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雪故人来(重生) - 分卷阅读8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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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州患已除,人们的生活开始慢慢走上正轨,在并州救治患的冀州人便开始往冀州回援。

    “殿!”赵将军掀开帐帘,朝谢乔行了个礼,:“北凉退兵了。折末将已派人往并州给陛送去了。”

    谢乔,面上并无多余表:这是意料之的事,之前安王起兵也好并州患也好,都是大盛的忧,北凉就是瞅准了时机想趁火打劫罢了,但现在青徐锐人已至冀州,冀州人也已回援,北凉已经失去了最好的机会,此时攻城只会得不偿失,自然会撤兵。

    说了正事,赵将军却还是未退,一向毅的面上难得带了些犹疑。

    谢乔便问:“将军可还有事?”

    赵将军面上便难得带了些担忧,问:“末将是想问,大将军的伤如何了?”

    谢乔一笑,:“已无大碍。”

    赵将军面上这才一个如释重负的笑容,:“那便好。”说罢才告辞离去。

    陆玦受伤的事三军将士几乎都不知,赵将军却是知的,他一直挂念着陆玦的伤,这时知陆玦已无碍便总算放心来。

    等对方掀开帐帘离开,谢乔才转走到帐后。陆玦半坐在榻上,黑发简简单单束着,雪白的亵衣前襟里隐隐透绷带。他骨分明的手里端着一碗乌漆嘛黑的药,冒着白气。

    谢乔抱臂倚在一上,挑眉看向他,面上似笑非笑:“怀瑜哥哥,我去前这药就放你手里了,我现回来了,这药还是动也未动。”

    陆玦眉,面无表句:“这药,味实在太重。”也……实在太丑。

    谢乔扑哧一笑,这人从前也得过风寒,喝药时喝得痛快,也没有像现这般费劲。谢乔想到了从前的事,面上便丝怀念,他有些戏谑地:“我记得你从前风寒时喝的药也是又重又苦,那时怎地不见你像如今这般,”顿了,还是吐那两个字:“撒。”

    陆玦听到这番话,动作顿了顿,便脆将那药碗放在旁的小几上,他抬悠悠看了,声音难得有些轻:“那时与此时又不同。”

    那时候他们还不是这样的关系,谢乔那时那般小的年纪都能面不改地将一碗苦药喝尽,他是哥哥的,又怎能在他面前怯呢。

    可是现在……

    谢乔看着他又悄悄红起来的耳垂,心得一塌糊涂,他走过去,坐在陆玦边,故意问:“有何不同?”

    陆玦看向他,眸微眯,他伸了手起谢乔的:“你说呢?”

    谢乔看着这人的样嘴角便止不住笑:这人这时实在太过可,面上全无异,好似一副不知害羞为何的样,耳垂却暴得彻底——可主人却偏偏对此一无所知。

    在外他是将军、是英雄、是大盛锐利又韧的刀锋和守护神,在上锐不可当,人人叹服;在金陵那些慕他的男男女女里,他是块有着勾魂夺魄棱角的玉,那玉遥远得恍若天上的月亮,冰冷、无暇又耀得刺目,便谁也不敢妄想要去抓住。

    可在他面前,他是那样真实、温而柔。他知闹、华服、音律、腊梅,还的人间烟火。他知他其实厌脏怕疼又怕苦,有时候还弹人脑袋捉人。他笑,也看别人笑。他那样磊落和坦诚——动的时候也从不遮掩,害羞的时候却偏偏那般可……这样的陆玦——谢乔眸,让他恨不得将他他的骨血,这样,他便再也不必担心会失去他……

    谢乔被陆玦也不挣扎,他一笑,便倾过去,啄了陆玦的,又拿了小几上的碗,到陆玦另一只手里,朝他扬扬眉。

    陆玦将在对方上的手收回来,看向谢乔,问:“赵将军刚刚可是说北凉退兵了?”

    谢乔:“退了。”接着又指指对方手的碗,:“非喝不可。”

    陆玦:“……”

    陆玦终是忍着难闻的味和苦意喝尽了药,谢乔接过碗随手放在小几上,便将一颗糖陆玦。陆玦着糖动作一顿,便看向他。谢乔对上他有些一言难尽的神一挑眉,面上浮一个戏谑的笑,:“我只是备着些罢了,倒是没想到真的会用到。怀瑜哥哥,甜么?”

    陆玦瞧着谢乔的样眯了眯眸,刚要说什么,便见谢乔倾过来,漆黑的珠亮得像星辰,里面璀璨的笑意……

    “唔……”

    陆玦的手覆上谢乔的发,闭上沉浸在这个吻里……

    ……

    晚上。帐。安全的夜的黑暗。

    谢乔躺在陆玦边,手搭在他肩上。他侧过笑看向他,:“今日已有消息来了,兄和厉鸣悲他们已经启程回金陵了。”

    陆玦侧过,对上谢乔明亮的睛,谢乔他的鼻尖,:“怀瑜哥哥,我们要回家了。后天启程可好?”

    这句话如此温,陆玦面上便也忍不住浮一个笑,他伸手摸摸谢乔的脸,连话里都带了温度:“好。回家。”

    回到金陵,便是夏日了。谢乔面上笑意更甚,里星星的笑意四散成一整条星河——夏日的金陵城里会飘满荷香,陆玦院的那棵海棠树,一定已经撑开了满树繁,在等着他们回去。

    城里一定会得厉害,他便可以拉着陆玦到梅山上的庄里避暑——庄里只有他们两个……

    谢乔的睛越来越亮,陆玦瞧着他的样便忍不住轻笑声,他扬眉看向谢乔,话里似带了些戏谑:“你这是想到什么了,这般——开心?”

    谢乔用那双亮得惊人的眸悠悠看向他,里的光似乎要将对方吞没。

    陆玦眯了眯眸,修的手指便敲在谢乔额角,颇有些意味:“我等着。”

    ……

    北凉。国都。王

    两个侍从低着静默地从殿外的夜大殿,他们拖着一个人。那人只穿了雪白的亵衣,亵衣上却布满血迹。青年低着,黑发便覆住了他的脸。他瘦得厉害,垂在的手腕之的骨和血都凸来,那双手却骨分明,洁白如玉。

    侍从将青年带大殿上一,便将人丢在那里,地面上便留的血痕。侍从朝坐在大殿最的那人恭敬地行了一礼,便又默默低退大殿,又关上殿门。

    最那人眯着野兽似的眸看着方满血迹的人,边现一个冰冷的微笑,看着面那人半晌,他终于吐两个字:“丹漆。”

    跪在地上的青年满血迹,此时却只是低着,动也不动。

    “嗒、嗒”

    坐在最的那人伸手扣了扣面前的金桌案,看着方那人,:“丹漆,你两年前走时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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