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阅读176_大唐崛起by李松儒

这样想的吧。

于怀恩盯着半空的浮空岛漠然地想着，示意后的侍从上前投拜帖。

“就说于怀恩求见程彦术士，我带来了李光给程彦术士的信。”

☆、第121章舅舅

天一黑了来, 上的大氅被冷风得猎猎作响。于怀恩从容立于上, 无视周围的寂寥寒意, 等待程彦的回应。

皇家术士协会是一个于怀恩并不陌生的地方, 甚至有段时间他跟着圣人同协会走的相当近。如果不是当年那件事……于怀恩神黯淡了来。自那件事之后, 圣人视这里为禁地，竭力避免再来这里。于怀恩作为圣人的“狗”，自然也来的越来越少。

和圣域的家族众多，派系激烈竞争不同, 皇家术士协会虽然也有资源之争, 但因为建立的最初是属于呼朋唤友式的志同合, 所以这里的理十分松散，众人更多像是因着志趣相投而聚在一起。又因着有圣域的压力，皇家术士协会不分歧如何, 对外表现得都十分抱团, 以至于短短数百年, 就发展到可以同圣域分抗礼。

这其尤为重要的一便是皇家术士协会的风气比圣域更为开明, 从术士的培养上便看得。在圣域, 术士多自传承已久的家族，且对圣域之外的人十分排斥。而皇家术士协会则不同, 术士的来源广泛的多。既有传统的术士家族, 又有平民弟的学徒, 当然也有大唐贵族。

程彦便是后者。

于怀恩不清楚成为术士的条件是什么，只知程彦幼而慧，才赋优异, 被形容为“有特禀异质，迥越萃，岐嶷兆于襁褓，颖悟发于龆龄”。他于七岁时被皇家术士协会的三级术士杨馆挑，收为了唯一的学生。如今程彦刚年过四十，已是二级术士巅峰差一步便是三级术士，即便放在圣域也称得上一句类萃。

世人多赞程彦惊才绝艳，于怀恩想到李光，便觉得理应如此。民间常说外甥多似舅，李光以前痴痴傻傻不算，只他在草原见到的李光，便同程彦颇有相似之，同样称得上一句惊才绝艳。若李光傻病早一日养好，自小被程彦带在边，多年后会不会又是一个程彦？可现在，于怀恩想到李光在草原的诸多举措，冷的脸上微微有了丝意。他跟圣人说的不是假话，他确实在李光的上看到了绮娘的影。

这觉无法形容，或是风仪容止，或是行事派，总隐约有那么一丝熟悉的地方。

于怀恩慨地想，五郎跟圣人不愧是父，连喜的人都颇有相似。只盼五郎比圣人走运一些，莫像圣人一样活成孤家寡人。

他想的神，先前的侍从已带着一名术士学徒返回，表示程彦术士要见他。

一行人到了协会门，该术士学徒冷漠地表示程彦术士只见于怀恩一人，其他人没有资格踏协会的土地。协会派向来如此，一众人包括于怀恩都不觉得有什么不对。吩咐了几句，于怀恩上前一步跟着该学徒踏了协会大门。

“这边。”

该学徒示意于怀恩站在他右手边等一等，举手轻轻敲了敲挂在一侧木上的小钟。

清脆的钟声穿透了黑暗，伴随着“叮铃叮铃”的声音，一辆约七八米，前封闭，后面敞篷的钢铁怪车沿着固定的轨行驶过来。

于怀恩一，该学徒待车停施施然上了车，随报：“甲-23号，程彦术士的实验室。”

于怀恩跟在对方后面上了车，沉默地寻了个座位，对周围陌生的一切视若无睹。

该学徒大概跟他也无话可说，同样寻了个座位，自顾自掏一本，就着外面璀璨的灯光，津津有味地看了起来。没走多久，车辆再次停，很快又有人上了车。对方视线扫过车厢，落在于怀恩上，面上不由浮现一抹讶然，显然是没想到会在这里遇到外人。

讶然过后便是倨傲，来人微微抬起，正要质问于怀恩是什么人，最先带于怀恩上车的学徒冷冷：“莫多事，这是程彦术士的客人。”

程彦三字显然有一定的震慑力，对方脖一缩，讪讪地坐到了后面。

一路走走停停，时不时有人上车有人车。于怀恩发现坐的车辆虽然行驶缓慢，但胜在十分平稳。只看车上有人看书，有人伏在座椅上书写着什么，有人缩在一起打瞌睡，便知这平稳才是这辆车所追求的。他扭看向车外，发现偶有车辆从其他方向行驶而来。错而过的瞬间，两辆车上相熟的人还会打个招呼。也有人同带他前来的学徒打招呼，于怀恩记住了对方的名字——程奇。大约是程家人吧。

不知走了多久，四周光璀璨的灯火仿佛无穷无尽。直到车辆又一次停时，程奇才起对于怀恩说：“到了。”

甲-23号，程彦在协会的地盘，是一座前后三的院。院灯火辉煌，最醒目的便是一座达五层的灰小楼。于怀恩几乎一院，便听到一阵急促的脚步声，“于怀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