贵人家的夫人小

    小们开了窗,手里着小手绢小香包,旁边的桌上都放着新鲜的束,脸上是兴奋又期待的笑意,夫人们脸上也是喜气洋洋。

    游街的鼓乐声终于近了,小们连忙把窗开得展一些,探。夫人们忙笑着在后面叫着“慢”。

    两队开路的人过去,小们终于看到了今年殿试一甲三人的真容。

    突然,四周茶馆雅间里一瞬微妙的静默,静默过后,是此起彼伏激动的轻叹声。接着,鲜手绢小香包便似的朝路间骑着白那人砸去——大盛民风开放,没有人不相好看的公

    言瑛骑在白上,脸上淡淡的,红的锦袍衬得他脸更是白得发光,羊脂玉一般。儿一边慢悠悠往前走,他一边左右看看,像是在找什么人。

    旁边的探三十几岁,脸上满是风得意,见状便凑过来轻声问:“言兄,你这是找什么呐?莫不是在寻心上人?”

    最后那句话其实纯属打趣,言瑛才十九岁就得三元,还了张让人艳羡的脸,现在估计是金陵城所有有闺女的权贵人家手里的香馍馍,不大可能有心上人。

    谁知言瑛:“嗯,是在寻心上人。”

    王探被噎住了,只憋一句:“寻到了么?”

    言瑛挑了秀气的眉,:“他不让我家门,连游街的日都舍不得见见我,他最好别是有了新人,已然变心了。”他这么说着,面上却并无别的表

    王探:“……”

    这话实在没法接,是以王探连话都说不来了,只能笑。

    言瑛也笑笑,不再说话。

    ……

    拐角有一栋略微偏僻的酒楼,这里这天被一人整个包了,所以安静得很。楼上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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