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医在唐朝 - 分卷阅读10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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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李谨行倒不像很多看轻文人的武将,他从军多年,非常清楚大夫对一个军队的重要

    “宴会就免了。”开的是外科博士胡志林,外科也算是医科的武科了,他这位领衔外科圣手的老博士自然也有三分将帅的豪气派,说话也是单刀直、开门见山,“快领我们去瞧瞧那些得了传尸的将士。”

    就连一贯好酒的沈寒山也难得摆正了脸:“我等奉天皇圣旨而来,一定要阻止传尸在将士的蔓延,局面张,洗尘宴就不吃了,庆功宴咱们攒着后面来!”

    见几位博士都持不已,李谨行心也暗暗有些钦佩,他知这些太医博士都是此行的领之人,平时也是被人奉承恭迎惯了的,没想到都是不讲虚礼的人,原本心隐隐的担忧,也都被这三言两语撇开去了。

    他颔首:“请诸位随我来吧。”

    第71章 讨教一二

    李谨行为靺鞨族人[1], 对这从胡人传来的疾病颇有了解。早在最开始发现疫的时候,他就命令将所有罹患传尸的将士单独隔离在几所军帐, 外加专人看守, 一应饮全都单独供给, 这才算勉遏制了传尸的大范围传染。

    “此病在我靺鞨族也常发生,但在新罗战线还是第一次发现这况。”李谨行一面说着, 一面撩开帘,辗转的与痛苦的咳嗽便透过这条隙钻太医们的耳朵

    沈寒山略窥一, 心自有掂量, 问:“首次发现有传尸之疾是几月的事?”

    李谨行回忆片刻:“最开始的一二人并未上报给老夫, 老夫也未曾得知,而军医上报之时, 已经是五月时,有三十二人患上了传尸。”

    “共有多少人患上了传尸?”

    “诊来的, 不五百人。”

    听到这个数字,在场诸人无不倒凉气。

    虽然传尸的传染不及天等痘疫的厉害, 但如此大面积的传染势,也实在令人闻之生骇。而这些被传染的将士也会成为新的传染源, 到时候一传十, 十传百,别说四万唐军, 就是十万, 也不过是一群病卒而已。

    若这局面不能控制住, 不用新罗人打来, 唐军自己就先亡于疾病之手了。

    正说话间,匆匆赶来数名从军的医官,他们朝李谨行略一施礼,便转向安而来的几位老博士。

    为首的一位约莫二十来岁,容貌端正,姿颀,一双邃的眉目映着漫天霞光,仿佛一团烈火烧在,连带投来的视线都灼灼若燃,令人背脊一

    “许久不见了,老师。”他毕恭毕敬地朝胡志林一鞠躬。

    胡志林一拍他的肩膀,面上颇有欣:“易阙,你我师徒阔别十年,没想到能在军营相见。听闻你现为军医之首,实在是俊杰少年,前途无限啊。”

    易阙但微微一笑:“没有辱没老师的名声,已经是学生的幸运了。”

    师徒两正照面寒暄,吴议悄悄打量着,站在他后的不乏四五十岁的年军医,甚至有白发皑皑的老大夫,而叫这样一个年轻人领衔此间诸位大夫,竟然也没有瞧见一个面有不甘的,反而个个在后颔首,表示的确甘心屈居其

    这人的本事,一定有超乎常人的地方。

    心正暗暗掂量,肩上已贴上一双温的手,耳边拂来一:“议弟是否到奇怪,军营也不乏名圣手,为什么叫他一个如此年轻的医官筹?”

    吴议往后一瞥,就瞧见徐容那张玩味的脸。

    他倒也的确好奇的:“还请徐兄赐教。”

    徐容贴着他的耳朵细细来:“易阙当初在官学的名气绝不迅于现在的你,他只了三年时间就修完了外科的学制,还师从外科圣手胡志林门,一时间可谓名声大噪。若非他低微,为人又桀骜不驯,也不至于落到此地了。”

    吴议听完徐容一篇话,心大概有了个估量。

    修习完学制的生徒们各有路,最上一等的如徐容便可留在太医署,若份尊贵,由此仕途的也不在少数。次一等的回到地方当个大夫,也不愁生计,熬个几十年也能在地方上混个官学博士当当。只有少数有过之人会被派到军营之,过着从军而行的艰苦日

    连徐容这样的地位,都能凭自己的本事在安官学当个医助教,而被徐容所大力称赞的易阙,却被委派到边远的新罗前线,恐怕不仅仅是“低微、桀骜不驯”八个字可以解释得了的。

    正思量间,前冷不丁冒一张俊秀的面孔,那双燃的眸仿佛带着焰火,连带看人的视线都冒着火光。

    “你就是吴议吧,听说你对传尸一病研究颇,我正想讨教一二。”

    吴议意识地瞧了沈寒山,见他一副端着笑脸看好戏的模样,丝毫没有站来为学生解围的意思,心不由叹了气。

    他和沈寒山名为师徒,但相起来更像是忘年之,遇到这样的场景,沈寒山肯定在心搬着小凳嗑起小瓜默默围观,指不定还拍着手想看他丑呢。

    “我也不过略通,若有错漏之,还望易兄多多包涵。”

    易阙眉梢一动,挑起三分笑意:“敢问吴弟,传尸一病,病位何在?”

    “在肺。”

    “病机何解?”

    “肺气虚,则卫外不固,通调不利,清肃失常,邪乘虚而,而致发病。[2]”

    “何为病邪?”

    在这个问题上,吴议稍微卡了卡壳,不是他不知这个问题的答案,而是在这个时代,显然没有人能接受“结分枝杆菌”这个怪异的名字。

    他思忖片刻,只能简略搬孙思邈这位大仙人的见解:“肺虫也。”

    事实上,就连肺虫论在这个时代都还是一偏门的见解,大分医官都还持着隋朝医书的观,认为这是一“虚劳咳嗽候”,病机是“虚劳而咳嗽者,腑脏气衰,邪伤于肺”。

    也就是说,这个时期的大夫们对肺结的认识还仅仅停留在它是一肺病上,而至于其传染的源、机制和预防的办法都是一张白纸。

    易阙显然并不满足于这个照搬孙仙人的说法:“既为肺虫所故,那么又是如何传染的呢?”

    吴议顿了顿,把医西医的理论杂糅一通:“肺虫可寄于痰,染病之人咳痰之后,肺虫就能分布于空气,被质虚弱的人呼去,就会导致其发病。”

    这个论可是连被捧上神坛的孙思邈都未曾提来过的,此言一,就连在一旁吃瓜看戏的沈寒山脸上都不由一肃。

    易阙还没说什么,倒是胡志林先发问了:“你这话,是从哪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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